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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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鄞听到杂种二字整个人都气得在发抖,一把推开她,“你说谁是杂种?你说谁?”

陆兵赶忙扶起她,对陆沉鄞说:“你发什么火,你阿姨伤心坏了知道吗?”

陆沉鄞狠狠盯着陆兵,“我是杂种吗?我妈是谁你是不是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陆兵吼道:“你不要再闹了!”

陆沉鄞气得脑子发昏:“死了活该!”

陆兵怒火攻心,随手捞起火钳就往他身上打,一下比一下重,陆沉鄞双手护住脑袋,可他护哪里陆兵就打哪里,火钳不偏不倚的打在脑袋上,还好只是擦到,陆沉鄞嘶了一声捂住右耳,他疼的无法再保护自己。

陆兵见真把他打疼了,火钳僵在半空中。

陆沉鄞渐渐把手放下,掌心满是鲜血,血从右耳顺势流下,触目惊心。

他看着陆兵,说:“以后你们一家过日子吧,我这个杂种自生自灭!”

陆光海去世的那天正好是李芳的祭日,李大强回鄞县祭拜,陆沉鄞一路跑到李家。

李大强看见侄子头破血流吓坏了,但顿时又火冒三丈,“妈的,谁打的!舅舅给你去算账!”

陆沉鄞红着眼眶说:“舅舅,你带我走吧,我跟你出去做生意去闯荡,你做什么我都跟着你。”

李大强懵了,“你这是怎么了?你爸爸不管你了?”

陆沉鄞抬手掩面哭了起来。

这几年的隐忍仿佛只是一场笑话,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是一家人了。

十六岁的少年,浑身是伤,痛哭流涕。

第30章

陆沉鄞说的不紧不慢,叙述故事的语气很平稳,唯有说到陆光海去世那里他的神情有些凝重,走廊光线暗淡,越暗越沉重,宛如他的眉眼。

梁薇目视斜上方的墙角线,又直又细,就像能割断喉咙的细丝又像扑面而来的一道剑光,犀利残忍。

故事落幕,两个人都沉默许久。

梁薇舔了舔上颚,说:“那句话是假的吧。”

静谧的角落,她的声音显得更有穿透力。

她说:“死了活该那句话。”

陆沉鄞抬手抹了把脸,深深呼吸。

梁薇:“陆沉鄞,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算我说那件事不是你的错,你也还是会觉得是你的错,那种负罪感是怎样都抹不去的。但人得往前看,得往前看......”最后的喃喃自语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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