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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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看他啊,是真的没跟那女人在一起,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的向您解释。”她忍不住还是替男主人说了句好话,想要缓和夫妻的关系。

“有什么差别?”

闻樱轻声说:“就算不是她,也是别人,对我来说都一样。”

“那您……”

“昨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她从外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包装低调华贵的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款机械手表,“老周说前两天听他抱怨表走不准,我就去买了,这个牌子他挺喜欢的,算是纪念日礼物。”

“张姨,我是不是又做错了?”

张姨唏嘘,又有点为她心疼的意思,“太太,这不是您的错,您一点儿都没错。”

闻樱知道在当前这个阶段,沈叶与阎正奇堪堪有了交集,并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他们的关系只是有些暧昧。但一个男人会怜惜一个女人,哪怕没有发展到更深入的地步,也足以令原主察觉到其中微妙的差别,心生警惕。

按照原轨迹的发展,原主的手段不仅仅是开出支票而已,打压沈叶的事业,甚至用她弟弟的前途来威胁她,步步紧逼,不可谓不是心狠手辣。

而在那两人没有深入发展的情况下,她所有冲着不知情的无辜的女人去的手段,都足以让她跌下道德的制高点。也许一开始她的控诉能够令沈叶感到难堪,得到其他人的同情,丈夫的歉疚,但久而久之,尤其是在阎正奇与她离婚以后,她仍然抓住沈叶不放,就显得面目可憎了。

她的穷追猛打,只会让人发觉沈叶身上美好的品质,发现对方有多么能够容忍她的肆无忌惮。即使她失去了作为靠山的阎家,沈叶都没有反过来仗着顾元洲的势对她反击,反而温柔以待,为她的离婚感到惋惜。

在这样的对比之下,阎正奇又怎么会回心转意?

她去浴室洗了把脸,等收拾好自己以后才出门去了公司,白天是高管会议,以及与合作商约见会谈等,一直忙到晚上,行程单上安排了与其他公司的老总聚餐。按理这应该是由最高负责人阎正奇出面,但闻樱让秘书打了几次电话,阎正奇都没有接听。

“还是我去吧。”她从办公椅上站起身,“阎总如果回电,告诉他地点。”

“好的。”

聚餐的地点是c市有名的大酒店,金碧辉煌的酒店楼下,礼宾恭敬地替来往客人打开车门。迈出私家车,身后便是川里不息的车海,走进酒店便与身后的繁忙碌碌隔绝,但却是步入了另一个更加残酷的争斗场所。

闻樱没想到会在大厅里碰见顾元洲,他正侧首与助理角色的人说话。他穿着黑色拉链针织衫,金属质感的拉链一路向上,领口立起如鱼嘴微张,露出一截白衬衫,对这样的场合来说,显得休闲放松,却不会给人以轻视的感觉。

他比阎正奇要大上两岁,看上去却成熟许多。侧面看去,男人鼻梁高挺,下颔线条简洁有力,漫不经心的态度给人以天生华贵的感觉。等他发觉她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时,转头与她微微对视。

男人的目光深邃,看见她有一点诧异,旋即恢复如常。

闻樱与他点点头,“顾总。”

“原来今天来的是闻总。”他唇畔的笑意突然加深,在闻樱迈步的过程中,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直到她忍不住停下脚步,不动声色地问他:“顾总不上楼吗?”

他这才往前走近她,直到过了人与人之间的安全线,一旦进入,便会给人以侵略感。他仿若未觉,仍然向前迈了一步。不等她后退,雄性独有的魅力便已侵袭而来。

他微俯身,低醇悦耳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外套的吊牌没剪。”

第169章 三年之痒(三)

闻樱的脸“唰”一下红了, 但她的皮肤不透红,唯有耳尖稍流露出一点端倪。

“你怎么……”会知道?

