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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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血,好多血,木头身上有血,自己身上有血,父皇身上也有血。

这鲜红的血液仿佛醒酒汤一样,瞬间浇醒了正在恍惚中的人。

“父皇,父皇,父皇,你醒醒啊,你醒醒……”

“父皇,你不要睡,心儿知道错了,心儿不该怀疑你的,这个世界上,心儿相信你不会骗我的。真的相信了。”

“父皇,父皇,你快点醒过来了,心儿现在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不拿了,只要你能够醒过来,心儿什么都不要了。”

……

史官记载,白金国第三十一代皇帝顾经纬,自戕于金龙殿, 由于其膝下无人继承,禅让给丞相上官鸿,自此,白金皇姓改为上官。

阴森的天牢里不见天日,整个天牢里都是鬼哭狼嚎。

“救救我”的声音挨着过道传过来,有人走过来了。

顾倾心,白金国曾经最受宠的三公主,此刻被吊在十字架子上。

这两天,被困在天牢的日子,她一直在想这所有的一切一切,总算脑子是清醒的了,也慢慢地理出来了一条思绪。

那些话语里,只有父皇说的是真心的。其他说的都是假的,因为父皇是皇帝,所以其他人都顺着她,现在父皇已经不在了,便没有人顺着她了,他们所有人就不必继续伪装说假话了。

没有了父皇,她也不是公主了。

“好妹妹,我来看你了。”

是她的大皇姐,顾倾国,倾国公主。

同样是公主,顾倾心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顾倾国她们会和丞相一起害死亲生父亲,她们难道不是同一个父皇吗?

“大皇姐,你为什么会跟丞相他们在一起?他们是害死父皇的凶手!”

“你这死心不改的样子怎么就那么讨厌呢?到现在你难道还没看清楚事情真相么,好,那我就告诉你,为什么丞相那么容易就逼宫发动政变了呢,因为那是我和母后在皇宫里做内应。”

“可是你身上也留着父皇的血!你怎么可以和外人勾结一起来害他?”

“为什么,这个还不得问你,你不是最清楚的吗?谁叫你总是跟我抢,将我在乎的东西全部抢走,我当然恨你啊。你抢我的衣服首饰就算了,你不改抢父皇的宠爱,在父皇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女儿。其实呢,这些都没有关系,你最不该的,就是抢我的心上人,你知道吗?你的郎君,本应该跟我是两情相悦的,跟我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因为被你看上了,父皇就不分青红皂白,就算我去求他,还是给了你一纸赐婚圣旨。然后你就该死地霸占了他整整三年,你是什么东西,你会什么呀?要不是因为父皇护着你,你根本就是地上的泥,扶都扶不上墙的蠢货!猪!”

“不过也亏得你貌美如花却蠢笨如猪,老天果然是公平的,给了你这一副绝世美貌竟然给了你这么缺根筋的脑子,我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真是好笑。我们说你可以去抢别人的东西,你就真去抢,难道不知道要名声吗?我们说学武功好你就去学武功,难道不知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吗?难道不知道白金过重文轻武吗?”

“啧啧,想到这些我就好想笑呀,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可真是大快人心。现在好了,没有人护着你了,你的亲亲父皇为了保住你这条贱命自戕而亡,你的傻木头也被你亲手捅死了。顾倾心,你知道我此生最羡慕你什么吗?第一就是你有一个最尊贵对你最好的爹,第二就是你有一个最痴情对你最专一的将军,第三就是你的天下第一的美貌。”

“就是这三样东西,让你活的这么滋润,这三样东西没了,你也就低贱成了泥,地上的泥,跟我是一个是天上云,一个是地上任人践踏的泥!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郎君要跟我成亲了,他做皇帝的那一天呢,就是我当皇后的那一天。”

“现在,你知道所有的一切了吧。所以,你可以安心去死了!”

“不过不能这么容易地就让你没有痛苦地就死了,呦呦,我最羡慕的三样东西还有一样在你身上,没被夺走呢。乖,不要着急,过几天我就会来拿的!”倾国公主走上来,狠狠地掐着顾倾心的下巴,仔仔细细端详着她的脸蛋,发出痴迷的惊叹。

“啧啧,这张面皮,还真是完美无瑕,等过几天治好了脸上的伤,就可以来取了!”

倾国公主,走出去,不忍心看,转身,吩咐着狱卒,“给我往死里折磨,不过不要把她身上的肌肤给碰坏了,不要留下伤痕,不然我还得花上人力物力时间来治。”

狱卒狗腿地赔笑,“保证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伤不到明面上。”

“那就好!”

“来人哪,上钢针,上铁钳,上夹板!”

所谓钢针之邢,是最的刑罚,用细细的钢针,从指腹扎进去,扎到底,十指连心,痛入心扉。

所谓铁钳之邢,是最见血的刑罚,用紧实的铁钳,拉住手脚指甲,哗啦将指甲连根拔出,鲜血迸射。

所谓夹板之心,是最摧骨的刑罚,竹夹板夹住手指脚趾,两边受力拉,二十根骨头齐声崩断,痛入骨髓。

☆、第5章第五章 剥皮作画

第五章 剥皮作画

这本是最阴私恶毒的刑罚,公堂上不准用,但是上面有这样的特殊要求,当然还是有人会凑上去的不是?

“啊……”

“啊……”

“啊……”

喉咙喊哑,眼泪流干,这一晚上,天牢里面只余凄厉叫喊,如同女鬼哭号,惊骇得天牢里再作恶多端面不改色的人都瑟瑟发抖噩梦连连。

天边暮色红如血,又是三天过去。

天牢最靠里面的那一间,关押着一个女犯人。

这三天来,这是叫得最狠最凄惨的那一个,只见她衣衫凌乱,身上血污脏污凌乱,脸上已经看不清楚本来面目,嘴角的血痕凝固着,头发如同鸡窝一样,双目紧闭,嘴中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地上的湿润不知道是血还是水,黏黏糊糊地看起来格外渗人。

“老大,这女人应该活不过今晚了吧。”

一个小狱卒说着,手上拿着一个小托盘,托盘上面有很多的瓶瓶罐罐。

“哼,这还用你说,有眼睛就会看得出来好么?” 领头的人不在乎地开口,招呼身后的几个人上前,将女人给架起来,又让人抬过来一只木桶,直接将人给抛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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