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舒念的表情格外阴沉,配上她原本就不出挑的脸,分外吓人:“夏青,别欺人太甚。”
许是舒念的神色实在可怕,夏青一时噤了声,半晌才回过神来,她扫了我们三个一眼,冷冷哼了一声,抱着胳膊一边下楼梯一边说:“这句话,我也想奉劝给你姑妈,不要欺人太甚,破坏我的家庭。”
舒念没说话,任由夏青从她身边大摇大摆的穿过。
我站在门口,夏青出去的时候,我盯着她几个炸起在空中的头发,眼疾手快的拽了一把。
夏青登时疼的叫出了声,扭回头时眼角的皱纹分外明显,她难以置信的捂着被拽疼的头皮,几乎要扑上来:“怎么,要仗着你们人多打我一顿吗?”
我:“……”
“阿姨你误会了,我看你头发上有个头皮屑,帮你摘下来,你看。”我人畜无害的睁大眼睛看她,抬起另一只手,给她晃了一眼我刚才抠下来的一小块儿墙皮,在她看清之前,扔了。
我说:“夏阿姨,洗头发要洗干净啊,不然被人看见满头皮屑,多尴尬。”
夏青一手有些慌乱的捂自己脑袋,一手指着我“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虚张声势的哼一声,走了。
舒云跟夏青对骂的眼睛都泛红了,匆忙看我一眼,先一步去了洗手间整理自己。
我跟舒念走在后面,她沉默的从手包里拿出一个小密封袋给我,我接过,把手里的两根卷曲的长发装了进去。
舒念说:“有一家鉴定机构我有认识的人,可以保证快而且稳妥。”
我说:“不用了吧,应该也用不了多久,不急在这一时,我自己找一家就行。”
舒念点点头,走了几步,又停下,抬头认真的看我:“今天的事你也看见了,夏青丧心病狂,我不想夜长梦多,只盼着她尽快身败名裂。”
我也跟着停下来,问出了我最近一直想问的问题:“即便许敬亭跟她离婚,但是这么多年,不管是夫妻财产还是夏青自己存的私产,你怎么知道她离婚后会过的不痛快?”
舒念无言,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片刻后却说:“随便她吧,我现在只想替我姑妈出口气,先把夏青赶出去再说,以后再找机会对付她吧。”
敢情她没什么计划?我无可厚非的点点头,她们这摊事我其实不想多掺和,等摊了牌,我就撤。
舒念疲累的拢了拢自己的长发,说:“所以我真的想再多等了,等你的鉴定报告出来,能不能尽快找个机会?我要是没记错,下个月许老太太生日,准备办个家宴,为了我姑妈,不好让许家在h市丢人,但是总该让许家上下都知道,许老太太当初棒打鸳鸯,做了一件多么糊涂的事。”
我有些迟疑,没有立刻答应她。
舒念偏头看我,等我回应。
我点点头,给自己留了点余地说:“可以……等鉴定报告出来,我们可再商议细节。”
舒念似是舒了口气,往回走的步子也轻盈不少。
她走在前面,我看着她一袭蓝白色的修身礼服,想起第一次跟郑易逛街,他给我买那条绿色礼服时,我嫌贵,问导购有没有便宜些的裙子。
导购当时指着一件靠角落的衣服,说:“这是去年的款了,现在正打折。”
那件裙子款式跟舒念这件很像,我当时想着大方又气质,应该可以穿很多次,所以还翻了翻一旁同一个系列的画册,里面就有舒念身上这件。
郑易当时拎小鸡一样把我推开,鄙视的对我说:“你见过哪个名媛会穿去年的衣服?”
郑易说:她如果在国外过的好,是不会回来的。
而夏青,说舒念还有继子?
舒念在前面扭过头来,诧异的叫我:“怎么不走了?”
我想了想,试探着说:“你解决你姑妈的事后,还会回英国吗?”
舒念挑眉,她很聪明,几乎是立刻意识到了,说:“你是不是想问刚才夏青说的,我的继子?”
这下弄得我反而有点尴尬,我说:“没听你提过。”
舒念笑了一下,笑意未达眼底,说:“该怎么向别人提?老公去世,几个继子跑出来要分财产,我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在国外无依无靠,斗不过他们,只能灰溜溜的回来。”
我想起舒念刚回来时办的那场声势浩大的party,完全不能跟此刻穿过季礼服的她对上号。
舒念似是知道我是怎么想的,说:“我还想着让舒家在我这一辈再站起来,总不能再教人知道,连舒家唯一的后代现在也活的苟且又狼狈,所以对外,当然得要点脸面,有些事是不敢说出来让人知道的。”
她诚恳的说:“呦呦,我把你当作朋友,今天你听到的这些话,请你不要往外说,可以吗?”
我理解的点点头:“这是自然,我这个人虽然八卦,嘴巴还是挺严的。”
舒念笑了笑,说:“尽快解决姑妈的事,我会再回去的,回去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回家的路上,郑易开着车,看了我好几眼,声音低沉的说:“茶具都给你买了,还有什么不高兴的,一晚上走神不知道多少次。”
我拿着手包,隔着柔软的羊皮仿佛摸到了里面扎人的长发,我苦恼万分的仰头叹了口气,说:“我有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郑易撇撇嘴:“那就别说。”
我:“……”
你倒是问问我啊!问问我我就告诉你了!我已经感觉自己的智商快不够用了!
郑易说:“哪来那么多小心思,你就是不听话,不然每天吃吃饭练练球,过得比谁不舒服。”
我惊奇道:“又听话,又乖,天天无所事事,那还是个大活人?你把我当狗养吗?”
郑易侧头看我一眼,翘着唇角抬手摸了摸我头顶,“来,叫两声听听。”
我:“…………”
第三十七章 聊天
我跟郑易, 虽然是男女朋友,大家住对门,还几乎每天都串一次门,但是我们两个仿佛生活在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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