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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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上午仍提供午餐,两人泡完温泉出来后离吃饭时间还有一段距离,便到小卖部去买纪念品。

孟宇朝周以白借了钱,买了不少当地特产的糕饼点心,说是要拿回去堵他那群员工的嘴,免得他们又要闹。周以白见孟宇买了东西,犹豫自己是不是也该买些什么东西送给宁宁她外婆,可又不知道她外婆都喜欢吃些什么。

正当他犹豫着,孟宇便把自己买的其中一盒糕饼递给了周以白。

“不用了,我自己买就行了。”周以白赶忙拒绝,“你已经给宁宁一大袋点心了。”

“我拿那个不用钱,要多少有多少。”孟宇说道,“倒是这几天借你的钱玩你的手机,欠你的可不是这点东西还得起的。”

要是让孟宇随便把手机借给一个刚认识的人,他肯定打死不从,更何况周以白不只借他,还把锁屏密码也告诉他了,让他随时想用就能用。对孟宇来说,周以白这举动说是慷慨都不为过。

周以白还是有点犹豫,孟宇又道:“你不吃就拿去送人吧,你总得拿点东西回去送礼是不是?宁宁她外婆照顾她这几天了也得送点东西给她。”

他一语说中周以白的心声,见周以白有些动摇,便直接把手里的盒子塞到周以白手里,说道:“就当作我和你一起送的行不?”

周以白最后还是收了,但他不好意思,便给孟宇又买了一颗温泉蛋。

孟宇没有拒绝,开心地把蛋吃了,接着趁周以白不注意时给助理打了电话。这几天他朝周以白借了五百元,借手机的价钱无法估算,姑且加上周以白请他吃点心的钱,一起算作五百,总共一千元。

他让助理把钱用微信转来,帮周以白把钱收了,又若无其事地把手机塞回周以白的口袋里。

午餐时间到,两人吃了在这里的最后一顿午餐。

下午两点,到了自离开的时候了。

大家收拾好行李,组队离开的组队离开,有些当初独自开车来的在这里认识了人,便顺道载人回去,短短时间内众人各作鸟兽散,留下来的人越来越少。

高成当初说过要来接孟宇,然而时间到了却还不见高成的踪影,孟宇打电话去也没人接,只好站在度假村门口等着。

周以白原本要走了,怕孟宇到最后没法回去,便留下来陪他等。

“一会你怎么回去?”孟宇低头问周以白。

周以白背着背包,一手提旅行袋一手提着孟宇给他的点心,就像个出来旅游的大学生,他回道:“先坐公交,再转地铁。”

“这么麻烦,待会和我们一起走?”

“我还得去接宁宁回家。”

孟宇又说要让高成载他去,但周以白仍是拒绝,孟宇只好作罢。

所有人都走了,原本热热闹闹的地方又变得冷清,周以白最怕的就是这种曲终人散的场景。

说也矛盾,明明他喜欢独来独往,可却又不喜欢和人分别后的感觉。他留下来除了是为了陪孟宇,更多原因也是为了让这感觉晚一些到来。

但他不承认自己怕孤单,只当作是自己不适合与人相处。

又等了五分钟,远方一辆大红的跑车出现在两人的视野里。

“那骚包来了。”孟宇冷静道,“又开这种车。”

周以白好奇地看过去,那辆线条流畅、色泽鲜艳的跑车很快停在他们面前,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子坐在车上朝他俩挥手,来人正是高成。

孟宇一看到高成就翻白眼,牵着周以白朝跑车走去,说道:“都几点了这才来?有没有时间观念?”

“你还有嘴说我!到底是谁没时间观念?偶尔让你等一次能死?”高成也朝孟宇翻白眼,翻完白眼后看到一旁的周以白,咧嘴向周以白笑,“周以白?好久不见了。”

“好、好久不见……”周以白和高成两人许久未见,这次来参加活动也是用电话联系,此时见面周以白有些怕生。

“这几天好玩吗?孟宇有没有欺负你?”

周以白摇头,孟宇替他回答:“他又不是你,我欺负他做什么?”

“又不是问你话,一边去!把行李放后面。”高成扬扬下巴要孟宇把行李放到跑车后座去。

那是一台法拉利california t,虽然有后座,但放放行李就差不多了,人坐在那里根本伸展不开手脚。孟宇忍不住又翻白眼,刚才还想着趁机把周以白拖上车,结果这下好了,就算拖上车也没位置坐,总不能让周以白坐他腿上。

孟宇上车,高成还在和周以白说话,孟宇便下巴枕在椅背上回头看周以白。

周以白和高成说话时虽然依旧绷着张脸,但孟宇总能感受到他的不知所措。孟宇平常和他说话时他不会这样,此时孟宇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觉得他那样子又可爱又可怜。

孟宇忍不住扯了高成一下,没好气道:“你是查户口的吗?哪这么多废话。他一会还要去接孩子,再拖下去天都要黑了。”

“天哪这么快黑!”高成白了孟宇一眼,摆手道,“好了我们也该走了,晚点一起吃饭。”

要走了,周以白站在车边朝孟宇挥手,就像个被抛下的小孩子。

孟宇看他那样子,心里升起一股把他拉上车的冲动,但想想这么做有些夸张,便忍住只朝周以白挥挥手。

“先走了,回去哥再找你玩。”

周以白乖乖地挥手,小声道:“再见。”

高成踩下油门,车向前开去,周以白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一个转弯,孟宇终于再也看不见周以白。

他的第一次相亲结束了。

高成看孟宇回头望了好久,好不容易才依依不舍地转回来,不敢置信地问:“十八相送啊?你和周以白很熟?”

孟宇打了个哈欠,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点头。

“我还以为他和谁都没话讲。”

“他和我挺有话讲的,昨天讲到一点多。”

这几天两人常常说话说到半夜,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孟宇在说话,但周以白也讲了不少,至少在他眼中周以白不是那么不爱说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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