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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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曦拿了红花油过来,让许多回避。江冠南屁股摔得不轻,都青了一块。相当有同胞爱的陈曦同学直接给他揉到鬼哭狼嚎起来。陈曦还一本正经地表示,不揉开了,容易淤血。

江小爷泪汪汪,太无耻了,这个坏人。不就是欺负他不学生物嚒,丧尽天良没下限。他决定了,他要迁怒,他不去替许多考试了。

许多呵呵哒:“那我可得好好谢谢你了啊。总算放过了可怜的我。”

五月份的第二个礼拜六,因为外国语学校跟师大附中距离近,两个学校的竞赛生一起到师大附中礼堂去考生物初赛。

一直闲着没事儿做的江冠南也跟着许多看考场。许多有点儿感慨,她曾经在这里参加过师大附中的招生考试,差一点儿就成了这里的学生。

江冠南有些郁卒:“我那时候还以为咱俩能到一个学校呢。我还跟我爸说了,让他找人,给我俩分一个班。结果什么都黄了。”

陈曦在替小女友最后一次检查文具是否带齐全了,闻声抽了抽嘴角。亏得他当初当机立断,把多多给拉到外国语学校来了。不然,江冠南这臭小子还不知道打什么歪主意呢。

生物竞赛初赛卷子跟许多记忆里样子差不多,都是客观题,分成单选和不定项选择题,相当考验人品。考试从上午九点钟开始,一共历时两个小时。

许多抓到卷子看第一题就是道生化题,关于脂肪分解的方程式。她默默地同情了上辈子在生物竞赛开始前从未看过真正竞赛题的自己,估计当时身处考场的她,是懵的吧。

从第一题开始,四十五题单选,二十题的不定项选择,一百五十分的卷子,足足有十六页。许多从头开始“刷刷”写题目。

就跟康家成说的差不多,初赛基本上就是从以前奥赛题库里头扒出来的,奥赛真题册子刷过四五遍的许多没觉着有太大的难度。除了里面一道实验设计的单选题跟关于生态学的不定项选择题她不是很肯定外,其他的感觉还好。

许多花了大约八十分钟做完了整套卷子。生物竞赛有个非常显著的特点,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基本上很难有那种“想一想就能想出来”的情况。许多将卷子来来回回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确保自己不要发生笔误这种悲催的事情。

她直到考试时间结束,才交了卷子。交完卷子的一瞬间,她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嗯,这就完了啊,她感觉她还没有正儿八经进入状态呢。

许多出考场后,跟陈曦还有江冠南这么一说,立刻遭到了江小爷的嘲笑:“你还想要什么状态?难不成脑袋上绑着根布条子,上书‘必杀’二字?”

还是她家小男友温柔又体贴,不仅接过了她手上的文具,还笑眯眯地安慰她:“安之若素宠辱不惊,这就是最好的状态。”

许多立刻朝江冠南扬起下巴:“看到了没有,好好学学,这才是聊天的正确打开方式!你这样下去,注定孤独终老!”

江冠南毫不客气地反驳回头:“我有我家小姐姐就够了。”

许多专门戳他的心窝子:“你少痴心妄想,我姐肯定会给我找个举世无双的姐夫的。到时候,你还是注孤生。”

江冠南老神在在:“姐夫人呢?你姐夫在哪儿呢?没有就不要随便乱吹牛。小姐姐还是我的。”

许多再跟他争辩,江冠南就说她肤浅。

一个女人难道有了伴侣之后,她的标签就不再是她自己,反而成了伴侣的附属品呢?

江冠南痛心疾首地批判她:“许多,作为一名新时代的女性,你难道不羞愧吗?你怎么还能抱着如此腐朽的封建主义思想来着。女性是独立的,自我的。小姐姐属于她自己,当然永远是我的小姐姐了。”

许多被他这么慷慨激昂的一席话给绕的,头晕目眩。她怎么乍一听,觉得江冠南说的挺有道理的。不对啊,她老觉得哪里不对。

陈曦微微一笑:“是啊,许婧永远是许婧,但她只属于她自己,不属于你。”

