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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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康熙对太子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他很想相信自己的儿子,几番思量,准备将密折按下不表,再看看赫舍里家的动作,也想看看太子的态度。

做出这个决定之后,康熙看了梁九功一眼,梁九功赶紧躬身应道:“奴才谨守本分,绝不多言。”

本来还想再猎一回,这封密折彻底扫了他的兴致,后一日,自皇帐通知下去,八旗将士准备拔营回京。得知这个消息,蒙古以及科尔沁王公前后至皇帐前求见康熙,好一番畅谈。看皇帝的态度,是把前头的不愉快全忘记了,科尔沁王公也松了口气,他显然放心得太早,回去之后听说图门宝音出去了。

问过才知道,是婆娘心软,经不住求。

科尔沁贝勒也气得不轻,这阵子都拘着那蠢货,将将平息风波,没想到今儿个跟着去面见皇上,走开不过半个时辰,她就借机闯了出去。

科尔沁贝勒径直往胤禟那头去,准备把人绑回来,过去却没听到太大动静,问过才知道,九贝勒带福晋出去了,图门宝音来过,听说这茬以后问了方向也跟出去了。

“她问你们真就告诉她?九贝勒没下令封口?”

侍卫一本正经应道:“九爷的确没吩咐过,再有,咱们若是不说保准已经挨抽了。”

毕竟尊卑有别,哪怕揍得过她,你敢还手么?

所以说,凭啥不说呢?

照他们看,九爷压根就不介意科尔沁格格找上门来,正好给他提供了装逼的渠道,让他在福晋跟前大显神威。

还别说,这些侍卫眼力劲儿都不错,胤禟的确就是这么个人。

因为听说赶明就要拔营回京,他就想再带福晋去看一回长河落日,翻身上马而后一把将宝珠抱起来,让她在身前坐好,策马奔腾而起。

他俩跑出去挺远的,停在一条小河前,让马儿自由的啃草,胤禟抱着宝珠坐下。

气氛特别温馨,温馨到让宝珠忘了方才骑马时屁股后头起立的“小相公”。

他俩一边吹风,一边观景,一边谈情说爱,才说了没多会儿,小畜生就寻着味道找过来了,喘着大气趴福晋腿上。胤禟正在和这破坏气氛的斗智斗勇,图门宝音就找过来了。

脑疾不是一两天能治好的,她过来第一是想知道宝珠哪里好,第二是说胤禟不想娶她没关系,她回头求太后去,定能如愿以偿。

对这种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一切的沟通都没有意义。

针对第一个问题,宝珠表示自己就是这么平凡普通,比不得格格绰约风姿,可是有什么办法?爷就是中意自己!掏心掏肺对自己好!

至于第二个问题,你行你就去,真能求来太后懿旨咱欢欢喜喜迎你进门。

以宝珠对太后的了解,正因为是科尔沁格格,她绝不可能把人推进胤禟这个火坑里,皇城根下谁不知道自家爷什么德行?跟了他保准叫你后悔,求皇上做主都不好使的。

再说胤禟,他根本不在乎府上多出一个侧福晋,多就多呗,宫里前脚来旨,他后脚就收拾个比汀兰院更僻静的院落出来,叫刚进门就吃斋礼佛,捡一辈子佛豆。

别怪他作践人,谁叫你拦不住非要跳火坑?

照胤禟所说,大兄弟长在爷身上,爷看了你就倒胃口,站都站不起来,那还传什么宗?接什么代?你去告啊,甭管你告额娘告皇阿玛还是告皇祖母!了不起咱们撕开了扯掰扯掰,看看谁有理!

我看了你就发软,硬不起来怪我咯?

真不是吹牛,他过来这一路大兄弟已经起立了,这会儿软得跟面条似的。

图门宝音憋着一口气过来,一拳打到棉花上,还想再挣扎挣扎,就被赶来的科尔沁贝勒绑了回去。

走之前科尔沁贝勒还赔了个礼。

妹子没教好,实在丢人。

虽然略有些倒胃口,两人还是坚持看完了长河落日,天擦黑才回去,讲道理,赶明就要拔营回京,这夜不该好好歇着?

胤禟偏不,他表示回去还要坐好长时间马车,干坐着也很没劲,叫福晋赶明到马车上去补眠,今晚大战三百回合。宝珠是想抗议来着,叫胤禟拿住命门浑身发软,既然挣扎不了,那就享受呗。

这一夜九贝勒爷干了个痛,睡了个把时辰就起来,就这样他还神清气爽。

看他这骚样,已经大婚的兄弟秒懂,相继送上鄙夷的眼神。

他娘的出门在外还这么放得开。

宝珠多睡了一小会儿,她给儿子喂过奶,收拾妥帖之后才出来,出来就发现众阿哥齐刷刷看过来,表情意味深长。胤禟踹了老十一脚,赶紧迎上前去,宝珠整了整衣摆,问他有何不妥。胤禟装模作样看了几眼,一本正经回说:“爷瞧着福晋这身衣裳小了。”

宝珠挑眉,惊讶道:“穿着正舒服,看起来短?”

“短是不短,就是乳儿翘了些。”

“断奶吧!赶紧断奶!别喂那三臭小子了!”

第86章 沾光

老十两口子还嫌不够, 出京这些时日他们简直太痛快了, 恨不得再待十天半个月, 骑个痛,猎个爽。

四贝勒胤禛与他们截然相反,出来那日他就想掉头回去, 如今归心似箭, 恨不得策马飞奔赶紧回府, 拾掇一番就上户部查验各项工作。想着这就回去了,四福晋也乐呵, 早间宝珠去找过她一回,主要是送零嘴过去,就看她高兴得很, 想也是, 甭管春蒐或者秋狝,出来就是十天半个月的, 上头兴致来了时间更长也有。

宝珠他们带着阿圆阿满阿寿是无妨,乌喇那拉氏总放不下弘晖,担心他在自个儿娘家待着不习惯, 怕他这么久没见阿玛额娘哭闹, 又唯恐让人钻了空子。

哪怕出京前交代得够多, 心还是悬着。

“再有下一回,我定要带上弘晖,让他给你家小心肝做个伴也好。”

宝珠笑道:“就是这两日了,四嫂莫着急。再者说, 把弘晖搁在旁的地方你难放心,搁在自个儿娘家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乌喇那拉氏叹口气:“一则自他出生以来我从没离开这么久;二则……九弟妹有所不知,我娘家与富察家大不同,我嫁得早,当时没觉得,如今冷眼瞧着几个庶妹心都不小,全是主意大的。”

她说得既直白又含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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