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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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蒙想不明白,干脆举起另一只没有被握住的小爪爪,指指少年,认真说:“问我哥。”

小阿蒙在说出“哥”这个字眼时,小小的心田里还有一股偷偷的喜悦。他早就想有一个哥哥了,他曾经很多次幻想,当他被欺负的时候,叫声哥哥救命,就会有个大哥哥冲出来救他,把所有欺负他的人揍成猪头。

而贺椿满足了他所有幻想。

第167章 共享贺椿如何

丘和宜求教之前有点顾忌地看向车顶。

贺椿对他摇手示意, 让他不用在意车顶上的老道, 说他们在车厢内说的话,不会让外面听到一句。

丘和宜心中又惊又喜, 少年能让看起来像奇人的老道听不到车厢内说话声,是不是说少年比那老道还要道高一尺?

丘和宜思量再三, 想到少年昨晚的神奇,而昨晚真正救了自己的也是少年, 最终决定还是把宝押在少年身上。

丘和宜坐正身体, 整理姿容,竟然正正经地拱手向贺椿正式求教兼求助。也不知他把贺椿职业想成什么了, 竟说出愿意献祭自己的生命只求少年能帮助救回他两个失踪孩儿, 如果再能帮助其夫苏镇青脱离孙氏控制更好。

“何至于要献祭生命?”贺椿给丘和宜那么正经的恳求搞得哭笑不得。

丘和宜听他这样说,反而略惊讶地反问他:“道家之所以式微,不就是因为每次施法必然要进行献祭?”

贺椿正好端起茶杯喝水, 差点被茶水呛到,“谁说道家施法一定就要献祭?”

丘和宜露出一副“大家都这么说”的表情。

好吧,看来这个小世界的修者在灵气不丰富的同时走上了另一条诡异的修炼之路,还用了道教的名义。道教三清老祖要是知道, 还不知得气成什么样。

贺椿在心中上了三炷香向道家老祖们告了个状, 手中揉搓着怀中小孩头毛,心想:这就怪不得孙氏对儿子做了那样古怪的事情,他儿子还没办法借此干掉她,看来这种小血腥的修炼方法在此竟然是常态?

恰在此时,小阿蒙的眼睛望过来。

贺椿与小阿蒙对视, 莫名就被他那黑溜溜的眼珠给吸引住。

他觉得自己好像从那双黑得怪异的眼眸中看到了什么,心脏突然加快速度“怦怦怦”连跳好几下。

有危险!

贺椿身体没有坐直、表情没变,但他的警惕触角已经全开。

阿蒙可能在试图告诉他什么,但是他现在的状态……天知道他师父在搞嘛,不过他能知道危险就成。

车顶上那老道应该不是危险来源。

虽然那老道看起来很有奇人的范儿,但他能感觉出来对方的修为还没有进入先天。

而分辨对方有没有进入先天的方法很简单,哪怕他修为不能动用多少,用鼻子闻就能闻出来。能进入先天的人,身体会排除一定积垢,身上的味道会好闻一点,而后天者身上会带有一股腥味。

贺椿一直没跟小伙伴们说,也忘记问他们是怎么调整的,反正他在有一定修为后再看没有修炼的普通人,对方身上的所有缺陷几乎在他眼中一览无遗,味道稍微重一点就会被他闻得清清楚楚。

有时候遇到不太爱干净的人,他不得不临时关闭自己的嗅觉,视力也尽量往低的调。可明明六感强大,他却不得不调低,这让他也很不习惯,跟阿蒙说过后,阿蒙让他按照自己心情和需要随意调整,初时会很难受,时间长了,他不用调整也可以做到忽略。

而阿蒙的话并没有说错,逼着自己适应后,他现在确实已经习惯到可以忽略,需要时则可以随时调高。

阿蒙曾说过,修者眼中的世界和普通人眼中的不一样,修者看的更多的是“气”,用地球话说,也叫磁场,也叫能量构成。

顶上那个就是别看他邋遢,身上也仍旧有腥味,但却比一般人要清新多,身体中的气也比普通人清澈均匀。

对比丘和宜,虽然他昨晚帮其用灵气滋养身体,但也仍旧远不如老道,只气的运转就阻碍多多,厚薄不均。当然老道一生都在修炼,丘和宜则不但陈年旧伤太多,还生育过,用修者的话来说就是“气息浑浊,先天之气已尽失”。

危险来源不是老道,也不是丘和宜,那么会是谁?又是什么时候来到?

能让阿蒙特意警告他的危险,怎么也不会是普通危险。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想太多,包括怀里这个软软的小东西也不是他师父,全是他自己在瞎联想。

贺椿忍不住低头在小孩发间深深吸了口气。

呃,有点臭。

他救了小孩后,只帮他上伤药时给他简单擦洗了下,如今两天两夜过去,小孩就早上洗了把脸,漱了口,身上还真没怎么认真洗过。

加上现在又是初夏,以他的嗅觉跑去闻一个不知多久没洗头的小孩的头发……

贺椿什么都不想说了,他觉得自己有点中毒。

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阿蒙抓抓有点痒的脑袋,还又往少年怀里缩了缩。

正巧,时间已经快要中午,曹氏闹着要停车休息。

福清过来为难的说路上他知道的干净水源都被洪水污染,这时到处都一片混乱,他也不能确保找到的休息地就一定安全。

福清的意思是想再赶一段路,最好把昨晚那些难民全部甩开才好。

可路上逃难人众多,路况又不好,想快也快不起来。

丘和宜沉吟片刻,开口:“去问问于管事,他知不知道附近有干净水源并适合这么多车辆停放的地方,如果没有,就让曹氏忍一忍,再走一段路再说。”

可曹氏不愿忍,也不能忍。

这时她倒不是存心闹腾,而是她真的不舒服。

烂泥地,一会儿一个坑,还是木轮子,又没有减震,任是车厢里放了好几床厚被子也减弱不了坐车的痛苦。

曹氏只觉得从昨晚开始,她的肚子就不太平静,再被这么颠簸一路,她恨不得下车走到广宇城。

丘和宜听刘予大夫说曹氏是真不舒服,有点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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