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桐点头,与姚景告别。两人肩并肩,走过漫长泥泞路,回了家。
夜里吃完长寿面,伍桐还收到沉泠的生日礼物。
“我以为你献身就是礼物了。”伍桐拆开盒子。里面有一套Ashford文具套装,一本物理书籍《超越时空》,和一套白色冬季睡衣。
她看完,很快盖上,道完谢,就回了房间。
黑眸子里,希望的火星子熄灭,沉泠穿着单衣,沉默地坐了许久。
想象中,盛大的祝福与回应应该如一场漫长的电影。电影过半,伍桐会用充满情欲的目光看他,将他推向沙发,拨开他的衣服。
可这个晚上,竟然是那样潦草地结束。
一定是他没有做好,可他不知究竟哪里出了差错。酣畅淋漓的性爱与温柔欢愉的梦境过后,伍桐好像不再在意他了。
从车上下去,不打声招呼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站在冷风里那样久,伍桐不关心他的冷暖。精心准备的礼物里有他破解的谜题,她不问不理。
是因为……她想送情书的那个人吗?
沉泠捂住心口。不,那个人不可能会是姚景,这种毛皮小子,伍桐怎么可能看得上。她是担心他被姚景揍,才跟着喊他渣男的,只是一句话罢了。伍桐是关心他的,她问他要了三年,谁都不可能和他一样待在伍桐身边三年。
哪怕伍桐有喜欢的人,她能看上的人,应该也得是……
沉泠心脏骤缩。他想象不出来,他一点都不愿意想。这种人,根本不会存在。
房间如往常一般昏暗,伍桐闭上眼,就能看见血色斑光,与棕黄的斑点融在一起。
然后就是那双灰蓝色的眸子。
她没有办法欺瞒自己。在那个男人因她游戏般的捆绑勃起的那一刻,她心动了。无关任何情爱。
真正让她沦陷的,是他眼中毫不遮掩的性欲。
从厌世到欲她,那种凝视与欣赏直白又刺激地在对她说:想肏你。
他的行为也直白又刺激。他邀请她接受他的性欲,他把名片塞进她脖子里,他大方地施以她选择权:你可以主动来联系我。
既然大方,就一定危险。伍桐能想到,他一定曾用这双眼睛将无数女人捕获,让她们以为这是唯一的爱。
可唯一的爱哪有大方的。唯一的性都没有。
厚重的被子捂得她热了,她轻轻扯开,盖住肚皮。
脚趾蜷缩着,她侧过了身。那个高大的男人仿佛正躺在她身后,肩窝发痒,是他在用鼻子蹭她。她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喊:“周烨,别动。”
滚烫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薄背,暧昧而深邃的木质香包围了她。男人低沉湿润的声音钻进她耳蜗里:“想插进去。把最深的里面给我,好不好?”
伍桐轻鸣一声,是想拒绝的。
可是手不听话地掀开衣角,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