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1 / 2)
“我很高兴。”
高兴得恨不得吃了我吗?陆长亭被迫与朱棣对视了起来,他能清晰感受到朱棣眼底隐藏起来的侵略意味。
朱棣的手在衣衫内游.走一番,撩拨得两人的眼珠子都有点红。
然后朱棣收起了手,还贴心地为陆长亭整理好了衣衫,重新抱着他坐好。
“还喝吗?”朱棣问。
陆长亭:……………………
他有种被点完火就算完的感觉。他该对朱棣说什么?小妖精,你得为你点的火负责吗?
朱棣笑了笑,将酒杯放了回去:“不想喝?那陪我坐会儿吧。”
陆长亭:………………
朱棣觉得心底舒畅极了,到底还是没忍住又倒了杯酒,陆长亭劈手夺了过去,恶狠狠地喝了下去。
朱棣:?
他怎么有种……长亭有些不快的感觉?
朱棣庆幸,幸而他方才维持住了清醒,没有借着这样的时机对长亭胡来,不然的话,长亭怕是要更为不快了。
陆长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抢过酒壶来,倒酒……以掩盖心底那点儿无所适从的失望。
陆长亭的酒量多浅啊,几杯下肚就醉了。不过长得好看的人哪怕是饮醉了酒,模样也依旧是好看的,何况有的人在染上醉色之后,便显得愈发动人了呢……
陆长亭恰好就是这样的人,他的眼眸若迷雾般朦胧起来的时候,最是叫人抵挡不能。
朱棣忍不住亲了亲陆长亭的眼睑,“回去睡吧……你困得眼睛都快流泪了,看着叫我心疼。”
陆长亭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来,步履稳健地往门外去了。
陆长亭和朱棣其实都是纵然喝醉了酒,但依旧能维持住仪态的人,所以陆长亭能自如地走出去,而周围的下人并没有发现他身上半点的不对劲之处。
其实朱棣若是没有对上过他的眼眸,那么朱棣也无法判定他是真的喝醉了。
朱棣跟着快步走出来,从后面捞住了陆长亭的背,然后让陆长亭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就这样带动着陆长亭回屋去了。
在陆长亭醉酒之后,朱棣还不允许任何人插手,而是选择了贴心地亲自给陆长亭换衣衫,洗漱……最后扶着陆长亭一块儿上.床去……睡觉了。
到翌日醒来后,陆长亭的脸都是黑着的。
朱棣还当他是有了醉酒的后遗症,便没将他再带到军营里去。
陆长亭臭着脸休息了半日,觉得心头那口郁气吐出来了,方才带着马三保往史嘉赐的宅子去了。
自那小厮来了之后,这已经是好几日过去了。
史嘉赐躺在床上,等得望眼欲穿。
刚刚新年过去不久,史家便沉浸在一片冷清的气氛之中。
陆长亭从马车上下来,史家下人似乎早早就有所准备,马上小跑着迎了出来,连声道:“陆公子请!陆公子请往里面走!”
那下人热情得就差没托着陆长亭往里去了。
等陆长亭被带入到内院中后,陆长亭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下人会这样热情了……因为史嘉赐的情况说不上太坏,但也绝对说不上好。
史嘉赐的这个模样,比起之前送年礼的时候,有了不小的变化,首先是面色明显发黄,这是憔悴生病的表现,再是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显然受眼下的麻烦所苦,棘手得不知该如何解决,还有他卧床不起的姿态……以陆长亭对史嘉赐的了解,若他只是受了些小伤,绝不可能就此卧床不起。毕竟史嘉赐从来都是礼数俱到,好让别人挑不出半点错处来,若非反常情况下,他又怎会见了陆长亭也仍旧不动呢?
“史掌柜病了?”陆长亭在床边站定问道。
史嘉赐淡淡一笑,风度倒是在的,他道:“恕我不能起身迎接陆公子。”他顿了顿方才道:“不是病了,是之前受了伤,不知怎的恶化了起来。”
“请史掌柜将前后仔细与我说一说吧。”
史嘉赐点头,但随即他却先转头吩咐下人为陆长亭搬来了椅子,椅子上还垫了软垫。等到陆长亭落座之后,史嘉赐才开口说了起来。
他上月出门做生意,在路上遭遇了劫匪。
如今要在平燕府内遭遇劫匪不太容易,毕竟平燕府守了不少的军队,哪个匪徒这么不长眼敢在平燕府动手?再说自那汤家、高家倒下以后,整个平燕府也被肃清了不少,各地都乖觉得很,不敢再犯半点错,又怎会纵容匪徒作乱呢?
陆长亭没有急着开口,他暗暗审视起了史嘉赐。
这故意自己受伤的人……也不是没有。
史嘉赐叹气道:“就是因和那些劫匪动手,我才伤了腿,那时还不觉有事,连夜赶回了北平。哪里知道在北平的生意也出了麻烦,竟是有客人闹上门来,还砸了我两家铺子。我向来待人和善,少有得罪人的时候,我自然是想不明白,好好的怎么出了这些事……后头我总怀疑是这宅子的风水被人动了手脚,但我不通风水,自然是瞧不出哪里不妥的。我不敢打搅了陆公子,便先去了一趟庆寿寺,心中想着或许只是近来倒霉了些,拜拜菩萨也就好了……”
之后的事陆长亭也清楚了。史嘉赐和那小厮说的无二。
只有一点……
“我从庆寿寺回来不久,伤口便恶化了,直接影响到了行走,请大夫来看过,大夫开了药,拍着胸.脯说不出十日便能有大的好转。但……”史嘉赐苦笑一声:“方才大夫刚走,这大夫今日说的却是,这病难治了,他怕是无能为力了。”
史嘉赐的面上渐渐笼上一层灰败之色,看上去实在不像是作伪。
“能否允我看一眼伤口?”陆长亭面色不改地问。
在没有确认史嘉赐并非撒谎之前,陆长亭都不会表露出半分情绪来。
那日求见陆长亭的小厮也在一旁,小厮好奇道:“陆公子还会瞧伤么?”
史嘉赐皱眉斥道:“多言!”
小厮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忙闭了嘴,看来史嘉赐在宅中积威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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