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2)
“你就这样走了?”他一手攥紧了被子,活生生像个被吃干抹净的小可怜。
刘楚婳打开门,回头对他潇洒一挥手,“王爷自个儿起吧,妾就不服侍您洗漱了。”
门砰的一声在齐燃门前关上,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掀开被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皱巴巴的衣服和光溜溜的大腿,在心里哀嚎了一声。
最后他还是穿着拖鞋和一身满是褶皱的衣服,下楼找服务员拿了备用房卡。为了避免别人过度关注的目光,他全程摆着一张冷若冰霜脸,气场强大,活生生把随意穿成了时尚。
“齐哥,你这是……”齐燃在门口碰到了小陈,他一脸八卦,伸着根手指颤巍巍地指着他,“打哪儿回来呢?”
齐燃斜了他一眼,没说话。
小陈就了然地笑了起来,“早餐你要在房间吃吗?我给你端上来。咦,小婳妹妹没跟你一起。”
他自顾自地进了屋,先拿了一套衣服换了,才有心情跟小陈搭话,“怎么没早点过来?”
“我已经够早的了。”骆忆那丫头都还没起呢。
“下次再提前二十分钟起床。”如果小陈能早十分钟过来,他就不用自己下去拿房卡了,这叫什么,自作自受吗?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刘楚婳这天依然没有跟齐燃的对手戏,她的戏份本来下午就结束了,却没有提前回去,在一旁默默地看着齐燃。演电视剧不需要电影那么大的张力,他从头到尾没做什么大表情,眼神姿态却活生生便是个逍遥王爷的模样。
“骆忆。”
“嗯?”
“你去泡一杯花茶过来吧。”齐燃此时演的是跟一群文人墨客赏花饮酒的戏份,平常只要是群戏是最容易ng的,他没出什么错,群演却接连不断地出错,他又要坐在上头时不时剥一颗瓜子扔进嘴里,此时瓜子壳都已经积了一小堆了这戏还没过,恐怕嘴里现在咸得很呢。
“好。”骆忆点了点头,转身跑走了。
刘楚婳在一旁正看得认真,突然就被一旁不远处一个穿着侍卫装脸带面具的男人吸引了注意。她忍不住皱了皱眉,确认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儿?”
男人回过头来看他,漂亮的眼睛轻轻眨了眨,“齐哥让我过来的。”
“你叫什么齐哥啊?明明比他要大吧。”算起来,晏歌是要比齐燃要大上一岁的。
“圈子里不讲年纪。”他的意思是齐燃地位在那儿,一般人碰上了都是要叫声齐哥的。
刘楚婳笑了笑,又望了片场中央的齐燃一眼,“在帮你这方面,他可比我要尽心多了,以后要感谢的话就多感谢他吧。”
“嗯。”他演得这个角色是文宣王的一个暗卫,本来也是不需要带面具的,后来还是齐燃说带上面具更能体现出文宣王神秘的势力和他私下的谋算,便把他拉了过来叫演这个角色。
演戏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但是,他对演戏并没有太大的执念,能够在镜头下演绎另一段人生,他高兴,不能,也不会悲伤。人生,不就是这么过的吗?要学会知足才行。
能够到一个这么好的武行,学了很多新的东西,他已经十分满足了,没想到齐燃直到现在都还记得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哪里合了这对小情侣的眼缘,莫名受到如此多的帮衬。
“什么时候轮到你的戏份?”看上去,他似乎已经等了许久了。
“不清楚。”晏歌摇了摇头。
“你知道吗?我上次在网上搜了搜你演的那个谷主,还看到有人在打听这个角色的演员是谁呢?”刘楚婳笑了笑,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颜控,仅仅凭一双凌厉而又妖娆的眼睛,便可以花痴地叫着帅气迷人。
“是吗?”他语气淡淡的,并不怎么惊喜。
“所以,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想继续走演艺圈这个道路吗?”刘楚婳盯着他露出来的眉眼,“现在植皮整容什么的也很方便了。”
晏歌似乎是无声地笑了笑,“以后,别再让齐哥给我安排角色了。”
“可不是我叫他安排的。”她明明跟齐燃说过的,晏歌只要能够出现在镜头里一次,对他而言就已经满足了,只是,齐燃似乎对此有自己的看法。
在他们聊天的期间,骆忆已经把泡好的花茶拿了过来,刘楚婳接过来拿着手里,“你如果饿了的话可以先去吃饭,我在这边等齐燃就好了。”
骆忆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刘楚婳身边的晏歌,知道她话里的意思是不想让她在这边呆着,“那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刘楚婳朝她挥了挥手。
“齐哥在看我们。”晏歌望着齐燃的方向,淡淡开了口。
刘楚婳抬眼一看,那边的一场戏总算过了,齐燃手里转着一把折扇,潇洒而又悠闲地走了过来。
“给。”她待他走到面前,把手里的花茶递了过去,“瓜子上火。”
齐燃心中有些不满,用折扇轻轻敲上她的额头当做惩罚,而后才把水杯接了过去,“怎么还在这儿等着,戏份结束了就回去啊。”
“反正也没什么事,想等你一起回。”
晏歌在一旁沉默不语。
齐燃把目光移到他的身上,“在等戏?”
“嗯。”
“下场戏应该就到你了。”
晏歌点点头,“我先过去准备。”他说完,也不等他们回答,就朝导演那边走了过去。明明他戏里的主人还在这儿呆着呢,也不知道他过去是要准备些什么。
“什么时候把他弄进这个剧组的,也没跟我说一声。”刘楚婳拿出一包湿巾,递给他擦头上的汗。
“本来是要说的,后来就忘了。”现在已经后悔了。
“这样好吗?”晏歌的外在条件在这儿,是不可能在演戏上面有什么前途的,齐燃这么明显的给他走后门,曝光之后对他们两人的舆论都不好。
“不好吗?你不是挺开心的吗?”他捧着刘楚婳给他的那杯花茶,语气怎么听怎么冒着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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