江小爷跳着脚跟他争辩。许多被他吵得头疼,真的好想一脚把这小子踹远啊。奈何她要真揍了他,这个完全不知道脸是什么的家伙,肯定又会毫无下限地去找她姐哭诉。

许多总觉得她姐从生完那场病以后,精气神还没有彻底恢复,没事的时候老看着手上留下的那道月牙色的伤疤发呆。

算了,她姐还是专心致志考专升本,以后尽量留在学校教书吧。她姐这样肯定是上夜班给累的,太伤气血了。

许多偷偷跟陈曦说,她有点儿后悔当初帮她姐中考选择卫校了。她姐平常就是睡眠质量再好,老这么日夜颠倒也吃不消啊。省人医的护士都是三十五岁以后才不排夜班的。这么算起来,她姐得足足上十几年的夜班呢。

陈曦看着趴在他怀里嚅嚅细语的小女友,心道,你就知道心疼你姐上夜班。你知不知道,你将来从医,上夜班,我该有多心疼。你的睡眠质量还比不上你姐呢。

他忍了又忍。算了,还是等多多生物竞赛出成绩以后再引导着她走科研这方面的路。不然这时候让她分心想这些事,她反而会不知所措。

第514章 招待

许多中午吃过饭以后就开始睡觉, 从十二点四十一觉睡到了下午五点钟才起床。中途蹲在许家客厅打游戏,咳咳,练习编程指法的江小爷数度想去房间戳戳她的脸。呃,她不要死啊, 死了就不好玩了。

陈曦死命拽着这个不省心的东西。多多实在是累坏了, 几件事叠在一起,她又是个憋着劲儿拼命的人, 哪里会不累呢。

江冠南蹲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啃着大甜桃, 一边啧啧有声:“我跟你说, 许多这人就是太较真了。马马虎虎差不多的事情,她非得揪住每一个细枝末节。她这种人迟早是累死的命。”

陈曦白了他一眼, 没接他的话茬。陈曦倒不是觉得江冠南胡说八道, 而是多多有多多的恐慌。其实跟多多交往这么长时间,他也发现了, 多多骨子里是个散漫的人。这一点从她对待自己的衣食住行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但多多恐慌这种散漫,所以在学习跟工作安排上就会愈发苛责自己。

他又怎么能指责多多呢。享受生活也是讲究前提条件的。向上的路从来都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除了咬牙扛过去以外, 他们都没有什么捷径可走。

许多睡醒了以后, 整个人还是木的。原本按照计划,他们得下午四点钟出发去医院接许婧,然后一起再去饭店跟陪着儿子过来考外校初中部分校的表舅一家汇合。不过陈曦看她睡得香甜, 叮嘱趴在床脚垫子上的黑黑好好陪着妈妈,自己出去打了个电话,叫了相熟的出租车司机去医院门口等许婧。

江冠南非常的忧郁。他也想去蹭饭吃, 虽然他们订的那家饭店还是没有小姐姐做的好吃。可是他家小姐姐说了,这是家宴,他不好出席。

江小爷愤恨地指着陈曦道:“那凭什么他能去啊。这就是在歧视我,欺负我!”

陈曦笑容含蓄:“因为我是许家的女婿啊。”

许多直接转头去逗小黑黑了。好歹是自家的小男友,不好当面不给脸。女什么婿啊,还早着呢。

江冠南委屈的不行,太欺负人了。你们就是戴有色眼镜,搞区别对待。为什么要这么肤浅,为什么不能以博爱的胸怀包容世间。

许多听了他的话差点儿没被口水呛到自己。少年,您老人家这样一会儿道教一会儿佛教一会儿又基督教的,民间俗称“跳大神”啊!

江小爷神情幽怨地跟着两人出家门。许爸又出差去了,这边的招待工作许妈一个人捉襟见肘。她跟陈母自从许婧生病那件事以后,反而奇异地熟悉了起来。

陈母颇为惊讶地和自家丈夫儿子说,许妈这个人虽然在对待两个女儿时,有点儿急躁且漫不经心,但在其他事情上面却是个爽快人,有什么说什么。她能跟许妈说到一块儿去。

陈曦跟他爹面面相觑。前者偷偷拉着后者,偷偷叮嘱,以后可得小心着点儿他家老婆大人。陈母太单纯了,万一被亲家母带到坑里去,那不就鸡犬不宁了嘛。

陈父慢条斯理地翻报纸,不以为忤:“你怕什么。我父母都已经过世了,这头亲戚基本上不来往了。咱家关系亲近的就是你外公那边。你外公除了你妈一个孩子外,连个侄子都没有。冒不出什么便宜舅舅作妖。你也没有什么姐妹可以供发挥。”

陈曦都愣住了。这事情居然还能从这个角度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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