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他二话不说的把我连女儿一起抱出去(2 / 2)
可恨,是真的可恨。
我跟保姆也不过就是站了一阵子,就都站不住了,抱着孩子,这样站着,别说腿受不住,胳膊首先就会撑不住。
保姆蹲下来,我也是。
就这么蹲在漆黑一片中,其实是很容易滋生恐惧的。
保姆声音带了哭腔,她说:“夫人。我在菲律宾的家里还有一个三岁的儿子,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情,您能不能帮我把他养大,我男人是个只会赌的,要是没有我每年往家里寄的那些钱,儿子怕是在已经被他卖掉了。”
这别墅里的保姆从来都是训练有素的。
并不像咱们内地的保姆一样,进门先是将自己的家庭背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说一遍,然后又张家长李家短的全部抱怨一遍。
当时请菲佣而不请内地这边的,就是这个考虑。
我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保姆跟我说她的家里事情,原来她还有这样的经历,平时看着她尽职尽责的照顾宝宝,人是最安静平和的,根本看不出她还有这样的心事。
这种时候她说了这样的话,我怎么可能拒绝,“你放心,咱们不会出事的,还有,你儿子你也别担心,出去就让人把他接来好不好?在这里他会过的好很多。”
保姆的声音有些凄然,“不。我男人不会让孩子跟我来的,没了孩子,他那什么跟我要钱。”
居然还有这种事情。
“不是他能说的算的!”我有些气愤。
保姆的声音却突然低下来,“夫人,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样的福气的,先生他,真的对你非常好。”
我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个,多少有些难为情,谦虚的推辞说:“也没有啦,他还好啊。”
只是外国人好像对我们这种虽是推辞其实是心中满足的语句并不理解,保姆很认真的跟我说:“不是的,夫人,你不知道先生为你做了多少事情。”
她这样认真的反驳,倒是让我有些哑口无言,只能呆呆的问:“他都做了什么?”
保姆的声音里带了憧憬跟羡慕,甚至有了些笑意,“夫人怀孕的时候,常常不舒服,每一次安慰好你,先生出来就给医生打电话。很详细的说你身体的状况,然后问医生是怎么回事。后来问的多了,医生都有些不耐烦,来家里给你检查临走的时候,都说先生事多婆婆妈妈的。我跟阿青看着都笑,哪里是先生婆婆妈妈了,那是先生在乎你。”
“那时候先生对我们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夫人怀孕了,心情不好,你们要顺着她。什么事情都顺着她。”
“夫人,能遇上这样好的男人,真的是一种福气。”
很难想象,在这样拥挤的狭窄的地下室里,四周还有不知道是什么的怪味道传过来,我却在保姆这样仅仅只是叙述事实的口吻中,泪流满面。
陆暻年背着我做过什么,又做过多少,我是真的不知道。
怀孕那阵子其实我们在这里待的时间不多,其中还去了新加坡一阵子,可就是这么些时间里,保姆对陆暻年就有这样的观感,我那时候身子重,尤其是的怀孕的后期,双胞胎在肚子撑的肚皮又高又大,自己看着都害怕。
多少的就有些怨气。
那时候任性,想发脾气就发,陆暻年都依着,顺着。
我怀孕后期,洗澡都是他给洗的。每晚上按摩脚丫子还有小腿,防止我抽筋。
一切的一切,他都陪着。
要不是那时候满心都是照顾我,也不会在公司决策上出现那么大的漏洞,以至于到后来股灾的时候,会那样的措手不及,应付不能。
他为了我,也算是真的殚精竭虑了。
偏偏我还经常闹脾气,不满足,似乎被他宠着已经成了习惯。而跟他一起而来的这些事情,方笙、时女士,还有现在的颂先生,都是那么令我疲惫,总想着要是不跟他在一起,这些事情是不是就没有了。
只是我根本的忽略了,如果没有陆暻年,就算是生活风平浪静,可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知道了,我往后不会在闹脾气。”我跟保姆说。
其实更是在心里对自己说的。
保姆还是笑,似乎她总是能笑出来,“能耍脾气,也是一种福气。”
我有些讪讪,说的我好像平时多无理取闹似的。
回过头来反思,似乎我所作的所有事情,都不是我刻意的,都是陆暻年宠的啊,从我最开始跟他在一起到现在,他除了不爱说话,很多事情不愿意跟我透露之外,还真的没有让我受过什么委屈,多数时候,都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这么想想,自己好像是真的太任性了些。
没等我想清楚,怀里的孩子就哭起来。
保姆在旁边说,“少爷、小姐有起夜的习惯,这怕是尿了,不舒服。”
孩子晚上会起夜,不过现在早已经不倡导那种抱着孩子起来端着的做法。大人累,对小孩子也并不好。
穿上纸尿裤,保证一觉到天亮。
偏偏我这个女儿是个娇气包,纸尿裤尿湿了,必须马上换,要是不给马上换,保准能哭起来。
我看着女儿的哭脸,真是又气又疼。
儿子怎么就好好的,偏就是她,身娇命贵的不像话。晚上还要让人给她换一次纸尿裤,之前孩子也不是没有跟我睡过。
不过有个陆暻年在,这女儿身上的一切事情,都不需要我。
不是我偷懒,而是真的不需要我。
陆暻年那个人,他闺女就是撇撇嘴,他都要看看是哪里让女儿不舒服了,天生的女儿奴,哪里还用的到我呢。
这时候女儿哭,可真是要了命。
她哭的声音倒是不大,但是她一哭,儿子就蠢蠢欲动的要哭,那小子哭起来,那可真是震天动地,外面是绝对会听见的。
没办法,我只能摸黑给女儿脱了纸尿裤,露出她的小屁股。
但是这地方又凉,怕她着凉就只能解开我的睡衣扣子,把她抱在我的衣服里。
好在这样的时间没有维持多长的时间,我就听到了地下室出口处,陆暻年的声音。
在这种时候,听到他的声音,那简直跟听到救星了似的。
我已经蹲的太久,又抱着孩子,根本站不起来,只能低声喊:“我在这里,孩子也在这里。”
挡住的木板被揭开,外面厨房的灯光照下来,昏昏的暖。
陆暻年身高腿长,到这种地方更是显的拥挤。
他二话不说的把我连女儿一起抱出去。
外面站了好多人。保姆保镖的,我衣服都是敞开的,围了孩子在里面,就这么上来实在也是有些难为情。
保镖往后退,保姆往前接过我怀里的孩子。
我松了口气的同时从陆暻年怀里下来,觉得手指粘粘的,还以为是孩子的尿或者什么,摊开手一看。
血!
我马上抬头看着陆暻年,“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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