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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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墨流一声不吭,走到乔越面前将他拉起,乔越的脚还麻着,不能随便动弹:“不行不行,动不了。”

他又什么都没说,将乔越懒腰抱起,乔越顺势勾上南墨流的脖子,南墨流将他放在屏风后的躺椅上。

乔越脸红地放开环着南墨流脖子的手:“谢谢师父。”

额头迎来一击敲打:“不知你在想什么,在书房就在书房,鬼鬼祟祟躲什么,也不嫌丢人。”

这是南墨流对乔越说的第一句重话,看来乔越是把南墨流给气惨了。

“师父——我这还不是听到你们的脚步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先躲起来再说了。”乔越那是典型的做贼心虚心里,但是他会说吗?那肯定不会啊!

南墨流气极反笑:“我看你是做贼心虚。”

“我做什么贼了,我什么都没做,我就是闲的无聊了,到师父书房里看书来了。”

“哦?你不是最讨厌看书的吗?”

“我……呃……马上要考试了,我想勤奋一下,不好吗?”

“我倒是不知道我家越儿什么时候这么勤奋了,你不是一向只对吃感到勤奋吗?”南墨流戏谑道。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这大夜朝的生活太单调,除了吃,还真没其他有意思的活动了。

乔越乖乖闭了嘴,乖乖认错:“师父,我错了。”

“太子殿下年轻顽劣,你以后还是少跟他接触为好。”南墨流的大手在乔越脑袋上拍了拍。

乔越惊讶地抬头:“咦——”其实南墨流早已看穿一切啊。

————

第二天刚来到学堂,乔越便被太子堵在茅坑里。

“太子,这里是茅坑,有什么话咱们出去说可以吗?”被一个男人在茅坑里逮着,乔越都快崩溃了。

“哼,出去说。”太子挑起好看的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从刚才开始就使劲在躲我,头都不抬一下,屁股跟粘在椅子上似的动都不动一下。我要是不在茅坑里逮你,你还不得更来劲啊。”

“真没这事啊,太子,我平白无故地,躲你干什么?”乔越弱弱地赔笑。

“别废话,有没有搞到题目?”太子伸出修长的手。

“这个……”乔越想了想,从袖子里抽出从南墨流那里抄来的纸:“这事我潜入师父的书房找来的,也不知道跟考试题目有没有关系。”说完,又轻轻跟了句:“我又看不懂。”

“哦?我忘记了,你是傻子嘛。”太子不忘嘲讽乔越两句,才打开白色的宣纸。

“清河依旧故,城木寸草心。土门壁甚坚,愿得杏园度。”太子冷着嗓子念出上面的诗句,忽然自嘲一笑:“呵,亏我父皇三番两次想请南墨流出山重入仕途,他偏偏不愿意。现在出的题目,还那么关心百姓民生,我看也不过是道貌岸然之辈。”

“不许你这么说。”听到太子如此贬低南墨流,乔越立马来气。

太子抬头冷冷看了他一眼:“哟呵,你还想为南墨流出头,你也不看看自己,被个人堵在茅坑里能耐死了是吧?”

“不敢。”乔越顿了顿,继续说道:“肯定没有只会把人堵在茅坑里的太子能耐。”

“……你说什么?!”

乘着太子发火的空挡,乔越一低头弯腰,如泥鳅一般打开茅坑门开溜:“忽然觉得没有尿意了,这么高档的茅坑还是太子殿下慢慢享用吧。”

“乔越,你给本太子站住!”

我给你站住才是傻子呢,乔越在心里回答,下面的课也不上了,直接跑出学堂,老王坐在门口百无聊赖,一见乔越出来,忍不住问:“小王爷,今儿怎么这么快下课了?”

乔越严肃地看着老王:“老王,你听到过一个词,叫逃课吗?”

“……”老王一脸懵逼。

“小王爷,你是要逃课?”

“乔越,你给本太子站住,要是被我抓到了,有你好看。”太子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乔越赶紧爬上马车,催促老王:“快走快走,老王,你也听到了,不是我想逃课啊,是有人逼我逃课啊。”

老王一听事态如此紧急,赶紧上车:“驾!”

调转马车头,哒哒地跑了。

“小王爷,那我们去哪呢?”老王征求乔越的意见。

乔越想了想,还真不知道去哪:“要不……我还是去找师父吧。”

“今天大夫子有事,不在府中。”

“啊?……哦。”也是,南墨流也不可能像个闲人一样天天待在府里。乔越不知道的是,南墨流就是个闲人。

“不过,大夫子说了,小王爷想去,随时都能去。”老王补充:“那我这就带小王爷去南府。”

还来不及阻止,老王已经调转马车方向。

再次来到南府,开门的仍然是阿离。见到乔越,没有多问,直接让他进来:“大夫子一会儿就回来了,小王爷您是去正厅等他,还是去书房等他?”

想来阿离肯定也知道昨天他擅闯书房的事了,明明说好的去客房,却溜达到书房去了。乔越明白阿离有种被骗的感觉,幸好南墨流什么都没说,不然估计阿离也跟着遭殃。

自知理亏:“还是去正厅等师父好了。”

阿离点点头,将乔越带到正厅,为他端来茶水点心,便退下了,独留乔越一个人孤零零留在这古色古香的正厅里。

坐在梨花木的椅子上,乔越就后悔了,来什么南府啊,说不定师父只是客气一下,说他以后想来便来。也不想想看昨天自己在这又吃又喝又睡的,说不定南墨流早在心里嫌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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