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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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献无言以对,连他自己都知道,秦司漫说的是事实。

陆遥是他的学妹,小他四岁,医科大护理系,在一起两年多,分分合合的次数已经数不清。

归根结底的理由就是他太忙。

特别是现在工作之后,身不由己的次数太多,陆遥这种还在象牙塔的小公主,完全没法理解。

陈献沉默了半晌,还是狠不下心,认命的说:“可我喜欢她,舍不得。”

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秦司漫朝他举杯,一副‘理解万岁’的样子,“那就去哄,哄好为止。”

陈献笑,举杯跟她碰了碰,喝下一大口,擦了擦嘴,感叹道:“近墨者黑,你身上这股固执劲,我算是深受其害了。”

秦司漫晃着杯中的可乐,兀自说着:“你比我好,至少看得到头。”

陈献一怔,竟不知回什么。

这种丧气话,他还是头一次从秦司漫口中听到。

秦司漫性格从小就强势,一旦认定一件事或者看上一个东西,不走到头,得到手便不罢休。

能说动她的人只有她的母亲,只是现在,这个人已经不见了。

伴随着这个人的离开,秦司漫固执的心性只增不减。

尤其是碰上沈琰之后,一下子飚到了最高值,时间也不能将其消耗半分。

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秦司漫放下杯子,话头一转:“之前你说的那个事儿,再帮我查查。”

“哪件事?”

“眼科的医疗事故。”

“查不到啊,你们眼科的人嘴严得——”

秦司漫打断他:“所以我才拜托你,老陈你帮我这一次,这个人情算我欠你的。”

陈献觉出不对味来,“查到什么份儿上?”

“全部,所有细节。”

陈献了解她的决心,可无法作保证,“好,不过你别太指望我,可能最后一场空。”

“尽力就好。”

秦司漫表示理解。

话毕,秦司漫转头看向窗外,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玻璃窗上映着自己的脸。

一脸挫败的死相,和两年前知道他结婚的时候如出一辙。

再怎么样都不会比现在更糟了,她在心里这样自我安慰着,却觉得越发苦涩。

秦司漫自知自己的可笑之处,明明已经感受到没有转圜的余地,可还是不愿死心,非要知道个底朝天。

她侥幸着,上帝能为她开一次眼。

这辈子,就这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秦姐:坐看某人以后打脸。

沈琰:嗯,认识你之后脸可疼了。

第11章 踏实

秦司漫吃完饭回到医院的时候,晚上的上班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钟。

她却一点也不急。

走进办公室,拉开椅子坐下,将布满皱褶白大褂扔在桌上,动也不想动。

钟向文正埋头写病历,看见她进来,有恃无恐般的模样,走上去嚷嚷了句:“你总算回来了,郑明辉的事情之后科室查得严你又不是不知道,主任还在气头上,一发现估计饭碗都没了,这不,刚刚他来查岗,你差点就完蛋了!”

“差点?”秦司漫晃着转椅,漫不经心的应了声。

“是啊,沈大夫说你家中有事,请了假,这才给糊弄过去......”

秦司漫顿住,抬眼盯着他:“你说谁?”

钟向文被他看得一怔,“沈大夫啊,今晚他负责,喂,你去哪啊——”

没等钟向文把话说完,秦司漫抓起桌上的白大褂套在身上,步子一迈,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一口气跑到他办公室前,秦司漫轻喘着气,犹豫要不要推开。

脑子闪过许许多多的可能性,可最后全被一一否决。

秦司漫在心里嗤笑自己的愚蠢,摇摇头,准备往回走。

沈琰从病房出来,刚好跟她打了个照面。

目光交汇之下,秦司漫从他眼眸里看见自己此刻是如此狼狈——

白大褂松垮的挂在身上,扣子从第一颗开始就扣错了位,显得格外滑稽,原本绑在脑后的马尾,大概是橡皮筋断了,滑稽的跑到了左脸颊,就这样斜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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