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怎么?难道夫人希望我反对?”薛康反问道。
薛夫人摇摇头,说:“不是,只是突然你同意了,我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你非得要跟去,再耽误了容儿的病情,那便……”
“放心,容儿是我女儿,我可不能看着她有事。”薛康拍了拍薛夫人的手说道。他望着床榻上的薛容月,眯了眯眼,你若死了,我的计划可就全乱了。这么多年的盘算,可不能因为你给毁了,不能。
想到这里,他双手紧紧握拳。
良久,家丁们准备了一木架,婢女们联手把薛容月架上木架,由家丁们抬上了马车。
采荷望着关上的门帘,叹了口气。小姐啊,奴婢还是不懂你为何要装病,现在去了尼姑庵,那地方比相府还清净,你受得住吗?还是说……
采荷脑海中一闪,偷偷一笑,喃喃自语道:“小姐,你不会是为了能经常出去,所以才……果真是小姐呢!”
大夫看着采荷,挑了挑眉,跳上了马车,命令一下,车队跟随他缓缓前进,渐渐加快了速度,消失在众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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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薛容月在马车里颠来颠去,好不舒服,她猛然睁开眼,爬起来,偷偷掀开一条缝,叹了口气。她伸伸懒腰,扭动着脖颈,打着哈欠。终于离开相府了,虽说有些舍不得大娘和兄长,但也是无可奈何。
马车一直在转弯,弄得薛容月头晕目眩,呕吐感油然而生。她抚着胸口,努力克制着,口中咒骂着赫连逸。良久,马车忽然停下,隐隐约约听见了女人的声音,紧接着,马车继续前进,片刻,又停了下来。一阵脚步声过后,有人掀开了帘子。
“容姑娘,可以出来了。”
薛容月迟疑片刻,爬了出来,大口呼吸着。
那大夫撕掉了胡子,摘掉了帽子,束起头发,把佩剑挂在了腰间,看到此刻的薛容月,小心翼翼地问:“容姑娘,你……还好吗?”
“好什么好,本小姐差点……”薛容月转身,看见面前的人儿,怔住,说,“差点……差点……你是……谁?”
那人微微一笑,道:“容姑娘好,在下荣清,是王爷的贴身侍卫。你不必惊讶,刚才的大夫也是在下扮的。”
“呃……荣清?”薛容月眨眨眼,只见他一副剑眉悬挂眉骨之上,一双丹凤眼嵌在鼻梁两侧,丰|满的双唇微微泛红,挺拔地身材,那一笑,仿佛画中的英俊少年。
赫连逸踱步走来,见她目光呆滞地站在原地,清咳两声,沉着脸问:“容儿,你在看什么,竟这样出神?”
薛容月没有理会,她抿抿嘴,羞涩地问:“荣公子,敢问公子可已娶妻?”
荣清摇摇头,笑道:“姑娘说笑了,在下一心保护王爷,娶妻这种事不敢妄想。”
“真的吗?”薛容月欣喜,还想说什么,却见赫连逸挡在自己眼前,她脸一沉,没好气地说,“赫连……王爷!你挡着容儿了!”
薛容月双手叉腰,仰头怒目嗔视。赫连逸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出现坏我好事,真是冤家。
赫连逸沉着脸,冷冷地说:“你这丫头,本王又给你好脸了是吗?才做了几日的小姐就忘了自己的身份,真是无法无天!”
薛容月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没好气地说:“王爷,是容儿无礼了,请王爷恕罪!”话落,不情愿地微微欠身。
赫连逸见状,轻轻叹气,道:“这寺里的住持曾是本王的奶娘,若是薛康派人来探望,她自会告知本王。你也别站这儿了,看你定是又晕了马车,随本王回府歇息吧。”
“哎,还没缓过来又要坐马车,那为何要停下来?”薛容月嘟囔着,怏怏不乐地转身,欲走向马车,却被赫连逸抓住了肩膀。
“喂喂,你干什么去?王府在这边。”赫连逸挑了挑眉,道,“莫不是后悔了想回相府继续做薛小姐?容儿,假的始终是假的,终究会露馅。”
薛容月一愣,眨着眼问:“王爷,你的意思是……咱们走着回王府?”
她说着,双|腿一抖,我宁愿在马车里颠来颠去,也不想累断腿啊!
赫连逸摇头一笑,道:“一墙之隔的距离还坐马车,这不是引人注目嘛!怕是他薛康早已在外面布了耳目,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他说完,拉起薛容月的手,朝一处假山走去,荣清紧随其后。三人拨开假山前的花草,只见赫连逸单手放在一旁的石块上,轻轻一拍,假山前开了一道门。薛容月眨眨眼,瞥向荣清,见他不以为然。
荣清点燃了火把,分给他二人,先迈步进了山洞。赫连逸推推薛容月,示意她先走,三人一前一后,穿过阴暗的地道,不一会儿,便走到了一处石门。荣清丢掉火把,双手握住石门上的螺旋用力转动,石门一晃动向一旁滑开。
薛容月将火把给了荣清,自己迈步走出,环顾四周,目瞪口呆,自言自语道:“这不是……我居住的院子嘛,这里竟然有个地道,我竟浑然不知。”
她说着,转身看向赫连逸。
赫连逸拍打着衣袖,淡淡地说:“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或许日后的每一天你都会瞠目结舌。”
“啊?”薛容月眨眨眼,不解地看着他,打了个哈欠,说,“容儿愚笨,不懂王爷在说什么。三日未动,加上一路颠簸,容儿着实身心疲惫,想回屋歇着了。王爷若是无其他事情,容儿便先告退了。”
她微微欠身,朝房间走去,却被薛容月挡住了路。
她耷拉着眼,问:“王爷,还有何事?”
赫连逸背着手,没有看她,淡淡地说:“今日起,你不用住在此处了。本王想,你扮作薛小姐这几日定是锦衣玉食,再住这种地方怕是身子受……”
“多谢王爷关心,”薛容月打断他的话,说,“容儿是乡野丫头,皮糙肉厚,怎么会不习惯这等粗陋简屋?”
赫连逸,这里我也习惯了,虽说房子是破旧些,不过清净地很,再知晓了这地道,以后出府也不用过你的眼,对我来说再好不过了。
“不行!”赫连逸猛然抓住薛容月的手腕,不顾她的挣扎,拉着她边走边说,“容儿,为了日后你伺候本王方便些,本人已命人将书房旁的厢房打扫出来,以后你便住在那里吧,书房另一侧是本王的房间。”
“喂,王爷,不要了吧,容儿……”薛容月挣扎着,一路委婉推脱着,然而赫连逸丝毫不理会儿,一旁的荣清抿嘴偷偷笑。
突然,赫连逸停住了脚步,薛容月没刹住,撞在了他坚实的后背上。赫连逸松开她的手腕,向前一推门,道:“容儿,你来看看,可还喜欢?”
薛容月揉着额头,撇撇嘴,抬腿迈进屋内,抬头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床榻上。只见床榻自上而下悬挂着红色纱帐,与被褥的红色相呼应。她挑挑眉,快走到窗前,定眼一看,红色的被褥上绣着一轮金色的月牙,枕头上也用金丝线绣了几轮月牙。再看窗台上,摆放着斗雪红,在夕阳的映照下,格外刺眼。
她看着此景,深吸一口气,怯怯的看向赫连逸,这家伙……是要搞什么花样?
“怎么?是不是有些惊喜?”赫连逸微微一笑,指着墙上的月牙儿剪纸,说,“都是照着你荷包上的那个做的,你可还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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