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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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胡话!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说着,虞氏又抱住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儿,说道:“不知不觉屏儿都要出嫁了,我还记得小时候你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天天在地上爬来爬去要找爹爹,那时你爹爹去了边关,半年没回来,我就带着你和谦儿,等啊等,等到你爹爹得胜回来的时候,你赌气似的好几天都不理他,最后还是你爹爹用一根糖葫芦把你给收买了,气得他直骂你小没良心的!”

虞氏一边回忆着,脸上露出温柔幸福的神色,冷屏搂住虞氏的腰,在她怀里蹭了蹭,虞氏拍了拍冷屏的腰,说道:“没想到一眨眼,你就这么大了,让你嫁出去为娘还真是舍不得呢!”

到最后,母女两都掉了几颗眼泪,虞氏走的时候,又跟冷屏说了些有关房事的事,还偷偷塞给她一本小图册。

冷屏看着,心里更紧张了。

慕言之也很紧张,他没了平常的从容和淡然,整个人都很焦躁,看书都看不下,一整天都在找事情做想要缓解内心的紧张。

玉琢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公子,你到底在紧张什么?你已经跟冷小姐相处了这么多天了,彼此之间已经很熟悉了,有什么紧张的?”

慕言之也不知道,反正他一停下来就会想起冷屏穿着嫁衣的模样,让他整个人都沸腾了!

“小皇叔!”一声让慕言之安静下来的声音从墙头传过来。

慕言之抬眼看去,堂堂大沥国最尊贵的皇帝陛下竟然从自家墙头翻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无语的黄岩。

“你做什么从墙头进来?”慕言之奇怪地问道。

“哈哈哈,我就是看看你家墙头结不结实……”挺弱智的回答,让人听了感觉他会是一个憨厚的年轻人,然而慕言之却是知道,这些年他的行事是越来越狠历,杀伐决断越来越有帝王的霸气了。

见小皇叔不理自己,皇帝也不在意,自来熟地揽住了慕言之的肩膀,说道:“小皇叔,你明天就成亲了,真的不邀请本家人参加婚宴么?”

“你们太尊贵了,我一介草民,请不起!”慕言之拍了下他的手,把他的手从肩头拍下去,淡淡地说道。

皇帝了然地笑道:“不请就不请,我猜你今夜必定睡不着,所以特地请你喝酒来了!”

黄岩将手里的御酒放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打开其中一坛,清冽浓郁的酒香弥漫开来,爱好喝酒的人闻了,恐怕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叔侄两人在石桌上坐下,各自斟了一小杯酒,小口地啄饮起来。

慕言之酒量不好,才喝了五六杯,头就开始晕了起来,脑子里一片混沌,他摆摆手,说道:“不能喝了,我明天还要成亲呢!”

皇帝也不勉强他,只是神情有些落寞地说道:“言之,自从我成了皇帝之后,我们好久没有谈过心了。”

“……”慕言之晕乎乎地趴在桌子上,耳朵里一片嗡嗡声,什么都听不见。

“唉,罢了罢了!”皇帝看着慕言之的样子,无奈地自言自语:“你恐怕不会再信我了。”

皇帝亲自把慕言之送到床上,还细心地为他盖好被子,接着便带着黄岩翻墙出去了。

第二天,慕言之一大早就被玉琢叫醒了,他满嘴酒气很不舒服,而且头有些痛。不过这都不是什么要紧事,现在最要紧的是成亲!

慕言之在玉琢的服侍下穿起了喜庆的红衣,头上束发的袋子也换成了红色的。

原本就丰神俊朗的人,在一身红衣的衬托下,越发显得英姿勃勃,风度翩翩。慕言之骑着系着红绸的马,走在迎亲的路上,街上的男女老少都看着他移不开眼,谈论着这是哪家俊俏的儿郎,甚至还有许多尖叫着少女往他身上丢花,以表达自己对他的惊艳。

在热闹的鞭炮声敲锣打鼓声下,迎亲队伍来到了冷府。

今日的冷府很是热闹,冷豫在军中威望很高,基本上军营里面的将士,能来的都来了。朝中的一些文臣自然也少不了,冷谦在朝中也有一个不小的朋友圈。

“迎亲队伍到了!”一个家仆着急地在冷屏门口喊到。

“迎亲队伍到了,屏儿弄好了没?”慕瑶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快了快了,小姐抿一下唇。”采红着急地说。

冷屏抿了一下唇,唇上便染上了均匀的红色。

采红拿起盖头匆匆忙忙地往冷屏头上一盖,就扶着冷屏出去了。

冷屏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到了门口,然后被哥哥背起,上了花轿。

直到花轿起轿,冷屏还有一丝不真实的感觉。

就这样?她就嫁出去了?

到了青石巷,冷屏慢慢地被人扶下了轿子,手里被塞进了一根红绸,而红绸的另一端就是此刻笑意盈盈的慕言之。

媒婆叽里呱啦地说了些吉祥话,然后跨火盆,拜高堂,入洞房。

青石巷倒是没有冷府那样热闹,慕言之只请了街坊邻居,大家说几句恭贺的话,吃完喜宴,也就散了。

慕言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采红向他行了个礼,然后出去了,冷屏有些紧张得绞着手指。

房间里也摆了一桌酒菜,慕言之知道冷屏一天没吃东西,肯定饿了,便走了过去用秤将冷屏的盖头挑开。

盖头下的人巧眉杏眼,玉带珠花,娇面红霞,朱唇绛脂,一双婉转琉璃目水灵灵地看着他,简直比妖精还勾人。

慕言之按下心里的冲动,牵着她到桌前吃饭。

看到慕言之,冷屏的心里安心了一些,坐到他身边,就着他夹给自己的菜,大口吃了起来,她还真是饿了。

慕言之满眼温柔地看着她,说道:“不用着急,慢点吃。”

冷屏吃得慢了些,慕言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喝了起来,说道:“今日我的亲朋好友都未能赶过来,等改日到了漓洲,我再为你引见。”

“好。”冷屏一边低头吃一边说道。

见冷屏吃了三大碗饭还没停下来,慕言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抢了冷屏手里的碗筷,看着她茫然无措地看着他,慕言之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说道:“你在紧张什么?”

冷屏呆呆地看着他,不说话。

慕言之抚掉了冷屏嘴角的白色饭粒,牵着她走向床边,让她坐下,抬手为她摘下头上繁重的花冠,吹了灯,然后和她并排躺在床上。

慕言之察觉到了他握着的手出了许多冷汗,便开始跟她讲话。

“家中我孑然一身,并无需要侍奉的高堂,师父师母亦是不拘小节之人,所以以后在家中不用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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