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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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定一听眼中冷冽更甚,他狞笑道,“那正好,免得我去找他们了,他们有种直接来找我,别学那个畜生玩意儿,对我有火不敢发,就来找女人的麻烦。这种玩意儿就算死了,也该拿出去喂狗!”

他说着眼睛一斜,神情似笑非笑,“而且我还没想把她送人呢,尚书右仆射的女儿,金贵的很。”

“尚书右仆射?”慕容谐眉头比之前皱的还深,“是杨劭的女儿?”

慕容定一听,神情得意起来,他高高的扬起下巴,“是啊,杨劭之女。要不是我手脚快,恐怕她老早就成别人的了。”

慕容谐瞥了慕容定一眼,慕容定冲慕容谐一笑,“这么金贵的小娘子,在怀朔镇可难见到,好不容易在洛阳抢了一个,说送人,我可舍不得。”

说着他还胆大包天的冲慕容谐挤挤眉毛,慕容谐手痒的很,手抬起来了,还是没打下去,“你还真是为了个女人甚么都做的出来!以前教你的都忘记了?”

“没忘,我这些年可都是照着阿叔的教诲做的,不然就算有阿叔相助,我又怎么能带兵?”慕容定胆子大的很,半点都不怕,“只是自小阿叔也没教过我遇事就要忍气吞声。尤其对那些人,都被欺负到脸上来了,还一个劲的做低伏小,到时候恐怕他们觉得我们慕容家的人好欺负。”

慕容谐并不是真的胆小怕事,胆小怕事的人做不到他这位置上。慕容谐心头的火气下去,冷着脸,“这事出来,恐怕又要去麻烦大将军。”

段秀和慕容谐是表兄弟关系,段秀的父亲还是慕容谐的表舅。两家之间沾亲带故,都是亲戚。

“大将军知道这事,也会站在我这边。”慕容定鼻子里哼了句,“上回阿叔说我惹事把那个畜生的手骨给弄断了,打了我一顿鞭子。可是这回,阿叔可就真的不能再怪我了。”

这话听上去都对,可是慕容谐听到耳朵里头,恨不得揪住侄子再打一回。

“我那次也是为你好,为了个女人,把人打折一只手,传出去你以为好听?”

慕容定不屑一顾,“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想要说甚么,我不想管也管不着。”说着他笑,“何况我还没有别人欺负到我脸上了,我还要忍着的习惯。”

“……”慕容谐从鼻子里呼出气来,年轻人冲动好胜,这是男人的天性。不管他怎么劝说都改不了的。“大将军有意让你做他女婿,你屋子里头藏个女人,到时候恐怕不好收场。”

慕容谐真心不知道要说侄子什么好了,这会儿痛快了,到时候还有无数的麻烦事。

慕容定学着汉人的模样,给慕容谐作揖,“大不了我亲自说好了。”

“你亲自说,就怕你到时候连门都出不了!”慕容谐消下去的火气又涨上来,这小子简直不知死活,还以为段家的女人好打发?

慕容定这回没有说话,只是笑眯眯的对慕容谐再次作揖。

当夜慕容定大半夜才回来,他一进屋子,浑身上下都是酒味,熏人的厉害。清漪等他回来,等得几乎心焦,听到外头的动静,她立刻出来。

慕容定被两个亲兵一左一右扶着,外头一片漆黑,别说月光,天上连个星星都见不着,如果不点火把,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院子里头火把的光亮增添了几丝活气,清漪知道现在自己脸上不好看,站在光线不太好的地方,等到亲兵把他扛进去了,她才出来。若是求人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至少她把自己收拾一下的话,要好很多。

可是她弟弟已经等不了那么久了。

清漪走到屋子里头,让兰芝把屋子里头其他油灯都带走,只剩下一盏预防起夜用的油灯。灯苗如豆,室内顿时昏暗下来。清漪手掌心都是汗珠子,她踟蹰一会,还是走到慕容定榻前。慕容定不知道喝了多少,不说醉的一塌糊涂,但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将军,慕容将军。”清漪推了推他。

慕容定立刻睁开了眼,他常年在军中摸爬滚打,早就养成了浅眠的习惯,只有有些许动静,就会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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