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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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小虾子纠结地看了看喜气洋洋的荷青,他小时候以为荷青是女孩,要娶荷青回家当媳妇。如今,荷青要当爹了,孩子的另一个爹却不是他,是他不敢招惹的大妖怪。

他心里的些许不甘被对大黑蛟的惧怕所掩埋,当初他放弃了,就是放弃了,没有如果。

至于第三件大事,它有点匪夷所思。小妖怪们百思不得其解,药医为何会得罪大黑蛟,关在自家的院子里,不能出门。

只不过,药医和大黑蛟之间的矛盾,是他们自己的矛盾,并未牵连到其他人。大黑蛟没有禁止碧波湖的小妖怪去药医家中,他们生病或者身体不舒服,仍然可以找药医看病。

大黑蛟留药医一条命,只因这位碧波湖唯一的医者这么多年来行医行善,不曾伤害过湖中的妖怪。纵是走在通往禁地的道路上,仍然没有对扇贝妖怪她们下毒手。

药医对付大黑蛟的理由,至今是个谜,他始终闭口不提。

黑玺没问原因,他留药医一条命,只是不想在搬新家和孩子出世的双喜临门之际,染了血,沾了晦气。

对他下药又如何,对荷青下药又怎样,他们照样又有了他们的孩子。

然而这一刻,贝壳婶婶万分震惊地盯着荷青,声音不稳:“你说药医开的方子有问题,第一个孩子没了?”

荷青眼底闪过一丝悲伤,很快又涌起无尽的欣慰:“黑玺从没责怪我半句。我们现在又有了孩子,我要好好的保护这个孩子。”

贝壳婶婶沉默了好一会儿。这里是荷青和大黑蛟的新家,眼下,大黑蛟有事外出,鲤鱼和水草也已经离开,仅剩贝壳婶婶和荷青聊天说话。

她再三确定附近无人,这才轻声告诉荷青:“孩子怎么会没了呢?我明明没有使用药医的方子。”

荷青惊愕地睁大眼,听贝壳婶婶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贝壳婶婶当时其实找了药医讨要了方子,但她准备熬药时,意外发现老神医的一张药方和药医的这样药方十分相似。

贝壳婶婶对老神医非常信任,老神医的方子也全都针对荷青的体质,而贝壳婶婶并未告诉药医是谁需要补身体,药医自然开的寻常药方。两相对比,贝壳婶婶毫不犹豫地选了老神医的药方。

她确信,荷青补身体的药汤安全无毒。

荷青一时间震惊得说不出话,药方没问题,孩子怎么没了呢?他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最初的小莲子?难不成是他自己不小心弄没了小莲子,与药医无关?

他如此粗心大意,他该怎么向大黑蛟交代。

作者有话要说:荷青:好焦急,怎么办,怎么办?

大黑蛟:……

小莲子:呵呵

第40章 花瓣不能摸

贝壳婶婶和荷青大眼看小眼,这件事实在出乎预料,他们不约而同地感觉到了对方的焦虑。荷青既然没有喝有问题的补药,他肚子里的孩子怎会没了?孩子是因为什么原因没的?他现在的孩子是不是当初的那个?

他们不知道答案,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切实可行的解决办法。

一阵沉默后,贝壳婶婶和荷青先后做出了决定,他们两人的意见却存在着明显的差别。

贝壳婶婶为难地叹了口气:“既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就让它永远过去吧,没必要再提。”

她建议荷青尘封此事的一切。大黑蛟接受了失去第一个孩子的事实,他目前对荷青的态度,足以看出他对荷青不错。以后他应该会善待荷青和第二个孩子,荷青实在没必要在这事留个疤。

当初,大黑蛟住在贝壳婶婶家中疗伤,贝壳婶婶那会儿十分忐忑,她没有感觉出大黑蛟对荷青有多少的感情。哪怕大黑蛟让荷青留在他身边,也搂着荷青睡觉,但是,贝壳婶婶一直没能从大黑蛟的眼中看出他对荷青的爱意。

而如今的大黑蛟与从前的的大黑蛟有了些许不同。尽管大黑蛟平日里仍是一副无动于衷的冷漠模样,可他的目光落在荷青身上时,总会无意识的流露出一种特殊的情愫。

大黑蛟对荷青的情感透着温暖的温度,证明荷青对大黑蛟而言,是不同寻常的存在。修建房屋的时候,大黑蛟少了一丝不耐烦,对于孩子房子的安排,他表现出了难得的耐心,认真讨论小房间的数量和位置。

各种迹象证明大黑蛟认可荷青,同样也认可他们的孩子。正是因为觉察到了这一点,贝壳婶婶悬着的心方才落下。即使荷青怀孕的事情众人知晓,也不会对荷青造成不利的影响。

这个大妖怪关心荷青,在意荷青,他可以成为荷青的依靠。

然而,贝壳婶婶怎么也没料到,问题会出在药医这儿。

药医开的药方居然有莫大的危险,它会让荷青没了孩子,还会导致荷青的身体无法再孕育子嗣。即使贝壳婶婶临时改变药方,荷青与凶险擦肩而过,贝壳婶婶依然对此心惊肉跳。

他们在通道时,贝壳婶婶和鲤鱼水草陷入了昏迷,她们不知道以后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药医和荷青他们说了什么。

荷青困于禁地的束缚,加之冰龙残念冰封碧波湖引得全部小妖怪晕厥,贝壳婶婶近期苏醒才得知了荷青的经历。

贝壳婶婶心知,荷青和大黑蛟的相处和睦着实不易。大黑蛟重视荷青,重视孩子,荷青没必要再生事端。不如从此不再提及这事,让过去的事情都过去。

这事一旦处理不好,令大黑蛟心生不满,岂不是破坏了大黑蛟和荷青好不容易建立的关系。

改换药方仅有贝壳婶婶清楚,她知道自己依照哪张方子,熬煮了何种药汤。她站在荷青的这一边,支持荷青,她永远不会泄露荷青的秘密。

她不说,荷青不说,药方的事儿就此揭过,再也无人知晓真相。

当然,贝壳婶婶尊重荷青的想法。大黑蛟是荷青的伴侣,是否告诉大黑蛟,最终取决于荷青的决定。

荷青沉思片刻,大力地摇了摇头:“贝壳婶婶,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不能欺骗黑玺。”

一想到自己从此必须瞒着大黑蛟真相,一天两天,一年十年,荷青痛苦不堪。他忍受不了这般欺骗的折磨。

荷青腹中的骨肉不仅仅是他的孩子,亦是大黑蛟的孩子,大黑蛟有权知晓前因后果。

虽说荷青现在还没弄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他告诉自己,他不能隐瞒真相。一个谎言接着一个谎言,数不清的谎言沉重得令人无法呼吸。

某天,谎言被揭穿,大黑蛟发现荷青一直在骗他,他也许再也不会相信荷青,他也许会离开荷青。荷青不能承受这样惨痛的后果。

贝壳婶婶知道荷青的话不无道理,她张了张嘴,本是打算再劝两句,终究没能说出口。她拍拍荷青的肩膀:“寻个适合的时机,仔细的想一想,怎么告诉他。”

“嗯,我会的。”荷青说道。

荷青最该反复回忆的是第一个小莲子。小莲子是不是没了,此刻的孩子是不是当初的孩子,他要怎么说给大黑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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