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倒霉了,我不该那么轻信他人。」趁着我在忙碌,男子眼睛一红,哭诉起来。
此人自称是个卖保险的,某日流连于酒吧时,被吧台前坐着的一名女子所深深吸引。此女长得天姿国色,肤白如雪又举止优雅,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男子上前搭訕,俩人一问一答攀谈起来,女子说自己是毒贩的女友,那个男人残暴兇狠,没日没夜地殴打她,好不容易这天杀的去了欧洲办事,故而出门散心。男子不仅唏嘘,问她干嘛不趁此机会逃跑呢?自己要是能帮上什么忙尽管开口。于是,俩人越聊越投机,不觉喝得酩酊大醉。
随后他们去酒店开了房,接下来的两天在各处游玩,活像是前世的恋人般亲密,男子甚至打算回家后立即和自己婆娘离婚,与这位天仙般的美人浪跡天涯,去一个谁都不认识自己的外国生活。到了第三天,女子终于被说服,便要回家一趟打点行李拿上细软,那是一笔大一百多万的款子,据说是从毒贩账面上偷的。男子听后心头就像灌了蜜,既揽得美人归又获得巨款,便喝着桌上小酒晒太阳,结果昏沉睡去,醒来时自己已被锁在了这间破屋里。
我掏出手机,给他看弥利耶的合影,问明是不是此女?男人只扫了一眼,抱着脑袋惨叫一声龟缩在地瑟瑟发抖,居然尿裤子了。直至过了很久,他才恢復常态,说正是这个人。
「那不是女人,你难道不知道?她是一只妖怪啊,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妖。」
男子被锁进牢房后,这个新交的女友无时不刻下来痛打他,少则一天两次,多则一天四五次,每回都会替他打开镣銬,塞给他棍棒匕首,然后平摊双手让他想怎么报仇就怎么报仇。
「誒?既然如此,你手执武器,她赤手空拳,为何不狠狠打死她呢?若是不忍下手,你长着腿不会跑么?她大门都为你打开着。」见此人身高马大却那么窝囊,我不合时宜地笑了。
「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年少时我还练过几年拳击,出了社会也狂热喜爱过健身,按说这么个弱质女流,风都能吹折她的腰,但实际交手后才发现根本打不过啊。这个女魔信心满满,让你随便揍她,棍棒打折了,刀刺进腹腔,甚至刺破心脏,这个妖怪依旧站在原地狞笑。而我每回都被她打得爬不起身,昏厥过去。人还没清醒回来,她又下来继续施暴!」
这样的痛殴大约持续了几天,女魔见他已吓破了胆,不敢再像过去挥舞拳头,大声咆哮,便斩下他一条手臂,然后架起炭火煎烤,当着他的面全都吃下肚去。吃完还不走,就睡在这间破屋里,用血红眼珠子整晚瞪着他,嘴上却说着与表情截然相反的挑逗,大抵是在问现在还觉得她性感迷人吗?男人现在会不会產生冲动之类的下流话。手臂吃完就开始在他小腿上割肉,今天左腿明天右腿,以至于男子浑身没一块好肉,自己离死已经不远了。
「它时常坐在那头,将自己整张头皮剥下,悠悠然梳理乱发。浑身流淌着黄酱,散发着死老鼠的气味,臭不可闻啊!这只妖怪,没准就是吸血鬼或食尸狂魔,我怎会遭上这种东西呢?」男子撩开雨衣给我看,果然双腿血跡斑斑,刀刮斧劈痕跡清晰,没有在撒谎。他一连抽了我提来的两支烟,神情略有松弛,又说:「昨天老妖出门了,整整一天没回来过,我还幻想它大概东窗事发,行踪被人发现跑了,哪知它又回来了。对了,你是怎么被它抓获的?」
「我知道她是个怪物,就在几小时前,还见她揪出自己心脏端在手里。与你不同的是,我与她是旧相识,怎么都没料到会遭此毒手。」我狠狠地捶墻,将自己的遭遇向他描述一遍。
「什么?你明知它是个老妖,居然还敢跟它上床?莫非不想活了,难道你也是妖怪么?」男子听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恰在此时,远处的楼梯前传来轻微杂音,一道狭窄的灯光斜射下来,楼门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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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者之路前传白银之翼词根解释:
鱼丽拜月教:灭亡于中世纪晚期的女性邪教。
华宵与尸北:天相与音场。
朝露:打开视野的一种道具,棘朼。
阴转轮:地势上的一种称谓。
尤寧:富尔顿县城市。
巢穴:极简格调的建筑。大屋十分新,由大块落地玻璃和黑色钢窗组成。
小女:勿忘我的辈分是老妈,所以嘴里称呼林锐为小女。
男子:受害者之一。
疑点:为何勿忘我要残害Alex?
单曲名:GoodFri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