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2)
“到我们家吧,我们家人多热闹。”
于望舒有点犹豫,把粥和白斩鸡都端到沙发前的木桌上,周围铺着毛毯,当初是为了方便老大它们玩,没想到现在方便了他们。
徐璈的习性规矩,看到于望舒来这一出,“怎么了?”
“元旦啊,看晚会啊,跟春节一个道理,你看我们俩男的做在那干巴巴的吃饭有意思么?喝酒没有下酒菜那还能爽快么?”拍拍空位示意他做,于望舒自己先夹了白嫩的鸡肉下嘴,四只猫全趴在桌上盯着,小眼神太可怜了,他在它们面前转了一圈最后再回到自己嘴里,振振有词,“小孩子不能多吃,要是拉肚子就坏了,老四你病才好没多久,要戒荤,老大你最大要做表率领头知道吗?”
客厅里的气氛从大家围聚在木桌前的那一刻起,就像是笼罩上了一层红红火火的光,温馨自然。
徐璈过惯了食不言寝不语的日子,和于望舒在一起后慢慢习惯热闹的氛围,现在坐在一起看着电视,虽然电视里的歌手和小品都不能吸引他的注意,但这心里依旧暖洋洋。
那些枯燥的规矩在爱情面前不值一提,徐璈甚至产生了点家人的感觉,这份感觉比徐家来的实在多了,四只猫动不动从他们身上跨过,可谁都没有去阻挠,于望舒喜欢揉捏猫爪,徐璈低头也捏了捏,活得像贵妇的布偶立马软绵绵的叫了一声。
“小福星。”
于望舒觉得徐璈在不该矫情的时候矫情,筷子敲了一下碗:“鸡都快被我吃完了。”
徐璈没有接话而是静静的看着他,目光仿佛带着强有力的穿透力却不失温和,猛地照进人心,于望舒佯装咳嗽,“你吃不吃。”怪正经的,像是告白。
心口发生不正常的跳动,他想起当年表白也是这样,比高考还紧张。
大二有一次开party,全班人都撒足了劲穿的帅一点、美一点,然而屋外银装素裹也是一个寒气逼人的冬天。徐璈穿着浅灰色高v毛衣坐在角落一个人发呆,他那时觉得这人有毛病竟然那么不合群,但气场过于淡然和周围格格不入,导致他频繁看过去,阴影下露出的是半张俊挺的脸,男人的手则是放在膝盖上慢慢点着,一点一点像是跟着秒针动,带着节奏感也颇具美感。
于望舒陷入回忆也就是一愣神的功夫,下一秒徐璈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喉结被人舔了一下,然后有双手扣住他的后脑勺,湿润的触感席卷味蕾,他凝视着对方的眼睛,舌头被人嘬着发出暧昧的声响。
“那个……我们去床上,在客厅怪怪的。”眼见那只手越摸越往下,于望舒不觉得自己是正人君子,可脸皮还没城墙厚,旁边蹲着四只猫再怎么说也是小生命,在它们面前……咳咳那和耍流氓有什么差别,这不是欺负它们没硬件么?
“你不想在这来一次?”徐璈不知道他心里乱七八糟的思想,细细的吻着唇角,熟米软糯入口黏稠还带着一丝清香,他吻着吻着变了味道,变成了气味独特的红玫瑰,恨不得将掌下的人拆之入腹。
“诶诶别……别脱光,你给我留一件。”
徐璈居高临下,衬衫解开后是强劲的腹肌,于望舒躺在毛毯上久久不能平静,凭什么长得很美的人有腹肌还看着不壮,穿上衣服是精英浑身散发帅气的光环,脱下衣服是堪比模特的一流身材,基佬见了嫉妒,女人看了尖叫,他捂住眼睛觉得脑子有点充血,鼻子也有点不受控制,热乎乎的。
“听你的,给你留一件。”
结果还真的就一件,而且是裤衩,反倒是徐璈穿的好好的像个没事人。
于望舒紧紧抓着桌子边缘,男人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脖子,他闭上眼害怕看见那样深情的眼睛。
也许是事前场面温馨,这场情事沾了福居然让于望舒生出点意犹未尽的滋味,两人躺在木桌与沙发间狭窄的空隙里,徐璈手顺着于望舒的脊梁往下直到腰间打转,力道拿捏的很好,于望舒眯起眼哼唧一声:“我记得大二的第一次聚会,你就坐在角落里发呆,装帅。”
徐璈覆在他耳边:“我那时看见你总瞄着,眼神犀利又带着点神经病的意味,你估计都不知道我在看你。”
“噗。”于望舒叹了口气,蹭蹭对方的肩膀,“真装逼。”
“我的装逼和你的装逼是两码事。”
徐璈不紧不慢的从沙发垫子下摸出一本小书,封面正常无比,“电车痴汉与女装美少年,21厘米的爱恋,剧情不错,画的也还行,就是岛国之前的画风有点欣赏不来。”
“……我靠”
第71章
自己的老婆被人说不好看,于望舒抢过漫画收好:“你不懂,这叫艺术。”窗外适宜的想起钟声,他凝视片刻决定先发短信。
徐璈开放着自己的臂膀看他,什么意思不言而喻,“r18比我还好看?”
