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只是在那之后,皇后娘娘便再无有孕了。有两个说法,一是圣上不忍皇后娘娘再受生育之苦,二是皇后娘娘因了先前之事身子受损,难以再孕。是以,现在皇上膝下仅有太子一子,连个女儿都没有。
皇上子嗣单薄,那些老臣哪里看得过去?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会进谏苦劝皇上纳妃,可是他们一进谏,皇上便会冷脸退朝,再连续罢朝三日。久而久之,便无人敢再进谏了,你再多进谏几次,皇上便日日罢朝,这是何居心?
再后来,年幼的太子聪颖非常,长大后也不负众望,文韬武略,胸怀天下。于是现在那班老臣们便都将开枝散叶的希望寄托到了太子身上。
前世元礼承娶了冷筱画为太子妃后,酒砂便听闻他要纳史利云为侧妃了,可是直到他登基,此事也未曾落实,冷筱画也迟迟未封后。不过在她临死前,冷筱画已经怀了身孕,不难猜测,到时若她能顺利诞下龙子,封后是必然之事。
不过寻思间的事,很快,那一队低调的车马便由远而近来到了山脚下,沉曦带着她迎上前去。
率先下车的是元极帝,元极帝今年虽已不惑,却风度翩翩,英俊不减当年。许是因操劳国事,两鬓早生华发,可这两抹华鬓却更像是岁月的恩赐,衬在有着俊朗五官的刚毅脸庞上,反倒生成一种成熟而内敛的男人味。
元礼承与他长得十分相似,同样的剑眉龙眼,许是未经风霜,眉目看起来要温和些,没元极帝那般深沉。
元极帝下车后,转身朝车内伸手,皇后娘娘从车内探出身子,几乎是被元极帝半扶半抱地接下马车,这毫不避讳的恩爱看得身为新妇的酒砂都红了脸。
皇后娘娘今年不过三十六岁,保养极佳,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的模样,其面若桃花,肤如凝脂,腰身纤细得哪里像是生过孩子的人?她五官柔和,不是那种一眼便让人觉得惊艳的美,而是一种极耐看的温婉和美丽,难怪圣上会如此钟爱她。
皇后娘娘下车后,元礼承也利落下了车,可是,车上还有人。
元礼承却是后退一步,略有回避之意,很快,皇后娘娘的贴身嬷嬷便亲自去搀扶了,不用多想,里面这人是冷筱画。
皇后娘娘温柔贤淑,在皇上过度的保护下,至今仍像一个小姑娘般天真烂漫。如此心思单纯之人,自然会被口蜜腹剑的冷筱画哄得团团转了。
这会儿恩爱的帝后二人携手走来,身后随着温和儒雅的元礼承和明艳动人的冷筱画,这画面看起来和谐得就像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咦,可是元礼承和冷筱画看起来怎么都像兄妹多一些,酒砂心中摊了摊手,还真是毫无夫妻相呀。
酒砂心中古怪,面上如常,随沉曦上前低调行了晚辈礼,元极帝心情似不错,打量了一眼酒砂,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身侧的元礼承也借此机会打量了酒砂一眼,酒砂觉察到他的目光,微垂眼眸,立在沉曦身后。
他的目光并不灼热,只打量了一下便收了回去,可酒砂却觉得被他瞥了一眼有些不舒服,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般,不免有些心烦意乱。
正忐忑着,沉曦忽然抓住了她的手,有些霸道与她十指紧扣。酒砂心中一甜,忽然觉得心安了下来,她被元礼承看了一眼,有人心中比她还不舒服呢。
元礼承眼角余光瞄到二人的互动,眸光微敛。
文幼悯看了这二人紧牵的手一眼,本欲调笑几句,可是顾及爱子的感受,便朝着酒砂招了招手,亲切笑道:“砂儿,许久不见,快过来给姨母瞧瞧。”
酒砂浅浅一笑,松开了沉曦的手朝文幼悯走去。文幼悯捧起她的脸仔细瞧了瞧,笑道:“气色倒是不错,你可好久没有入宫看姨母了。”
酒砂低笑,一脸顺从道:“砂儿刚入沉府,正学着执掌中馈呢。”
文幼悯本有意避开她新婚之事,却不料她反而主动提起,倒像是在提醒着元礼承她已为人妇了。
元礼承袖袍下的手紧握,没有往这边再多看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元礼承(淡定脸):孤去一下恭房(从容不迫离开)。
某太监:不好啦!太子殿下哭晕在厕所啦!
