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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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一族的能力太过强大,打破了世间平衡,以至于引起了天罚,经历一千年时光,他们混到现在,只剩下两个弱小得不堪一击的族人。

至于那个祭台上的奇怪男人不算,他虽然仍是通灵族人,可已经不是人类了。

米天师也觉得通灵一族挺苦逼的,他不知道一千年前的通灵一族的能力有多逆天,因为现在他们就已经很厉害了。可就因为人家厉害了,引来了天罚之劫,闹到最后整个庞大的族群只剩下两个族人,而且还处于随时可能会死绝的状态,想想就可怜。

怨不得奚老大一直想方设法地要给他老婆续命,要是这次没有开启安魂乡,江郁龄可能活不了多久就会像百年前的通灵一族的族人一样突然暴毙,死后变成聻鬼。

玄门的传承历史已经不可考究,不过玄门六大家族保留了很多记载玄门各族秘辛的资料,所以他们比其他的天师知道得要多。像几个家族的老太爷,对通灵一族曾经的辉煌多少有些了解,也挺可惜这个强大的族群的命运。

这次他们进入古墓猎杀僵尸王,虽然有所猜测,倒是没想到真的托了通灵一族后代的福能进了安魂乡,也算是一种幸运吧。

这次跟着进入安魂乡的天师都是玄门六大家族的,黑龙堂的尹昱棠因为能力不足,没有上祭台对付僵尸王,失去了这个机会。

至于罗汩等妖,原本要算计奚辞,谁知反而错失了这次机会,不知道他们出去后,得知后会不会悔得肠子都青了。

米天师想像黑龙堂的天师和罗魄王等妖的反应,不厚道地笑了。

一群天师一边采集着沿途发现的灵花异草,一边往重明鸟飞去的方向而去。

重明鸟是传说中的神鸟,其形似鸡,鸣声如凤,它们力大无穷,传说中能搏逐猛兽、辟除妖物邪祟,使妖魔鬼怪不敢轻易危害人类。

虽然民间的说词夸张了点,但这这种神鸟本性高洁,最恶污浊之物,能惊动它们的,也只有僵尸王了。

天师们都知道当时僵尸王也跟着他们一起掉下祭台,应该也在安魂乡。只要跟着重明鸟,应该能找到他,甚至找到通灵一族的人。

**

昏暗的山洞中,刺鼻的血腥味掩盖了空气中那一丝腐臭味道。

安静的空间里,只能听到吞咽血液的声音。

身穿着白衣红袴的巫女像破布娃娃一样被一双冷冰的手臂抱着,抱着她的“人”埋首在她脖颈间大口地吞咽她的血。

她能感觉到身上血液渐渐地流失,可身体却麻痹得没了知觉,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时,趴伏在她身上吸血的僵尸王终于停下来了。

可她并没有因为自己还活着感觉到高兴,因为她知道,僵尸王没有像对付她的同伴一样一口气吸光她的血,不过是为了躲避通灵一族的追杀,需要她的血来保持体力和掩盖僵尸的气息,以此来混淆那些重明鸟的追踪。

僵尸王将她随意地丢到一旁,一双血红色的眸子看向洞口外。

外面的阳光终于一点一点地减弱,重明鸟的叫声在山林中久久回绝,每听到一声,他的脾气就变得暴躁。

它讨厌重明鸟,已经过去一千年了,为什么这些该死的鸟竟然没有灭绝!

感觉到重明鸟将要找到这个地方,僵尸王不得不捉起地上的巫女,离开了这个山洞,另寻一个安全的场所。

巫女脖子上的咬伤很快就愈合了,这种可怕的愈合力是僵尸王赐予她的,可能再过不久,她就要转变成僵尸了。

不过这在之前,她知道,僵尸王会先吸干她的血。

从一开始的害怕绝望到现在的麻木,此时她只希望有个人出现,仁慈地结束她的生命,让她不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变成丑陋的僵尸。

巫女的骄傲,让她宁死也不愿沦为僵尸这样的怪物。

僵尸王带着巫女离开后不久,重明鸟终于找过来。

一群羽毛艳丽的神鸟在山洞上方徘徊一会儿,感觉到僵尸王已经离开了,发出了愤怒的呖声。

尾随着重明鸟而来的谯笪沣带着两个族人进来,他蹲下身用手指轻轻捻了下地上的泥土,上面有几滴混进泥中的血液,难以察觉。

查看完,谯笪沣说道:“他们应该离开半个小时,那个巫女很快将要尸化。”

郁龄和聂谯笪对他的判断没有质疑,这一路上,这位一千年前的通灵一族的祖宗给他们展示了他强大的追踪能力以及判断力,将那只僵尸王追成了狗,想必再过不久,就能将它找出来了。

三人出了山洞后,就见在周围徘徊的重明鸟朝着夕阳落山的方向飞去,艳丽的尾羽划过森林,留下一道迤逦的霞辉,美丽得如梦似幻。

谯笪沣眺望片刻,转头对两个小辈说道:“太阳快要落山了,夜晚对僵尸的限制没有白天时大,你们小心一些。”

郁龄和聂谯笪同时应了一声。

第238章

夕阳一点一点地隐没在灰蒙蒙的雾中,天边的色彩慢慢暗下来。

夜幕降临。

很快,黝黯的夜空中,星子像突然掉落在黑绒布上的钻石,璀璨闪烁,变成一条纵横在夜空中的星河,皎洁的明月在树稍头露出半个身体。

郁龄靠坐在树下,忍不住抬头看着天空,渐渐地被这样的景色所迷。

“郁龄,吃点东西。”

听到这道温柔和缓的男声,嘴角下意识地抿出一个微笑,她抬头望去,当看到月色下,纵使穿着一袭血色长袍依然美好如仙人的男人,顿时有些失望地垂下眼睛。

他的声音和奚辞其实并不像,甚至连语调都有些不同,可那一瞬间,那温柔的声音,让她真的以为是奚辞找到她了。

分开到现在,她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小时,应该不长,可却让她觉得已经过了很久。

她很想奚辞,看不到他,她心里怅惘又思念。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失望,他蹲下来,将手中用叶子装着的野果递过来,温声道:“吃点吧,别饿坏身体。”

郁龄默默地接过,说了一声谢谢。

聂谯笪坐在不远处,看了他们一眼,安静地吃着属于自己的那份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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