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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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一点革命性都没有!”老二摇摇头说:“不积极,不反抗,奴性十足!”

我道:“你再说一句?”

“玩笑,玩笑,嘿嘿……”老二一脸贱笑,道:“哥,你说朱云山那信球货发什么神经?”

“尽跟你废话了!”我没好气道:“走,咱们跟过去看看!”

老二道:“你别跑太快啊!”

我回手拉住老二的胳膊,飞步直追,老二被我带的嗷嗷乱叫,我也不停,老二喊道:“腿折了!哎哟哎哟!脚崴到了!我里娘啊,你要弄死我啊!”

我说:“当兵不是来享福的,跑都跑不快,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跑了有两里多地,老二声嘶力竭的叫唤着:“哥啊,亲哥啊!别跑了!你再跑就没你老二了!”

这话说的我心里一阵别扭,咋听咋觉得怪。

我停了下来,不是因为心疼老二,而是我看见张元清就在前面,朱云山也在那里,但他们两人的模样却极为诡异。

又往前走了几步,我才看清楚,原来是张元清从后捏住朱云山的脖子,把朱云山的脑袋捏的向后仰着颠。

朱云山的双脚已经离地,身子有些蜷缩,喉咙里“咯咯”的怪响,就像是在吞咽嚼不碎的骨头一样,他的眼睛已经全部翻白,嘴角汩汩的往外流着口水,脸色青灰,恍如死人!

我惊疑不定的看着张元清,心中料想他是在帮朱云山,但是却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我里娘啊!”老二走到前面看见这情形,惊呼一声,指着张元清,哆哆嗦嗦的说:“哥,快看!你还,还说他他不是**?你,你看他在干啥呢!?折磨咱们的同志!”

张元清用那只独眼冷冷的瞥了一眼老二,没有吭声,手上的力气却似乎用的更大了。

我耳听得朱云山的呼吸声越来越弱,甚至渐渐消止,也觉不妙,忍不住喝一声:“张元清,你到底在干什么?!”

张元清也不理睬我。

“你快住手!”我越发觉得此人古怪。

张元清还是不吭声,也不放手,那朱云山的表情越来越不妙。我忍不住往前走去,手里悄悄扣起铁钉,口中道:“你再不住手,别怪我跟你动手。”

没想到张元清提着朱云山,忽然转身就要跑,我手起飞钉,喝道:“打你环跳穴!”

张元清斜刺里一闪,躲了过去,但势头已缓,我提气一跃,施了个“纵扶摇”身法,抢出两步,挡在张元清身前,左手“擒龙功”去抓张元清的肩,逼迫他放人,右手“提千斤”,就去夺朱云山。

张元清一手提着朱云山,只剩一只手来抵挡,再加上朱云山的重量,他的速度也减弱不少,被我抢攻了几个回合,虽然都躲了过去,但是却渐渐狼狈,眼看接下来难以抵挡,他突然一撒手,把朱云山丢在了地上,托的跳出圈子,朝我怒目而视:“陈弘道,你想干什么!?真要打?!”

我道:“正要问你想干什么?!”

张元清道:“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的大事!我是在救朱云山!”

我愕然道:“救他?”

“功亏一篑!”张元清愤愤的指着躺在地上的朱云山,道:“你仔细看他的样子!”

我扭头去看朱云山——被张元清丢在地上之后,朱云山先是一动不动,继而“咳咳”了几声,然后扭曲着挣扎了几下,开始从地上爬起来。

他的脸上堆满诡笑,目光异样的从扫过我们三人,猛然间怪叫一声:“好喝!好喝!你也喝,你也喝!”怪叫声中,朱云山朝着老二就冲了过去。

“哎呀我里娘!”

老二惊叫一声,抱头鼠窜,我刚想拦住朱云山,张元清却出手更快,身子往前一个腾挪,右臂轻探,又重新捏住了朱云山的脑后脖颈,左掌在朱云山背心一按,朱云山两只眼猛然圆整,嘴里“呼呼”喘息,渐弱渐平,数息之间,才稍稍收敛了狂态。

“你奶奶个腿呀!”老二小心翼翼地凑过来,朝朱云山骂道:“吓死你二爷了!”

我看着朱云山仰着脸在月光下露出来两排寒光闪闪的牙齿,也觉得微微有些悚然。

“看见了?”张元清沉声道:“他魔怔了!”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向张元清,问道:“他说好喝是什么意思?什么东西好喝?”

“尿!”张元清冷冷的说。

“啥?!”老二一蹦三尺高,支支吾吾道:“他,他刚才说好喝的就是尿?他,他还叫我喝?”

我也觉不可思议,但是仔细一嗅,果然哪里有些骚臭味。

第316章 独眼连长(四)

但朱云山为什么会喝尿?

“我刚才检查过他守夜的地方,那里有座平头坟,却被挖掉了一大片,还有些尿骚味。”张元清说:“据此推测,应该是朱云山在那里撒了一泡尿,然后就魔怔了,那被挖掉的一大片,是他连尿带泥,全给吃进肚子里了!”

“啊?!”我和老二都是又惊又恶心又难以置信。

老二喃喃说道:“这,这信球货的口味这,这么重?”

“陈弘道,你过来帮忙。”张元清说:“我按他的脑后风府穴,你点他的督脉灵台穴,五息一断,以阳盛阴气灌注入他的体内,叫他把吃的脏东西给吐出来!本来我刚才就要成功,是你搅乱了我,现在我们合力,可以事半功倍,叫他醒来的快些。”

“好!”我点了点头,走上前去,依言而做。

六相全功里有一路掌法,叫做“太虚掌”,灌注以阴盛阳之气;又有一路掌法,叫做“塌山手”,灌注以阳盛阴之气。所以,张元清要我做的事情,对我来说,并不难办。

我们两下合力,大约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张元清突然喝了一声:“闪开!”

我想也不想,一跃而起,从朱云山身旁跳了出去,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朱云山“呕”的一声,垂下头来,“哇哇”乱吐,吐出来的东西,黑乎乎一团又一团,仿佛发乌的米粽,却又骚臭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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