咳咳,昨天那一章只有最后一句话是小剧场,其余是正文哈,然后发现大家好关注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大家好,谢谢大家喜欢我,我是个新人,杀手说你们要是喜欢我我还可以继续出来打酱油,后面她这个起名废要是想到名字还可以给我取个名。我的出场时间很短暂,在这里要强调一下,我不是酒陌他爹那个中年人,也不是古还寒那个老男人,文中对我的描述是清瘦啊,小生今年不过20岁,未婚……
杀手:好了,今天暂时到这儿啦,么么啾!
第29章 19.1
元极帝拍了拍独子的肩膀, 元礼承跟上,和沉曦一左一右随在元极帝身后。酒砂和冷筱画二人也相伴在文幼悯身边,细细话着家常。
闲聊间隙, 酒砂打量着前面的三个男子, 今日的元极帝一袭黑衣,干练精简, 体魄健实, 看起来最多三十出头, 说实话,他和元礼承走在一起, 说是两兄弟也不为过。也不知三人说了什么,只见元极帝高兴起来,张开双手在二人肩上拍了拍,十足慈父仁君的模样。
酒砂微微歪头,元礼承一袭白衣, 极有文人风貌, 沉曦一袭黑衣,颇有武将气度,
而元极帝立于二人中间, 更像是集了二人的风貌气度, 文能安邦, 武能定国,大元朝有这三人,必能繁荣昌盛。只可惜他左右的文武二人, 却因她失了和气。
酒砂心中忽而生起一二警觉,她这姨父可曾对她起过杀机?杀机定然是起过的,思及此,她不由得想起前世莫名遭人暗杀之事,可又直觉此事并非元极帝所为,为什么呢?或许是因为……他对沉曦的疼爱?
元极帝如今如此钟爱于他,定然是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倘若有一日知晓了他是谁,那当是恨不得将其诛之的吧。而沉曦,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或许还谨记着,那他对元极帝又有着多少忠心?他如今如此毕恭毕敬,倘若只是……装出来的呢?酒砂忽地脸色惨白,倘若前世他的造反不是被逼的,而是蓄谋已久的呢!
“怎么了?”文幼悯见她突然停下,关切问道。
酒砂回过神来,很快恢复了往日淡然的模样,素手揉了揉太阳穴,“没有,就是有些头晕。”
走在前头的沉曦和元礼承二人闻言同时转过头来,元礼承下意识抬起脚,可还未朝她走来,沉曦已经大步迈出,几步上前来轻执起她的手,温声问道:“怎么了?”
酒砂摇头,“无事,就是突然有一点头晕。”她突然有些害怕他了,她不怀疑他对她的爱,她只是担心他,担心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沉曦拧眉,她看着他的眼神有些不对。这时,冷筱画忽然眼睛一亮,似有些惊喜,“难道四姐姐……”她话一出口,又像是突然反应过来的样子,连忙捂住了嘴巴,有些心虚地偷瞥了元礼承一眼,懊恼地低下头来,也是,她不应该提起这个,让太子哥哥心里不舒服。
可是低下头后,她的嘴角却浮起一丝令人察觉不到的微笑,她不过稍作提醒罢了,毕竟二人成婚至今,正好一个月,若是有了孩子,殿下还不死心么。
酒砂和沉曦自然不会往这方面想去,如今距离二人初次同房不过才过了半个月,要是能有了那这才叫稀奇。元极帝和元礼承也是知晓的,唯一不知情的只有文幼悯。果然,文幼悯很快便往这方面想了去,面带疑惑地望着她,可是碍于自己夫君和孩子在场,没有直问。
沉曦没去搭理冷筱画,只关心地看着她,“请大夫来给你看一下?”
“不用,”酒砂连忙摆手,“我真没事。”
“哪里不舒服了?”沉曦轻执起她的手,二指不动声色滑过她的脉搏。
“真没有。”酒砂有些难为情,这么多人看着呢。
沉曦见她脉象无异,很快松了手,低声道:“不舒服告诉我。”
“知道啦。”酒砂低下头来。
待三个男子朝前走后,文幼悯放慢了脚步,低声委婉问起这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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