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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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戎狄的神明么?”

“……”

卫五这个问题当真是把江俊难住了,如果他问的是“你信神明吗”,江俊可以明确地回答说“不信”,因为他信奉科学和唯物论,不相信封建鬼神。

但是卫五强调的是“戎狄的”神明,所以江俊一时间不知要如何作答。

“神明,不过也是上位者编出来哄骗百姓的小把戏罢了,”卫五却挂着一抹冷笑,满眼都是冰冷的嘲讽之意:“若头顶三尺真有神明,那凌承为何至今还活得如此嚣张恣意?”

“若老天真的有眼?前世的我,如何会落得那么悲惨的下场?”

江俊眨了眨眼睛,手动给卫五同志比了心。

君言甚有理,吾尽无语对。

剧情大佬本来就不讲道理,为了宠渣贱亲儿子、不惜搞出了一台先虐受再虐攻,虐身虐心狗血乱飞的耽美大戏,套路完他们这些炮灰、又继续套路凌武。

所以也不怪反派boss凌武同志在经历了一场[卧槽什么鬼]的前世后,今生竟然对着天道和封建神明,说出了如此惊人之语。

可以的。

江俊觉得凌武这样的觉悟在现代肯定可以做个社会主义接班人,在万恶的“旧社会”倡导革命肯定属于“开蒙”比较早的那一批人。

“所以,所谓的被神明认同、大概也是人为的做戏?”

江俊学乖了,没有接直球回答问题,反问了卫五一句。卫五似乎很是满意江俊的话,站起身来,笑着说道:“那种小把戏,尔朵其实也会。”

伯颜部落中的那个女战士?

江俊依稀记得卫五曾经说过尔朵的命格也是大巫转世,如果赶在图门弥雅容之前,把尔朵的命格公之于众,那么图门公主是否会弄巧成拙、为他们做嫁衣。

“好了,老三,”卫五拉起还窝在座椅内的江俊:“大巫的事儿就教给你去处理,阿鲁浑知道要怎么做。至于那些小把戏,你可以却羽城,让秦深出面帮忙。”

张千机也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躬身应是,却又抬头看了卫五一眼:“那么爷您呢?比起我,精通戎狄语言的您,似乎同阿鲁浑直接沟通、会更好些吧?”

“我?”卫五此刻已经自然地揽着江俊的腰,他笑了笑:“老三呐,爷我可忙得很,忙着陪媳妇热炕呢,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和个粗人计较那许多。”

江俊:“……???”

“春宵一刻值千金,还有——”卫五又补充一句:“明早你的人,没有我的命令,就不要来扰我们清梦。”

张千机嘴角抽了抽,看着卫五那张面无表情的“面具”,低下头扑闪了两下眼,在心里想的却是——必须要让弟弟重新给他们的爷做一张脸,这种面无表情耍流氓的场面……

实在是太考验。

考验他们的定力,考验他们不能当场笑出声来。

不管张千机忍笑得多么艰难,卫五都只当没看见地搂着满脸开了染缸的江俊一步三晃地逛进了“棺材铺”的后堂,绕过一个被白雪覆盖的小院落,一间点着橘灯的木屋跃然眼前。

木屋两层,进门的时候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暖流。

屋内早就生好了火,屋后还有一个漂亮的露天温泉。泉水旁边摆放好了一黑一白两套新的衣袍,木屋的二楼上铺好了厚厚的床褥,而一层的桌案上、正温着一壶美酒。

伴随着门口暖流四溢的,自然还有酒。

闻着那香醇的酒香,江俊弯了弯眼睛,扭头看向搂着他的卫五:“早有预谋?”

“是准备充分才对。”

卫五这么说着,一伸手却撤去了他面上的伪装,露出了恭王凌武原本带着侵略性的英俊面容来。如鹰的眼眸里,闪烁着极为深邃的光芒。

“今夜已经喝了那么多酒,”江俊抖落狐裘上的雪,慢慢地抬起酒器来,斟了两杯酒:“怎么?还不够?”

“酒,是永远都喝不够的。”凌武走上来,从后圈住了江俊的腰。

“没想到,你堂堂王爷,竟然是个大酒鬼?”

“你就是我的酒,”凌武缱绻的吻毫不客气地落在了江俊的耳畔颈侧:“永远都喝不够。”

那张脸带给江俊的冲击足够,加上凌武不用刻意伪装的声线,却是让江俊浑身发酥。凌武的花样从来都不显繁多,却每一招都能专攻要害。

出其不意,又能够攻其不备。

显得充满了刺激和惊喜,却又那么的顺理成章。

满溢的酒香中,不断加深的亲吻和抑制不住的啧啧水声,伴随着忍熬不得的低吟,从桌边蔓延到了池水之畔,窸窸窣窣掉落的衣物如同他们两人交缠不歇的情分。

外衫、深衣、亵|裤……顺着石阶洒落一路,又伴随着不知是谁的痛呼,隐藏在水声之下,哗啦啦作响。飞溅的水珠,还有从顶棚上坠落的一片片雪块,将暧昧的声响,尽数掩藏。

大雪纷飞的冬至日深夜里,隐藏在一间不起眼小铺子后的院落中,两个被温水包裹的人,不断地用耳|鬓厮|磨、肌|肤|相|亲的方式,交换着属于他们的浓白色。

江俊很快便叫不出来了,带着气声嘶哑的痛呼中却带着欢愉。看向卫五的眼眸中,也饱含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深情。

辛勤耕耘的凌武,脸上的表情却是认真而可怕的。

他的眼眸始终死死地盯着怀里的男人,他们面对面契合,灵与肉这样相接,可他却总觉得抓不住眼前人,一切仿佛只是他误入的美妙幻境。

江俊就在他身上,含着他坐得这样好。

他们这样近,又那样远。

在江俊忍不住紧紧地抱着他,搂着他的脖子,凑近了他的脸庞,将漂亮的白色颜料交给了流水之后,听着他舒缓而放松的呼吸声,凌武也叹了一口气,迅速将江俊染上自己的痕迹。

许久许久之后,

凌武张了张口,轻轻咬着江俊的耳朵,含混地、带着一丝沙哑的颤意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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