“吊牌的轮廓力透衣背, 我想除非我双目失明, 否则很难看不见,”他重新直起身, 安慰道, “闻总许是遇到了烦心事,心神不宁,没能及时注意到这些细节, 不用太在意。”

等闻樱再抬眼的时候,顾元洲已经退回到安全线外的位置, 显得彬彬有礼, 但他唇畔的笑却一点都没有收敛的意思, 显出他并非如表面上表现的那么客气,对陷入尴尬境况的女人来说,刺眼非常。

在她轻瞪他一眼之时, 他还能佯作好心地指了一个方向,“卫生间在那, 闻总是不是要——”

“……抱歉, 失陪一下。”

她失态地一把撞开他,绕过他的位置, 匆匆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留下已然恢复原状的男人,嘱咐完助理相关事项之后道:“行了,你回去吧。十点左右安排人来接我。”

“好的。”助理犹豫了一下, 还是悄悄和他说了,“听说那位闻总和她家的阎总又吵架了,阎总在外包养了别的女人。”

顾元洲轻瞥他,“他们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与我何干?你怎么尽看花边新闻。”

“我就是想说,boss您也别太刻薄了。”助理说,“就算她老公和您不合,跟她没关系嘛,平时见您衣冠禽兽……哦不是,风度翩翩的样子,怎么碰上他们夫妻就破功?”

顾元洲给了他一个真正刻薄的笑容,吓得助理缩了缩脖子。

闻樱在处理衣服吊牌的时候,在脑海里回顾了一番顾元洲的资料。

据她了解,顾元洲这个人的性格有两面,做生意的时候杀伐果决,毫不留情,但私底下却也多情风流,少不了红颜知己的陪伴。只是他眼光挑,寻常人看不上,不像阎正奇走马观花似的一个接一个的换。与他传过绯闻的多是有才有貌的女人,其中不乏家世不错的,也不过似真似假,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真的和他交往过。

但在每一次大家以为他要结婚的时候,就会传出他分手的消息,引得更多的女人心花怒放,为他前仆后继。他至今未婚,在杂志上被评为黄金单身汉,被无数女人垂涎。

顾元洲与他们是同一所学校毕业,名义上倒也是他们的学长。奈何阎顾两家早有嫌隙,顾氏集团与阎氏集团抢地盘抢红了眼,活像对家是自己的杀父仇人,阎正奇和顾元洲自然相互看不过眼,从小就被长辈拿来做对比,顾元洲仗着年龄,事事稳压阎正奇一头,唯独在结婚这项任务单上输了一筹。

对于父母一辈来说,传宗接代、繁衍子息乃是大事,除非顾元洲立刻生出一个继承人来,否则在这件事上就算是输了。也就是这两年原主的肚子不见一点动静,顾家才放宽了心,但顾元洲仍然对被长辈狂轰滥炸了一两年的事耿耿于怀。

阎正奇将他视作最强劲的对手,认为对方装模作样,不怀好意,闻樱与他却鲜有交集,直到进入阎氏集团工作以后,与顾元洲的接触才变多了,其中不乏交手的时候。

有这些“过节”在,他对闻樱夫妇两人也没有任何好感,衣服上挂吊牌这种丢脸的事,他自然不会放过。

等闻樱收拾好来到老总们所在的包厢,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她一到,那些或和蔼亲切,或油光满面,或儒雅温和的男人俱是看向了门外。

她今天穿一身丝质白色连衣裙,外套裸色大衣,手上是款式简约的手拿包,无名指上戴着光芒璀璨的婚戒,端的是优雅大方,门一打开,包厢里的男人们只觉眼前一亮。

只是于她而言,在所有人的目光别有意味的看过来时,总归有几分尴尬不适。

“咦,怎么,阎总不来吗?”有人对她的出现发出疑问。

她走到唯一空着的位置上,倒酒举杯,笑容大方得体,对众人道:“正奇有要事不能来,我代他向诸位赔罪。”

“好!”包间里响起掌声与笑声,有了酒作润滑,气氛登时变得热烈,有人拍着大腿笑道,“闻总痛快,我就爱跟闻总这样的人做生意。别的不说,最近这一年公司大小事可都是闻总出面,这两人又是夫妻关系,不分彼此,闻总代阎总来,那也是名正言顺,理所应当的嘛!”

有捧场的,自然也有反对声,另一个人道:“那可不行,闻总闻总叫的好听,怎么说也就是个副总而已,阎总不来,别不是看不起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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