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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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快点!赶上朕!”

宜妃一挥鞭子,又加速,果然追上去一些……天知道,跟在后头的亲卫心脏都要停了。

皇上!

娘娘!

咱慢点行不?摔着哪个奴才都担不起!

这晚康熙果然办了篝火晚宴,他携手宜妃坐在上头,五贝勒胤祺为生母跳了祈福之舞,宜妃眼含热泪,德妃满心冰凉。

此次北巡,排在前头的皇子来得少,基本都有要事在身,也就老大、老五、老十稍闲一些,往后四联单——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差不多就是这几个。

其实吧,直郡王也不闲,康熙不敢将老大和太子同时留在京中,知他二人不对付,生怕闹出事来,留下太子监国,带老大出行正好。

京城里,胤禟对草原上的事全不知情,他只担心老十没人管着作天作地!

倒是太子门路深,听说皇阿玛很喜欢老九和他福晋备的礼,连带着偏疼宜妃,德妃受了冷落,回头还不知能搞出什么事来。

四贝勒和德妃之间的尴尬,不少人都觉察到了,哪怕做得再周全,憎恶是藏不住的。

太子知道一些,只等德妃回京来怼天怼地,前朝这么热闹,后宫也该有点乐子。

康熙也知道他们母子不亲,想着老四打小养在表妹跟前,表妹去后才回到德妃身边,会这样也在所难免,看母子之间还过得去,就没多言。

至于胤禟,从宝珠怀上这胎,他的精力就全在福晋身上,听胡太医说她肚子里不止一个,就更忧心,生怕自己做得不够好,对福晋及儿女保护不周。

到八月份,宝珠那肚子已经很大了,哪怕事先不知情,猛的看见也能料到不寻常,索绰罗氏进宫来瞧了她两回,也吓得不轻,看她迎出来就赶紧让天冬把人扶稳,嘴里更是念叨个不停。

“乖女你仔细些,别走那么快脚下踩稳!”

“这才五个月呢,咋就这么大了?难不成是三个?”

“哎哟我的儿,你也太能怀,这才头一抬,临盆时只怕要遭罪。”

……

第一胎的确不好生,当然也有顺利的,索绰罗氏怕啊,直问宝珠每日用些啥,怕吃得少了饿着肚子里的小阿哥,又怕她补过头。

索绰罗氏将自个儿怀胎时的经验同她说了,看宝珠肚子这么圆脸上却没长肉,就忍不住叹气:“我当初怀你大哥的时候胃口贼好,整日胡吃海喝,六七个月肚子大得不寻常,平日里老抽筋,躺平闷得慌又睡不好,日子真是难捱。你阿玛是个粗人,就知道带兵打仗,最不会疼老婆,觉得对你好就是让你管钱,给你买东西……我让他气哭了好几回,好不容易把你哥生下来,足有八斤八两,你阿妈好悬没给他取名作富察八斤。”

说到这儿,索绰罗氏自个儿都笑了:“好姑娘,我知你不好过,哪个女人怀胎十月不是受罪?索性九阿哥待你好,心里有想头日子便不难挨,仔细把阿哥养好,往后有你享福的时候。”

宝珠倒是没抽筋,肚子大起来之后,的确有些闷得慌,如今又没退热,也是难免。

她晚间睡不好,胤禟何尝又能安眠?

胤禟夜夜都要将她搂在怀中,仔细抱稳,听她呼吸平顺了才能睡去,睡不了两个时辰又要起身,怕吵着宝珠下床就跟做贼似的,这阵子他清减不少。外人瞧着是越发英俊,宝珠看了很是心疼。

旁的阿哥全服气了,直说老九福晋能耐,分明啥也不管,却能让爷们死心塌地。

老九如今谁都看不入眼,两个格格禁足到今天也没放出来。

第33章 珠玉

九贝子府的翻修工程从康熙北巡前就动工, 掐指一算已有一个半月, 被重点圈出的正院已完工多半, 胤禟看过之后非常满意,提笔写下三个大字,将其改名作朱玉阁。

次日, 胤禟从工部出来, 正要去铁狮子胡同转转, 就遇上宝珠他大哥辰泰。胤禟热情相邀,请大舅子一道去瞧瞧, 辰泰从容应下,跟着走了一遭。

往正在翻修的九贝子府里转一圈,辰泰忍不住瞅了胤禟好几眼, 真是人不可貌相。

都说挺鼻薄唇面如冠玉的男子靠不住, 最会招桃花,惹女子伤心是家常便饭……辰泰原也是那么想的, 为啥说富察家专出好相公?盖因满门武将,糙啊!

胤禟大婚之前也是个不着调的,同十阿哥走鸡斗狗从不干正事, 要说功课也还凑合, 骑射马马虎虎, 基本就是仗着出身好混吃等死。要把心肝肉许给她,富察家是千百个不乐意,只是不敢言罢了。

为啥陪嫁那么多?不就是想着爷们靠不住么!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这话没说错,谁能想到那么号人物竟然还有改好的一日?

自大婚之后,胤禟真是变了个人,在工部干着实事,回来可劲疼婆娘。前头还有人说,马斯喀这么疼他闺女,迟早得和九阿哥翻脸,做阿哥福晋,哪怕你出身再好还能不受丁点委屈?

结果呢,哪怕马斯喀当面还是没给胤禟什么好脸色,背地里十分中意,夸过他好多回。

辰泰围着转了一整圈,听胤禟说起他的规划,皇子出宫建府其实能得两笔钱,一笔用作新建或者翻修宅邸,一笔给你安家过日子。头一笔胤禟基本都用在前院、福晋的正院以及园林景观上了。朱玉阁比宝珠出嫁前的闺房半点不差,里头的古董摆件全有来头,那副门联竟是艳到极致的血翡串珠……人和人真是不能比,自家福晋的厢房里也就是金线串的玻璃珠。

辰泰拱了拱手,感慨道:“九爷疼妹妹至深。”

胤禟对着宝珠是甜言蜜语一箩筐,却懒得向旁人解释太多,只说岳父将福晋交到他手上,自该尊重爱护,断不能使她受委屈。又琢磨着富察辰泰作为大哥,与妹妹相处十数年,对她应是了解至多,就说自个儿忙昏了头,请大舅子仔细瞧瞧,看还要布置些什么。

哪怕再怎么疼再怎么宠,这般布置已是顶好,辰泰没多说什么,赞胤禟心细如发。

从还在翻修的九贝子府出来,胤禟就讨饶说:“我作为妹婿,原应请兄长吃酒,如今福晋身怀六甲,实在不敢令她担心,这酒便欠着,回头咱们痛饮几杯。”

辰泰最看重的就是胤禟爱妻之心,哪会见怪,径自打马回府去了,将今日见闻同阿玛额娘学了学。索绰罗氏高兴极了,听完就红了眼眶,马斯喀也点点头:“女婿委实不错。”

这还只是不错?

满京城的达官贵人宗室子弟,你找不出更好的。

辰泰将那副血翡门帘提了一嘴,说朱玉阁已尽善尽美,九阿哥还问他缺什么。

马斯喀挑眉:“你怎么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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