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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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心机

叶云是真正的起了杀心。

原本看到王亚婕只是炼体四重,生怕一出手她连躲闪都来不及,所以叶云便想让她先出手,然后看准她的进击之势,硬碰硬的将她震出擂台。

这样双方力量太过明显的话,她认输应该也不会受长老责罚了。

但是接下来出现的事情,却是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方才的王亚婕何止是要击败他,若不是他的身体经过黑白光华的洗礼,刚刚黑白光华又吞噬了王亚婕的部分灵力,再加上他在这比试之前突破到了内息境,他现在肯定已经死了。

此时他一拳轰出,看到虽然将王亚婕重伤,但是她却并未死去,看着一名黑袍弟子挡在王亚婕的身前,阻止他继续出手,他身体里的杀意慢慢消退,但随着胸口伤处一阵阵痛意才传入脑海,他的身体里也随之浮现出一股浓浓的悲凉。

只是能否进入前八的比试而已,就需要靠踩着别人的命往上爬么?

都是这样修行出来的大修士,难道真的是他以往想象的“仙”么?

“还在台上呆着做什么!快下来准备下次比试!”

一声厉喝此时传入叶云的耳廓。

王亚婕虽然伤重,但是未死,此时已有一名黑袍弟子将她带走医治,而另外一名黑袍弟子则一脸冷意和威胁的看着他。

“嘶”的一声,叶云深吸了一口气。

他的眼瞳深处泛起不可察觉的黑白两色光华,在被这名黑袍弟子呵斥威胁的一瞬间,他甚至有一种想要对这名黑袍弟子动手的冲动。

但是冰冷的空气涌入胸腔之中,他还是不发一言的垂下了头,掠下了擂台。

“叶师兄,你没事吧?”

余鸣鸿第一时间迎上起来,看着叶云的胸前伤口说道。

叶云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眼瞳却是微微一缩。

只是片刻的时间,他的伤口已经不再有血渗出,已经快要彻底愈合的样子。

这个时候他感觉出来,有两股不同的气息在令他的伤口恢复,一种气息似乎来自于他饮下的那滴灵液中的药力,这种药力让他的血肉快速复生,让他的伤口有些微微的发痒,而另外一种气息,却来自于他的心脉之处,黑白两色光华此刻似乎有什么灵力流淌出来,融合在他的气血之中,他的气血好像本身就变成了一种难言的灵药,每一次流淌过伤处,都好像有一层层冰凉的潮水在洗刷过去。

“叶云师兄,你怎么恢复得如此之快?”这个时候余鸣鸿也看到了叶云胸口的伤口几近愈合,他顿时大吃一惊,忍不住又出声问道。

“七长老的灵液果然还有很强的疗伤效果。”

叶云的脑海之中闪过这样的念头,面容却是没有什么改变,他抬起头看了余鸣鸿一眼,说道:“只是服用过一些灵药而已。”

“伤口都恢复得如此之快,体质又比起寻常弟子强出太多,看来的确是凑巧服用过什么灵药。”就在叶云和余鸣鸿对话之时,兰长老却是也正和身侧的孙长老如此说道。

“应该是了。”孙长老点了点头:“从此子在炼心殿的表现来看,倒的确是好材料。”

兰长老微微沉吟道:“看这药效,难道他无意中服用了血兰草不成?”

“等他能够通过接下来的试炼再说,现在去讨论他是否是好材料根本没有意义。”另外一名长老不冷不淡的插话道。

兰长老和孙长老相视一眼,都是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你,上台比试!”

就在此时,一名黑袍弟子对着叶云身侧的余鸣鸿点了一点,喝令他上台。

“叶师兄,我去了。”

余鸣鸿有些紧张的样子,身体微微一滞,接下来才纵身而起,落向那名黑袍弟子所指的擂台。

……

“看来这次做了笔划算的生意。”

百丈之外,南诚看着叶云,若有所思的样子,同时轻声自言自语:“以他的资质,看来只要通过此劫,再帮他一把的话,突破到炼气境应该不难。”

“怪不得七长老看中此子,说不定这灵药都是七长老给的。”

他身边数名黑袍弟子看着叶云,眼瞳里却甚至带上了一丝敬畏。

这倒不是因为修为的关系,而是因为他们深知在天烛峰想要好好的生存下去,一是要心机深沉,二是要有靠山,三是要够狠,现在在他们看来,叶云是已经一个都不缺。

对于这些黑袍弟子来说,像叶云这样的狠角色,最好就是能够结交,这样将来对大家都有好处。

叶云此时却是极为低调,他丝毫没有趾高气扬的模样,微垂着头,目光落在余鸣鸿所在的擂台。

只是看了数息的时间,叶云就彻底的放下心来。

余鸣鸿和他此时的对手修为大约都是炼体四重后期,所用的也都是杂役弟子修炼的基础武技,但是余鸣鸿此时每一击给叶云的感觉都是异常的沉稳,反观他的对手几次三番凌厉出手却被化解,明显已经有些急躁起来。

一急躁,灵力的使用在叶云看来便有些浪费,这样下去耗都不可能耗得过余鸣鸿。

“此子倒也颇为沉稳,一般这种新晋弟子恐怕至少要数年磨砺才有可能到这样的程度。”远处,一名黑袍弟子忍不住说道。

“我看是沉稳有余,冲劲却不足,也太过胆怯了点。”另外一名黑袍弟子却是摇了摇头:“而且资质也太过平庸了些。”

只是片刻的时间,叶云的眼中光芒一闪。

台上一直守势的余鸣鸿突然一声轻喝,一个箭步,双拳交替全力往前轰出。

他的拳上散发出淡淡的白芒,对手感觉到这一击的灵力,脸色大变,但是双掌往前封出,体内的灵力却难以为继,一声沉闷的撞击之下,他连退十余步,直接脸色血红的从台上坠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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