于望舒瞄过去,心口怦怦直跳,当然不是因为害羞而且愤怒的嫌弃:“真不要脸。”自己爬起来去卧室洗澡,徐璈也慢慢爬起来,手顺着老大的尾巴开始摸,但老大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往他身上爬,而是闻了闻手上的气味,跑开了?
老大爬到猫窝缩成一团,尾巴晃来晃去,那里全是交配过的气味,腥死猫了。
一个去主卧一个去客厅,徐璈洗完打开门,于望舒趴枕头上正在群发短信,有些熟的人是手打,看过去的时候对方正在和陆晨聊天,他随意问:“阿斗回来了?”
“嗯,到京都都好晚了,我看他更新了朋友圈,真不容易啊,我都以为他要弃号了。”
办完事都比较累,徐璈捏捏眉心把灯的亮度调小,不顾于望舒的拒绝强行将他搂住:“你们有什么好聊的。”
于望舒蹙眉翻白眼,叹气说:“就是随便聊聊,我祝福你,你祝福我,就这样。”徐璈没进来之前他和阿斗还开了一会视频,看样子已经到家了,突然想起什么,他扭头问,“阿斗住哪来着。”
徐璈说不准,老实说,别人的事他也没兴趣去打听,所以集合了点平时知道的,他回答:“应该是和程昱住,但程昱有生意不常回家,阿斗通常都在魅色里混也不回家,你问这个干嘛?”语气突然严肃,他捏了一把于望舒的腰,带着威胁道,“颜狗。”
这次颜狗表示委屈,“我就是随便问问。”
徐家大公子冷哼:“要是阿斗那晚有套子,估计你现在是在他的床上吧。”
“说不准,我想和他认识然后阿斗很奔放,我心情不好就想着大不了上完对人家负责,可是子弹都上膛了发现又萎了,大家并不合适上床,我是被他……给吸引了,但当时的确是很心灰意冷啊。”仿佛死活都甩不掉徐家的包袱,前有徐璈,后有徐韬,真他娘的气人,“我好好的过日子但被你们徐家兄弟耍的团团转,搁你心里,你他妈不生气?我就不信我上不了人。”
“那你最后上到人了没有。”
于望舒暗地锤了锤腿,支吾着发完最后一条信息就把手机塞到枕头下,“睡吧睡吧,不早了。”
“手机不能放在枕头下。”说着掏出来换了一个位置,徐璈也正好看到了陆晨的回复,嗯,真的很正常。关了灯之后一片黑暗,他搂着于望舒深深的吐出一口气,闻着越来越相似的气味低语,“你死心没有,我还能再给你上一课。”
于望舒立马摇头:“我真的死心了,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我真的要睡了。”这课一上就要半条命,他怕后面几天都拉不了屎。陆晨的回复也不敢看了,琢磨着明天再回,他渐渐闭上眼在男人怀里找了一个尚且舒适的位置,心里自我安慰还是慢慢享受吧。
远在碧波园的青年握着手机细数收到的祝福短信,其实元旦发短信的很少,但也说明了一份情谊,有的人是没有习惯发,而有的人发短信就在意料之外,比如于望舒的短信。
自从被程昱赶出国,他已经好几个月都没回过家了,不,或许这都不能算是他的家,他一个无父无母的人当年有幸被程昱搭救,有幸暂住在这里,都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屁股下坐着的是行李箱,已是深夜看不见行人,阿斗摸索着行李箱上的纹路绽放一丝苦笑,要不是程昱,自己估计早就死在某个特殊医院了。
他的房间和程昱的相隔一个客厅,都是在二楼,回来的迟也没有提前通知,开门的时候气氛静谧连保姆都没打扰到,分不清为什么还要回来,可能还是想亲自给程昱送终,真可惜他没死成。
阿斗望着舒适的床铺暗骂自己贱,可是贱都贱了还是想要飞蛾扑火,不自量力。
自嘲间听见屋外有物件撞击地面的声响,没多久传来哗啦声,阿斗急忙打开门出去扶,干巴巴的叫道:“程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