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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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恕把气流推了几圈,手机闹铃震起来,时间飞逝得这么快!

张恕刚刚睁开眼睛,对面的谢高文也有了动静,看样子也是习惯早起的人。

谢高文生火煮早餐,张恕提着棍子走出洞,走过垃圾山,到外面朦朦的晨光里活动手脚,听到谢高文喊才满脸汗水地走回去。

短短时间内,他不仅活动了手脚,还打了一套拳和几套枪法,把身体最大可能地伸展开,这对接下来一天都大有好处,骨骼、筋络舒展,反应能力才能最大化。

谢高文看着高壮,力气大是挺大,可是还是普通人一个,碰到丧尸反应不过来。

有危险,除了张恕在他们几个人中还有对付的可能,再也没有第二个靠得住,张恕又怎么敢大意。

张娟看张恕一头一脸的汗,捞了块纸巾就往张恕脸上擦,被张恕躲开,刚觉得尴尬,张恕看着她手里的纸巾说:“对啊!纸也要找。”

张娟接过话:“我记下来。”

两人擦肩而过,尴尬也就过去了。

后来张娟看到张恕在水龙头下面冲脑袋,塞了块毛巾到张恕手里,说:“小孩子不懂事了吧!这么冲冷水以后老了头会疼的!”

张恕擦着水抬起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张娟笑道:“往后一起住,你就叫我姐吧!赶紧把水擦了!”

“嗯。”

张恕明白过来,感激一笑,张娟浑身轻松地回去给小临德穿衣服。

也许是张恕多心了,他生活环境太单纯,连小姑娘的手都没拉过,像张娟这样成熟有风韵,还非常漂亮的女人,稍沾一点他都浑身不对劲。

幸好,张娟心细,前后几分钟就把两个人之间那点不对劲解决了。

都姓张,姐弟一样相处,就都自在了。

小临德很听话,张娟给他找了个痰盂当厕所,他听到要一个人在洞里呆着“看家”,两只小拳头捏紧,还带个pose,“碰碰”踩几下地仰天四十五度,彰显男子汉气概,后果是三个大人每个都捏了捏他的脸才出门,小孩很不高兴。

要不是他妈妈带他出城之前给他吃了安眠药,只怕这份童真早已在看到丧尸后就不在了。

从洞口到省建的一段路是水泥路面,再进去是炭渣铺的,都比最外面那四百米好走。

其实要不是张恕知道路,站在仪表厂后门口一看,根本想不到这段往山里延伸的土路通向一片不算落后的地区,非得走进来四百米才能看见水泥路。

水泥路只有一公里多,就到省建大门了,同样是一片不大的盆地,一条路贯通,进到底才是村子。

弯弯绕绕地走完了一公里,省建大门出现在三人眼前,但跟他们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样,省建门口拥挤着好些车辆,从货车到搅拌车,各种工程用车挤在一堆,地面、车壳上时不时一片一片的黑红色。

三轮车根本过不去,步行的话……

这种布景,电视上早教过了,必定有丧尸藏在里边。

张恕一看清省建大门口的状况就让谢高文停下三轮,锁在路边上。

“看样子我们只能步行,往山上走。”

前半句话把谢高文和张娟吓变脸,后半句话让他们松了口气。

只不过左边,就是隧洞在的山,石头山上不去,右边的山倒是容易多了,但省建采石不能炸仪表厂的山头,只能炸右边这片,炸掉了大半个山,意味着他们能走这唯一一条路绕了个相当大的圈,而且山上还没有路可走,必须现找。

h镇外围的山都这样,树林长在山脚下,山上树木少,石头多,相对的灌木也很多,非常难走。

到了林区,石头就少了,到处都是树,林场的工人赚钱有道,在林场到村子的路两边开辟了好几片果园出来。

走到一半的时候,张娟汗如雨下,张恕为了鼓励她说出这些,张娟想着一会能弄点水果吃,果然又有干劲了。

又走了一个小时,她实在不行了,坐在一块石头上话都说不完整:“你们、你们先……走着,我喘口气来追你们。”

第十章

张恕看她实在没体力了,只好说:“……姐,要么你在这等我们回来,有力气的话,就走回去,但是路上要小心,前头路还有三分之一,不近,走到了村子怕你走不回来。”

张娟一听得一个人呆着,怕了,撑一口气又跟着走了几分钟,这次一靠在石头上嘴唇都发乌了。

没办法,谢高文只好把水留给她,张恕想了想,还是让她原地等——虽说都是石头,没树遮挡视线,但前提得人是清醒的才能找准回去的方向。

累极的时候脑子发昏,说不定就迷路了呢?

而且他找路的时候为了不绕太远,一直靠着省建炸出来的山口走,这要是摸到边上掉下去,一样不是开玩笑的。

张娟保证原地等,爬一块最高的石头上坐着,张恕才和谢高文继续赶路。

中午十一点半,他们才绕过省建摸下山。

别看离k市只有半个多小时,这里的农村非常穷,全是土木结构的房子,一村的农民靠仪表厂后门外那一片几十亩地活着,看房子只有三十几户。

仪表厂学校就收有这个村的孩子读书,村民买不起电视,张恕知道的他们的唯一娱乐活动就是到省建的露天电影院看电影。

要找的机器多大?什么样?这里有没有?张恕没把握。

早上出门前他和谢高文找了棍子,顶头绑了水果刀充当武器。

这时候歇了口气,两人提着棍子往村子里去。

有自带小雷达,虽然有一定距离,而且不知道在附近的具体位置,但总是降低了转过墙角就跟丧尸脸对脸的风险。

正这么想的张恕立即印证一般感觉到胳膊上隐隐的疼起来,当下更加小心翼翼往前走。

一幢土屋的那一边屋檐下睡着一个丧尸,从它身下流出一滩黑色的水,汪了一片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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