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沉沉开口,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如此简单的下药任务,下的又是万无一失的合欢散,为何会失败?”
密探哆嗦道:“陛下,那质子确实服用了合欢散,只是没料到他、他身上藏了短剑,杀光了所有的妓子!”
“短剑?”
烛火影影绰绰,将天子的面容照得阴戾。质子身上不可佩剑、不可习武、不可养护院侍从,所有的人都该是大绍安排的眼线,将他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
可这个人,竟然私藏开刃的刀剑,又提剑杀数人——这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质子,能做出的事么?
“正是,那质子看起来并不生疏,一击割喉,刀刀致命……”密探想起那血腥的场景,忍不住颤抖道:“是以卑职此次失手,实在是那质子心怀鬼胎,让人猝不及防……”
“那他挣脱后,去了哪里?”
小皇帝眉目中的怒气似乎又消散不见,语气柔和道:“可是又去找朕的皇姐,哦,没准朕下的药正好助了那二人的兴致,实在妙也!”
他冷不丁大笑出声,仿佛看到了世间极滑稽之事,笑得仰头抚掌,笑得黄袍散乱,而后骤然将那桌案一掀,“扑通”一声巨响,那密探顿时冷汗如瀑,不住地磕头求饶。
小皇帝抽出身上的长剑,剑尖指着密探的喉咙,神情狠戾,咬牙怒喝:“说,他后面逃去了哪儿?去了哪儿?!”
“去、去了长公主身侧……”
密探绝望出声,双股间流下一滩腥臊的液体。
后面的事情不用讲,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小皇帝缓缓闭上眼睛,痛苦地抚上额头,靠着桌案才堪堪稳了稳身子。
此番下药,正是他寻了身患花柳脏病的妓子污了谢容楚的身子,让他再也无法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皇姐便也不能再去与之媾和。
可谁能料到,平日里看着瘦弱的谢容楚竟能杀了所有妓子,强忍着药性逃出生天。
而他身为大绍的天子,偏偏杀他不得……
一抹鲜红的狠戾染上双眸,他抬起头,心中已然有了一个计划。
颇为狠毒——却万无一失。
想到这里,小皇帝的面容又恢复了冷静,甚至还有了一丝快慰。他转了转手中的剑,一刀将密探的脑袋削去。那脑袋的眼睛还带着一丝疑惑,便滚落了几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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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炖肉肉!
继续欺负小谢(搓手(变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