第13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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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中透露出了两个意思,其一是温良白民心不稳,凉州中的权贵看似服气,实则心中未必没有旁的想法,如今不过是等着看站哪一边更是有利罢了。至于这其二,倒是表达得有些隐秘了,既然人人都在权衡利弊,那同知亦自然是如此的。可今日简氏主动来帮忙,便是在告诉屠凤栖,她已经站好队了。

倒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儿。

屠凤栖依依不舍地挽着她的胳膊,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仿佛会说话一般,“简姐姐日后若是得闲,只管到王府来寻本王妃,总归本王妃在凉州中亦没什么朋友,简姐姐这性子本王妃喜欢得很。”

简氏亦是爽朗一笑,“有了王妃这话,臣妇定会常常上门来叨扰,不过——”她眨眨眼,想起今日在王府门前那一幕,自是羡慕不已,“说不得王爷会将臣妇赶出去也说不定,臣妇可不敢与王爷抢人。”

屠凤栖红着脸嗔了她一眼,那模样甚是可人。

将简氏送走后,屠凤栖便回到了王府之中,耗了一整日与夫人们聊天,她正迫不及待地想要与司湛炫耀她的成果。

“温府中有三位姑娘,温思雅自是最出彩的一个。温夫人待庶女不好,温思兰是个有主意的,自幼便巴结上了温思雅,寻常时候过得倒也不算差。唯独温思柔,听闻因着曾经多次被温思雅奚落,鲜少出现在人前,也便这几年长大了,温良白觉得她有了利用价值,方是会在宴会上带着她出现。”屠凤栖拧着眉头,房中烛光闪烁。

司湛从军营中回来后,便见着她在纸上写写画画,原是在分析温府中的人。

她画了好几条线,从那群夫人的口中得知,温夫人很显然不是个有脑子的,如若不然,亦不会叫自己苛待庶女的名声传得人尽皆知了。

“我觉得这给温良白出主意的人,应当是他们府里的人。”屠凤栖道。

司湛懒洋洋地扫了她画得满满当当的宣纸,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温思兰的名字下头点了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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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五章 太后往事

屠凤栖挑眉,温思兰?

她对温思兰的印象,便也仅限于那日的晚宴上,温思兰帮着温思雅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当时她是如何想的?温思兰虽有些小心思,只亦是不足为惧罢了。

“温良白方到凉州的时候,身边带着一位谋士。”那位谋士,便是昭德帝的心腹了,“这位谋士在温府中的地位极高,温思兰最喜欢往这位谋士的院子里跑。”

司湛冷笑了一声,而从他得知的消息之中知晓,这位谋士于温思兰的姨娘亦是有些不清不白的。温良白十多年前到了凉州,彼时他的孩子已经全部出生了,可卫茅去查了温良白的资料,当初温良白从昭都中带出来的孩子,只有两个姑娘。

那么这多出来的一个姑娘,又是从何而来?

凉州中的人对温良白不甚熟悉,自是不知晓他忽然多出了一个女儿。待到他安定下来后,众人亦只当他本便是有三个女儿的了。

“多出来了一个?”屠凤栖又皱起了眉头,这事儿那些夫人们倒是不知晓,可见温良白将此事瞒得紧。

“那位谋士消失后,温思兰的姨娘亦是跟着不见了踪影。如今留在温府中的,只有温思柔的姨娘。”司湛微微蹙眉,卫茅将所有的资料都整合到了一起,可他却是觉得事实远非这般简单。

“不大像。”屠凤栖摇了摇头,“也许温思兰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她那日在晚宴上的表现,不像是个极聪明的人。”

自打到了凉州之后,她便知晓自己要对付的人,是个极聪明的人。分明那人也在算计着他们,那人对他们了解不多,却总是能在最合适的时机里安排好一切,叫他们根本便无力反击。

“那日在茶楼中,连翘说她根本便察觉不到练武之人的气息。”司湛敲了敲桌案,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那张帖子可还在?”

