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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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山,打开舱门。”他拿出手机冲着直升飞机里面喊道。

“好……好的。”略略颤抖的声音,许山正在检视着季唯衍身上的伤,他的伤很严重,只怕这次即便是抢救过来,那伤口也要做下什么病的,而且,丝毫不会差了他脸上的伤疤。

至于这样拼命吗?

许山摇摇头,叹息着打开了机舱的门,清新的风拂进来,带起丝丝的凉意,“简先生,喻瑶小姐在那边,你把她带走吧。”他如今,只管季唯衍,至于喻瑶和喻色的死活,他全都不放在心上,只有季唯衍是最重要的。

草色青青。

简非凡抱着喻瑶直奔医院大楼,两边,是护着他的手下。

他步子很大,飞快的前行中低头瞄了一眼怀里的女人,她睡得很沉,轻阖的眼睛上长长的睫毛如小扇子一样静静的写下光影,那眉,那鼻,那唇,那尖尖的下颌,有一瞬间,简非凡觉得自己抱着的喻色,可很快的,他就发觉了两个女人的不一样,喻瑶比喻色重些,圆润的身体比喻色有肉多了,想到她不是喻色,他不由得就皱起了眉头,不管有多象,他都不喜欢,“阿涛,你过来抱她。”才不管身后那些个小混混们被打成什么样,更不管那些人怎么向喻家的人告状,他现在只想救醒喻色,其它的,都是次要的。

阿涛一怔,有点没反应过来,“你让我接过她?”

“对。”简非凡直接把女人往阿涛的怀里一送,“沉死了。”他更喜欢抱喻色,柔弱无骨的感觉特别的软濡,可惜,他的妻子居然一点也不喜欢他的暖抱。

他是有多失败呢,想到这个,他回头瞄了一眼直升飞机的方向,季唯衍他最好永远也不要醒过来。

那边,喻家请来的人早就被打的四散开了,有推床被护士急急的推过去,许山正与护士一起把季唯衍弄下飞机,那男人还处于昏迷中,一动不动的任由着那些个人折腾着他。

简非凡的唇角抿了又抿,为了喻色,季唯衍是有多拼呢?

那一次在山间,季唯衍亲自为喻色挡下了炸弹,若不是季唯衍,那个被毁了容的就是喻色了。

而这一次,就为了救喻色,他不要命的带着伤开了直升飞机去抢人,想到他胸口的伤还有血迹,简非凡突的止步,突然间竟是觉得自己对喻色似乎总比季唯衍对喻色差了那么些分。

是的,似乎就差那么一点点。

所以,喻色的心里季唯衍就总比他重一分吗?

清冷的光影中,季唯衍被推远了,他身上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简先生,血源到了吗?再不来,只怕你太太就……”是手术室里的小护士打过来的。

“好,马上送到。”简非凡挂了电话便从阿涛的怀里抢过喻瑶,救喻色的女人,管她姓什么,先送去抽了血再说。

从医院的草坪到手术室,那一路并不长,只是,要走医用电梯。

简非凡的速度很快。

然,当他赶到手术室门前的时候,还是被人拦住了。

那是一个女人。

一身的名牌,看起来雍容而华贵,看面色甚至猜不出她的实际年龄,画得精致的妆容衬着她最多也就三十几岁。

然,她一出口的话语就暴露了她的年龄,也暴露了她的身份,“请你放下阿瑶,我女儿并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劫她?”一双白皙的手上,十根手指的指甲上全都画上了一朵朵的小小的茉利花,清雅,亮丽,很特别,不得不说,这女人很漂亮。

再看喻瑶,与这女人倒是有几分的相象。

“救人。”简非凡伸手拂下女子挡着他的手,不管不顾的就朝手术室走去。

“救什么人?”女子被他一拂一个站立不稳,差一点就摔倒了,好在她下意识的扶住了墙才堪堪站住,但还没站稳就冲向了简非凡,急急的问到。

“太太,小心。”身后,一个也是打扮不俗的保姆样的妇女担忧的扶上了女子。

简非凡依然朝前走去,不过,想到喻瑶是无辜的,他还是淡淡的回那女子道:“救我妻子。”

“你是要我女儿捐器官?这世上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阿瑶?还那么远的开直升飞机去抢人,这位先生,我们喻家也不是好惹的,等阿瑶爸爸过来,他是不会准许你这样做的。”女人微微有些狼狈,却不见半点慌乱,目光直视着简非凡怀里的喻瑶,眸色都是焦虑。

简非凡想想喻瑶也姓喻,觉得这女人的想法有些好笑,光天化日之下,他怎么能够说摘就摘一个活人的器官呢,淡淡一笑,他沉声道:“只是输血罢了,喻太太的反应是不是太过了些?”

“不行,那也不行,阿瑶从小到大连打针我都舍不得的。”女子上前,还欲拦住简非凡。

简非凡眼尾都不扫她一下,直接抱着喻瑶就进了手术室,脚后跟轻轻一磕门,门便关上了,也把那个女人挡在了门外,“阿涛,不许她进来碍事。”输点血罢了,至于这样心疼吗,“再吵再闹,你信不信我抽光她的血?老子说到做到。”

他这最后一句,让外面的女子的声音顿时小了些,“阿瑶她贫血,麻烦一定不要超量,好不好?”带着哭腔的哀求的声音,这是自女子出现后第一次这样的示弱。

“知道了。”简非凡淡淡应了一声,便将昏迷中的喻瑶交给了小护士,“抽吧,她可以不醒,可是我太太不能不醒。”

小护士一愣,这男人是有多霸道呢。

可,她不敢多说一句,也不敢看简非凡一眼,这男人再帅再酷都不是属于她的那盘菜,此时的他只是瞄她一眼,都让她有些胆战心惊,看来,手术室里那一位只要一分钟出不来,他就一直这样冷冰冰的仿佛随时都能杀人似的。

所以,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手术台上,喻色安静的躺在那里。

她睡着了。

冷。

除了冷还是冷。

脑海里残存的意识还是昏迷前的那一点。

她觉得她流血了。

还是从腿间流出的。

那会是一个孩子吗?

若真的是一个孩子,她想保住,这孩子是她和阿染的孩子,他们,终于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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