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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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叫什么事啊?”赵泽武满腹牢骚,气呼呼道:“如果要从皇子中挑选:大哥二哥能力卓绝;三哥算了,他是西北军统帅;四哥也不行,他身体不好;五哥也挺好的,我哥更好——老八算什么?轮也轮不到他!”

噗~啊哈哈,你倒挺有自知之明,把自己排除在外了。

容佑棠险些笑出声。

“武爷看不惯,自然要开口,就提醒了三哥几句,谁知父皇突然生气了!”赵泽武憋屈极了,窝火道:“父皇先是臭骂我一顿,然后骂三哥,说他不关心朝政、只知道打仗、举贤不力——”

门口光影一晃,庆王回转。

赵泽武的滔滔不绝戛然而止。

“还有呢?继续说吧。”赵泽雍好整以暇催促。

“三、三哥,你回来了啊。”赵泽武讨好地笑:“见过皇姐了?她还在哭吗?其实下嫁周家也没什么不好,以后她就是绝对的金佛了。”

容佑棠借奉茶的机会,飞快观察庆王脸色:一如往常,没有被皇帝申斥后的愤懑不平。

“老七,除小九之外,咱们兄弟都长大成年了。”赵泽雍淡淡提醒:“八弟今天第一次上朝,我不过是想帮他讨个差事、让他历练历练,你却当众给他难堪,说出那些混帐话。”

“我怎么了我?”赵泽武叫屈,习惯性鄙夷道:“三哥,北郊大营何等微妙?一旦开建,那份粥连锅都会被砸碎了瓜分掉!一般人出任指挥使能镇得住?五哥背后好歹有个吏部尚书的大舅,老八有什么?他娘只是韩贵妃的丫环!就算给他做正使,也只能是个傀儡!”

赵泽雍却很不爱听这种话:“老七,王昭仪是父皇的人,是长辈,你嘴上整天牵扯她做什么?太过不敬!况且八弟也是父皇的儿子,同为皇子,你究竟哪里比他强?处处针对弟弟,像什么话!”

“我——”赵泽武毕竟理亏,无话可说,其实有些后悔早上闹了朝堂,否则也不会对着容佑棠絮絮叨叨半天。

“回去好好反省!”赵泽雍沉下脸,好言相劝:“兄友弟恭,是父皇一贯喜欢见到的,你自己想吧。”

送走顽劣兄弟后,赵泽雍忍不住叹口气,头疼地揉捏眉心。

“殿下,郭大公子和庞大人没来,但宸妃娘娘来探望了九殿下。”容佑棠及时告知。

“本王知道。”赵泽雍低声回。

“您为什么会举荐五殿下、八殿下呢?”容佑棠主动问。

赵泽雍抬眼,平静地说:“朝臣举荐了十几个,父皇都笑着听,就是不表态。唯独本王举荐五弟、八弟时,他才点评了好一通。你说呢?”

“心有所动。”容佑棠直言,“京城的兵防势力早就固化了,如今陛下拟建新营,岂能不考虑制衡?”

“很好。”赵泽雍颔首,“等着瞧吧,父皇定不会采纳韩将军与平南侯两派势力人选,沾了边的,都不行。”

容佑棠深以为然地点头,然后请示:

“殿下,左公公说初六是皇后寿辰,九殿下该怎么办?”

皇后生辰,平南侯府一定会来人,周仁霖嫡妻应该会带女儿进宫的。

容佑棠莫名非常期待!

“小九要养伤,不可能出席。”赵泽雍首先宣布,话音一转:“但礼不可废。你让左凡给挑两份合适的寿礼,到时本王一齐带去,略坐一坐就是。”

“是。”容佑棠的心情有些激动,藏不住笑意地出去了。

赵泽雍敏锐察觉,疑惑想:他在高兴什么?

——

转眼间,就到了初六晚。

一国之后寿辰,即使不铺张奢靡,按祖制都足够风光显扬了。在京三品以上命妇,均携部分家眷入宫贺寿。

“殿下,寿宴即将开始,连瑞王殿下都出席了。”左凡笑眯眯提醒。

瑞王?据传患有先天心疾的?容佑棠不由得十分好奇,因为他现在就只没见过四皇子。

“寿礼呢?”

“早已备好了。”左凡忙指着礼盒回答:“九殿下是早前书写的百福书,您这边是东海珊瑚珠串。”

相当中规中矩。

“很好,走吧。”赵泽雍满意点头,带上左凡,临出门前嘱咐容佑棠:“你不懂宫规,待在静和宫别出去。”。

“是,殿下慢走。”容佑棠目送二人离开。他早料到自己不能同去,首先身份就尴尬:既不是内侍,又不是王公之子。

哎,看来今晚是见不到周仁霖一家了。

容佑棠摇头笑笑,有些惋惜,决定去找九皇子下棋聊天,打发漫漫长夜。

这两人棋艺相当,均属一般般,磕磕绊绊,有商有量地下。

“你的卒不能走那一步,会被我的马踩死。”赵泽安好心提醒。

“哦,也是。”容佑棠从善如流,改为直走车,说:“注意你的炮,它前面是空的了。”

“哎呀!”赵泽安躺在床上,侧头,严肃盯着棋盘,抬起未被烧伤的右手,迅速把炮挪走。

内侍宫女们纷纷围观,有几个略懂的,憋笑憋得肚子疼。

正温馨玩乐间,门突然被大力“砰~”地推开,惊动一屋子人!

容佑棠急忙扭头:

只见一身穿火红宫装的高挑女子气冲冲进来,粉面带煞,目露凶光。

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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