帖子是连翘拿进来的,若是有人在帖子上动了手脚,叫连翘一时失去判断力,倒也不奇怪了。

“自然是在的。”屠凤栖放下手中的笔,走到书架旁打开了一个暗格,从里头取出了一张带着花纹的帖子。

司湛捏着帖子看了两眼,果真如他所料的那般,帖子上确实是涂了些能叫人暂时失去内力的东西。只时效不久,故而屠凤栖在茶楼中听了一会儿戏,待到温思柔来到时,连翘早便恢复了,正是因着如此,连翘方是不曾发觉了不对,只当是自己的失误了。

“明日我差桑支过去问问,这帖子究竟是谁准备的。”屠凤栖扭过头去,将脑袋埋到了司湛的怀中,“我总觉得似乎有人故意给咱们捣乱,也许重要的根本便不是这背后出主意的人是谁,而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发生。”

这一件件的事儿,虽也危及了她的安危,但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般简单。

司湛眸中划过一抹赞赏,揉了揉她的脑袋,“你猜得不错。”

真正的大戏,并不是这凉州中的争端,而是边境外渐渐靠近的大军。

“郦国人那头有了些异动,若是本王猜得不错,温良白应是打算让凉州内部乱起来,届时郦国人趁机进攻,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

凉州失守,他这王爷要么是战死沙场,要么便是收拾东西回京请罪。无论哪一个,于昭德帝与温良白而言,终究是极为有利的。

“那我还要不要继续咬着温府不放?”屠凤栖咬着下唇问道。

战场上的事情她不懂,只若是要给温府添堵,她却是做得到的。总归不过是对付一群女人罢了,她对此很是在行。

“温思兰应是温良白那几人推出来的鱼饵。”司湛瞥了一眼天色,索性抱着屠凤栖便往房间走,“当然,也不排除她当真是正主的可能,毕竟那人狡猾得很。”

但无论如何,日后再见着温思兰,是断然不能大意了。

凉州中的战王与王妃猜了许久,却终究猜不出谁方给温良白出主意的人,而在昭都中,昭德帝却已经查到了他想要知晓的消息。

贤妃面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手腕上挂着一串儿佛珠,素净的衣裳纤尘不染,如墨般的长发只挽了一个髻,用了一根木簪子别住。

“皇上的意思是,战王的身世果真是如臣妾猜得那般?”她给昭德帝倒了一杯茶,静静地看着昭德帝。

昭德帝眉头紧锁,自他自以为查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后,心头便很是不安。索性这宫中还有贤妃,贤妃从不争宠,还能在关键时候给他出主意,比起皇后来,他似乎更喜欢温柔娴静的贤妃。

“先太后还在闺阁中时,便与父皇和司旌德交好,当初谁也没想到太后会成为父皇的皇后。太后待父皇与司旌德仿佛兄长一般,后来父皇娶了太后,司旌德还曾闹上门来。“昭德帝脸色阴沉,也亏得是他父皇了,若是他,他定是要治司旌德一个大不敬之罪了。

据他查到的消息说,太后似乎并不喜欢父皇,当初太后会嫁与父皇,不过是因着父皇的逼迫罢了。皇子求娶,旁人断无拒绝的理由。

而司旌德待太后亦很是不同,父皇与司旌德一同长大,会看上同一个女子,亦不算是什么稀罕事儿。

贤妃抿唇笑了笑,“也许是老王爷将太后当成了妹妹,妹妹嫁人了,他心中有些不平,自也是正常的。”

“若是当真如此倒也就罢了,可朕查到的资料中分明说了,司旌德待那老妖婆的感情不简单。他为了那老妖婆终生不娶,只因着担忧旁人会亏待了司湛,这番情意,朕不信只是兄妹之情!”昭德帝脸色愈发的阴沉。

先皇待那老妖婆有多好,他是知晓的,幼时母妃便曾与他说了,若说先皇心中还有一点温情的话,那么这一丁点的感情,只能是属于当时仍是皇后的老妖婆的!

皇祖父将司旌德养大,赐予他旁人没有的荣耀,他却恩将仇报,与先皇用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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