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1 / 2)
最近他都在抓紧时间为演唱会做准备,只是演唱会曲目颇多劲歌,编舞老师为了打造绝佳氛围,难免编了不少动感**的舞蹈,任先生偶尔就有那么点儿接受无能……
有个能干的女朋友什么的,感觉真心挺复杂,既为她骄傲,为她开心,又不免感觉到压力,于是任栖桐再次投入到工作中去的时候就更专注更用心了,就连他不喜欢的街舞也努力去练,喜得陆海嘴都合不拢,逢人就夸冼淼淼怎么怎么宜室宜家、上得厅堂,绝对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老板、好女友,她跟任栖桐真是天生绝配,是那天上一对,地下一双。
别人尚可,最近一天二十个小时跟他一起共事的演唱会编舞团就先受不了了,这人看着挺大气的,感情也是个马屁精!
真是好事成双,跟韩国方面签完合同才几天的,邓清波的试镜就有了好结果:
王昌建推荐的那部国际大片果然没成,不过导演也是真的挺欣赏邓清波,当天结束后还特意留了他的私人手机号码,分别时也拍着他的肩膀鼓励说不错;
倒是国内那两部演员还没选出三分之一就炒的热到快爆炸的电影,邓清波都选上了,并且一个并列男一号,一个男二号,成绩实在喜人。
只是这两部电影预计都在八月之后开机,无论如何时间方面都会有重叠,不过好在这些个导演都不大在乎这些,允许艺人跨组,虽然累点,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邓清波之前一直不声不响的,低调的不行,谁知这次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下子拿下两部热门电影的主要角色,接连就被报道了好几天。
冼淼淼找他来谈话的时候他还浑身不自在,自嘲果然是吃糠咽菜的命,别的艺人都巴不得天天上头条,他这乍一上去,反而胆战心惊。
“多来几次就适应了,”冼淼淼笑,“等你以后成了影帝,少不得得去做几尊蜡像,到时候日夜供人瞻仰……”
“哎呀快别!”邓清波想想也是美得合不拢嘴,不过听到后面又别扭起来,“蜡像就免了吧,我可不想给人摸来摸去。”
那蜡像做的究竟像不像暂且不提,现在这些艺人的蜡像哪个不是被人摸了千八百遍的?年前他还去国内某名人蜡像馆看过,饶是有监控和保安在,某些蜡像的胸部也已经被摸得锃明瓦亮——不分男女,而部分可以近距离接触的则更惨,真是毛都镐光了……
俩人暗搓搓的展望下未来,笑的脸都发僵了,邓清波才找到机会跟冼淼淼道谢。
王琳家里的事儿他前天也听说了,既感动又自责,感动的事自家小老板还跟以前似的那么仗义;自责的是,他这个男朋友却还不如别人有心。
冼淼淼摆摆手,浑不在意道,“嗨,跟我瞎客气什么,这些年你们吃我喝我的还少么?再说了,又不是借了不还。你也甭多想,王琳能不知道你的性格?连自己的事儿都记不住呢……”
邓清波眨眨眼,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
虽说是劝慰自己,可听着怎么就这么不对味儿呢?我真就那么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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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雅青正式签了公司后就不出去跑龙套了,一段时间下来人也捂白了,肌肤也细腻了,上了形体课后婴儿肥也去了点。冷眼瞧着,竟也有几分邻家小妹的娇俏可人。
她还在上学,差不多每天都要公司学校两头跑,每每都是满身大汗。本来冼淼淼体谅她辛苦,想拨给她一辆普通小车代步,也省的大热天跟人挤地铁了,可她到底没敢要。
“都说无功不受禄,”袁雅青认真道,“我这什么活动都没有呢,哪儿有脸坐公司的车,这不成!”
见她一再坚持,冼淼淼也就不勉强。
袁雅青天份不错,难得又豁得出去,属于那种戏路比较宽泛的女演员,冼淼淼就琢磨着该怎么给她打响头一炮。
上了一段时间的演技课之后,老师对她评价颇高,并着重提到了她的喜剧天分。
冼淼淼就笑,她是知道袁雅青的喜剧天分的,光看当初扶廊那边把个媒婆演的惟妙惟肖的,也就能揣摩出三四分了。
只是眼下冼淼淼手头却没有特别合适的本子,不得不暂时搁置。
倒是王琳那边,有了回信。
话说王爸爸和王妈妈接到女儿的电话后就陷入天人交战:究竟是搬呢,还是不搬呢?
正值农忙时节,做完一天农活的王爸爸坐在门槛上抽烟袋,白色的烟雾升腾起来,糊成一团,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模模糊糊看不清楚表情。
眼见着太阳西斜,他还只一个劲儿的砸吧,王妈妈不由得有些着急,“她爹,你倒是说句话啊。”
王爸爸抽烟的动作顿了下,没立刻说话,又吧嗒了好一会儿,才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抬起烟袋,用力往鞋底上磕了几下,发狠道,“搬!”
话一出口,原本还在迟疑不决的心竟迅速安稳下来,不过想到搬家后可能面临的其他问题,又难免有些忐忑。
王妈妈更是紧张,一时只觉得口舌发干,半晌才神色复杂道,“咱这大半辈子土里刨食,冷不丁的去了首都,一眼望去都没有土,可咋过活?”
顿了下又道,“咱们可祖祖辈辈都在这,祖坟也在,这要是走了……”
“老娘们儿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王妈妈一迟疑,王爸爸反而坚决起来,瞪着眼睛道,“人家都能活,咱就活不了?搬!”
“祖宗也是盼着咱们好,断没有有出息反而拦着的道理!我就不信,咱们闺女现在成了什么时髦人,不用下地就好吃好穿,养的那么白净,祖宗能不高兴?”
“祖宗,祖宗都死了,他们能帮上什么忙?活人还能叫尿憋死?”
“树挪死,人挪活……”
大闺女打出生就没享过什么福,小小年纪就去了什么体育队也没个好结果不说,学都没上完就出去给人家干活,偶尔回来一趟,那双手就跟个四五十岁的人似的粗糙,他这个当爹的能不心疼?
现在好不容易祖坟上冒青烟,碰上个好老板,给找的活儿轻快不说,钱也不少赚,他们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么忍心再拖姑娘的后腿?
他们本来是出于好心,见亲戚张嘴不好意思拒绝才点了头。本也没指望他们还,哪怕能给孩子积点德呢,可哪成想这群白眼狼这么人心不足,简直拿他们当傻子,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几万几万的要!现在钱要不回来不说,他们反倒成了恶人!
当初我们大妮儿在外面吃苦受冻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上门?就连问也不问一句。现在倒好,一个个闻着腥味的狼似的扑上来。
这样的亲戚,他们要不起,不要也罢!
只是,一辈子没出过省的王爸爸一想起村长和外面打工回来的年轻人说过的大城市大场面,又难免有些犯愁。
望燕台可是首都呢,那么大的地方,一套房子得多少钱呐!闺女跟老板打饥荒,最后还的上吗?得还多少年呐?别到头来再惹得人家厌弃……
怕归怕,可一想到那些亲戚们吸血鬼似的嘴脸,他就又能下定决心了。
他老了,黄土埋过半截的人了,没什么好怕的;可他闺女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途,总不能因为怕这个怕那个,就生生给这些人荒废了!
思来想去,王爸爸闷声不吭的去了里屋,开了灯,抠抠搜搜从炕席底下掏出一个压得扁扁的存折来。
他戴上老花镜,冲着泛黄的灯泡仔细看着,口中缓缓数着,“个,十,百,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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