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护士推开房门,娇声唤了声「警官,量温度了。」
安知弦毛了一下,不敢阻碍护士,忙起身让位。
护士笑的灿烂,头顶都要开出花来了「医生说你明天就能出院了,警官就是不一样,身体强壮。」
这姑娘的意图太明显了,安知弦在一旁掐着自己的手低头抿嘴,坚守住嘴角。
「对了,我顺便把你诊疗单和缴费单拿过来,节省你宝贵的时间。」护士将手中的单子一把按在严叙赫胸口,顺带摸了几把。
实在憋不住了,安知弦扭头看向窗外偷笑,心里盘算着,这光景是不是要找个藉口回避回避?
严队冷不防的一句问正望着窗外窃笑的人「你在看什么?」
收敛笑意,安知弦回过头来胡诌「窗外的风景好啊,天色也不错。」
只见严队拿着缴费单对着她,安知弦送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严队一脸理所当然「愣着干什么,缴费。」
「好...好的。」她忙接过缴费单。
本想趁严叙赫出院前要到联络方式,没想到严叙赫竟然那么自然又霸气的叫别的女人替他缴费,护士也想被霸道啊,心态顿时就崩了,态度也没前几天好,打量着安知弦觉得自己没胜算,语气不大客气「小姐,一楼柜檯排队。」
所以,安知弦就去了一楼排队等缴费了。
安知弦下楼后,严叙赫看她电话响个没完,就擅自帮她接了,刚要请对方晚点再打,只听电话另一头霹靂啪啦的一通骂「死丫头总算肯接电话了蛤,传讯息给你装死不回是吧,我同事说你没去回诊也联络不上你,安知弦你到底怎么回事,就算工作再忙有病还是要医,你到底还想不想治疗你那爱无能的病了?真打算单一辈子?」
安知弦一直在看病?严叙赫打开自己的手机瀏览器输入「爱无能」同时间开口回话「不好意思...」
怎么会是个男人的声音,姜素雅重新看了眼通话显示,确认自己没打错电话,她再次把手机放回耳边「呃,你方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一惊一乍的是严叙赫最没兴趣的类型,他皱着眉头把手机从耳朵旁再往外挪,耐心的再解释了遍「知弦手机不在身边。」
「还奇怪怎么就肯接我电话,原来不是本人。」姜素雅自言自语后又问对方「不过你是谁,怎会帮安知弦接电话?」
「我是她上司。」
上司会帮下属接电话?难不成安知弦背着她这位多年好友偷偷交男朋友「你们关係很好?」
这问题他回答不上来「现在还不算很好。」
啥意思?意思是现在不好但之后会很好?安知弦这上司说话怎如此奇怪,她似乎记得安知弦几个月前曾说过队里来了位很傲娇有严格的上司,算了那不是重点「你能把电话给安知弦听?」
「等她回来,我让她给你回电。」
「她肯定不会回的,要不然你帮我转达,就说我帮她预约了明天早上七点。」电话那头顿了顿觉得需要加强威胁又补充「若她再不去我就杀去她家堵她,对了我叫姜素雅。」
严叙赫一口答应「没问题。」
对方说句「谢啦,掛了。」通话结束他觉得耳根瞬间清净不少。
严叙赫仔细瀏览着与「爱无能」相关的研究文章,过了约莫半小时安知弦回到病房,他才把手机收起。
安知弦把缴费收据还给严队「我问过护士了,明天下午四点我过来接您出院。」
严叙赫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说「你手机方才响了好几次,我擅自帮你接了。」
她不以为意的点点头问他「谁打的?」
「她说她叫姜素雅。」
默了默,安知弦眼神闪过一丝心虚「那她有说什么?」
严叙赫把姜素雅说的关于预约的事原封不动如实转达。
「...我知道了,谢谢。」她拿起筷子戳玉子烧吃,心里叹息道「难道这几天都要睡在局里?」
正在心里为自己接下来几天的睡眠品质哀悼,手机闹铃骤然响起,她看了看手机,中午休息时间快过了,吓的她扔掉手上的筷子忙从椅子上蹦起来「严队,局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说完,行礼后离开。
严叙赫摇着头嘴角却带着笑意,都说物以类聚,朋友姜素雅一惊一乍,她自己也一惊一乍,不过她怎么好像有点可爱?
在英国扎根的老师退休后回国居住,严叙赫之前在英国读书时承蒙老师诸多照顾,且在老师底下学习犯罪学啟发很深,心里对老师很是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