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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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是喝了酒脑子糊涂了吗!”

“糊涂?”警察举起他的手机,翻出聊天工具,“你在这些群里的等级可不低了啊。”

徐璈身为律师有特权,坐椅子上状似不经意的整理袖口,淡淡说:“你想判个几年,我帮你翻倍。”

那些群都是隐晦而肮脏的,警察在里面锁定了好几个人,以赖子的口吻去问地址然后直接通知当地派出所捉人,今年的etxq得到了高度重视,红旗底下犯事那不是找死么。

赖子被警察这一审,律师那一问,立马变怂主动把事说了出来。

妞妞奶奶来京都其实没多久,骨子里重男轻女的思想让她一面夸孙女成绩好,一面叹息怎么就是个女孩呢。赖子有时就说女孩好,长得漂亮啊,这时妞妞就会回头给他一个笑脸,甜甜的叫一声:“大伯好。”他加了那些群等级是很高,但人怂没本事,真要说起来,妞妞还是他第一个下手的目标。

昨天家里女人和儿子躲去娘家了没人做饭,他骂了几句想第二天好好收拾一顿,晚上喝了酒去打牌,群里人正发着视频,语句粗俗直白让他当即壮了胆,正巧妞妞奶奶让妞妞送钱来,后来又说不用了,可家里电话没人接估计已经在路上,他心生歹念出去,结果还真给他碰上了。

一开始的诱惑再到后面的粗鲁,小孩开始反抗大喊。

他第一次作案心里激动的同时也十分紧张,本来就是爱动手的主,情急之下更是没了度。

事后,他捂住小孩嘴凶狠说:“你奶奶不喜欢你,你要是让她知道这件事,她就让你爸妈不要你了,你看你妈不是坏了二胎吗,就是不想要你了!”

妞妞妈听了这些证词,抱住妈妈嚎啕大哭:“我就不该答应生二胎啊妈。”

小孩都容易敏感,妞妞妈的二胎还是双胞胎,这就让她的心理会产生地位的威胁,再加上奶奶经常在她面前念叨孙子孙子,于是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最后委屈得把自己封锁了起来。

小孩外婆知道了事情起因,抬脚就往女婿身上踹,指着小孩奶奶破口就骂老东西。

然后警局就上演了老年人撕逼的一幕,奶奶说自己也没想到啊,外婆立马呸了一口口水:“我外孙女比孙子好多了,她多懂事,要孙子你自己生!”

丈夫夹在亲妈和老婆间难做人,拉着老婆手一直在道歉。

当初是他把亲妈接到京都来照顾孩子,现在孩子出了大事,大人脱不了干系。

于望舒站在警察门口抽烟,他这次是当免费车夫的,于妈在医院陪着妞妞,现在两方家长戾气太重,小孩就亲近贺老师谁都不见。

里面闹成一团,外加赖子的老婆夹里面,场面一度陷入混乱,他蹲在外面抽烟提神,这两天过得就跟做梦一样。

之前回家时妞妞还跳到他身边笑眯眯的展示100分,今个就躺在重护病房奄奄一息,8岁的孩子了,他看着就觉得不好受。

闹剧最后是在妞妞妈的叫喊声中结束,她我情绪太激动动了胎气,于是一大帮子人又火急火燎送去医院,于望舒透过病房门上的窗看了一眼,妞妞爸满脸悔意。

“我什么都听你的,但那是我妈,我很难办总不能不护着。”

“这事说到底是我妈的不对,我心里都清楚,你现在带着俩孩子注意点,妞妞是我女儿也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怎么会因为老二他们就不喜欢她呢。”

门没关严,于望舒蹲在一边想抽烟,但看看是医院,心里的那点烟瘾又立马收了回去。

妞妞妈这时也冷静下来了,语气中饱含委屈:“我当初就说了只生一个,你妈那难做我也知道,后来就是忍让她才说生老二,你平时不在家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为了你忍着,你昨天就站在那一句话不说?”

“我昨天是真蒙了,新闻里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接受不了,我妈那思想你也知道,老迂腐。你怀孕后我就去做了结扎,我妈这边是你受委屈了,我平时忙着工作……现在妞妞这样,你要是再出点事,我怎么办。”

说着说着里头又哭上了。

于望舒挪到小孩病房叫了声妈,于妈出来让他小声点:“你回去吧,这边我看着,现在火药味这么重,对孩子不好。”

“妈,他们家也不差钱,请个看护吧,我看你以后天天待医院怪心疼的。”

于妈回头看了眼正在熟睡中的小孩,无奈说:“你觉得现在她还想见其他人?我课少呆着没事,妞妞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你放心吧。”

于望舒这才离开,相比徐璈就没法像他这样容易的脱身了。

妞妞外婆一心要把赖子送监狱而且是狠狠的送进去,求着徐璈接这个案子,一般人都认为大律师就特别厉害。

但于望舒对此却只想摇头,此类事件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例民事索赔获法院支持。

近几年曝光的案件逾千起,最高获赔不过5万元。

不过《刑法》规定,14周岁以下的幼女以强奸罪论处并从重处罚,情况恶劣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于望舒相信以妞妞家的生意,支付徐璈的律师费不是难事。

徐璈给律师所打了电话让人来处理,和于望舒出来时知道他的想法,往前走的脚步一顿,他转身冷脸道:“你是这样想我的?”

于望舒闻言干笑:“不是不是。”男人的脸冷的很快,透着寒气和八分生人勿近,他捂住嘴打了个哈欠后走上前,“我很意外你接了,我记得你没有接过这类案子。”

啪——

徐璈将打开的车门再度合上,那张精致的脸此刻冷若冰霜:“于望舒,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接这个案子,这种事我完全可以不插手,律师所里不是没有专攻民事案件的律师,我大可以让他们来接。”

于望舒愣在原处久久不曾移动,空气中传来噼里啪啦的火花四溅声,宿醉的脸在傍晚夕阳的余晖下映衬下变得也不是太难看。

对方有很多次抽身的机会,最起码偷偷溜走都不是难事。

徐璈说完就把人塞进了车,一路上什么话也没说。于望舒反思自己是不是把他想得太烂,所以一时间也不敢瞎开口,过了一段快活日子就忘了以前,他居然忘记了徐璈是什么样的人,他这么忙哪里还用的着接小案子。

脑袋迅速的转来转去,于望舒在车上也不敢睡觉,下车时捅了捅男人手臂,用别扭的口吻说:“我不是有意的,是无心的。”

徐璈望着他,面无表情道:“这么快就道歉。”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你靠近点,我有话跟你说。”徐璈朝他勾勾手指头,于望舒浑身一抖真怕他是要揍自己,但转念一想徐璈从没动过手,他也就放心的靠过去。

也就是靠近的瞬间,一只手就托着他后脑勺促使他向前,眼前一晃,属于徐璈的气味也扑面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唇上的柔软。

炽热的唇印上男人嘴边,徐璈垂着眼帘细细的品味,手指穿过发丝揉着那人耳垂,吻也随即变得霸道凶狠,仿佛沉入深海的猛兽突然冲出海面让人措手不及,亦或是披着羊皮温顺的狼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唇齿相依间像是烧到了心,于望舒下意识的张开嘴,等回神时一脸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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