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闻家也不差,闻阁老往上数三辈,那也是尚了平康公主的。”平康公主虽不是嫡长公主,却是颇有才名的一位女词人。“更何况,如今四海升平,兵权远不如入阁拜相。”
林念笙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端云公主跟罗家联系紧密,罗家就缺一个可以在朝堂上提携的人,闻阁老是最佳人选。
林念笙见端云公主沉默不语,再添一把柴火:“我听说,昨日太后召了闻夫人进宫,想必也是看中了沈先生的弟子,闻家小公子呢。”
端云公主凝眉冷笑,“景豫,凭什么是景豫!”
林念笙心道,这倒是与她目的相同了,她做到如此,若是太后临时改变主意要将郡主指给楚清和,那,便只有再去折腾一下淳安公主了。
景豫郡主还不知道自家亲奶奶已经开始准备自个儿婚事了,昭华长公主顾着处置宫中多嘴的人,也没传个信儿出来。
关键的还是,章家有动作了。
还是因为章俊彦兄妹。
章迎秋回家便把自己关在房里茶饭不思的想怎么嫁给闻衍之,想三天得出个主意——先把哥哥从牢里救出来,爹娘没后顾之忧了,自然会开始为她婚事打算。
结果她给自己亲哥出了个好主意——装中毒。
还珠格格谁没看过啊,五阿哥装中毒不就从牢里保释出来了吗?
顺带着,章迎秋袖子里还带了一丸毒药,从她娘柜子里摸出来的。掰了一半,给章俊彦吞了下去,章迎秋便回去了。
章俊彦差点没死在九门提督的大牢里。
毒药也是能随便吃的吗?那一丸毒药可不是方氏给白潋滟下的慢性毒药,称之为见血封喉也不为过,特意单单的封在檀木盒子里,就防止弄混,谁知道被败家闺女拿出去给亲儿子吃,儿女都是讨债鬼,真是没错。
方氏不顾自己妾室身份,硬是跑出府去大牢里抱着儿子哭了一场,看着奄奄一息的儿子,狠下心来,留下一个大夫在牢里,自个儿回家拖着女儿一哭二闹三上吊。
是真的上吊,绳子都挂上房梁了,一堆奴才跪着求她和小姐下来。
章青云回到家,看到的就是这么鸡飞狗跳的一幕,怒道:“这是在干什么!”
“老爷,老爷!”方氏站在凳子上,身边站着知道犯了错脸色同样苍白的女儿,“俊儿被人害的那么惨,你还忍心不管不顾,他要是有什么事儿,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章青云摸不着头脑,态度先软了下来:“这,出了什么事儿你慢慢说,何必寻死觅活的,快,快把夫人和小姐搀下来。”
方氏这才抽抽噎噎的被奴才们扶了下来,章青云亲自上前拥她入怀,又道:“秋儿,你怎么也跟你母亲一起胡闹,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第五十七章、邻里起因
章迎秋是章青云的明珠,可章俊彦说是方氏和心头肉也不假。
心头肉中了毒,在牢里受那样的罪,虽说方氏手里有解药给儿子吃了,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病根儿呢,她可就这么一个儿子。斗白氏,笼络章青云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儿子的日后?
方氏虽说上吊没死成,但是她表达了必死的决心:“若是儿子出了事,我这条命早晚也要没有,不如趁早去了。老爷拦得下我这一次,总不能日日派人看守着我,金簪瓷杯,哪一样不能了结我这条贱命!”
这期间大管家给章青云汇报了这事儿,章青云满腔怒火也不好对哭成泪人的方氏和女儿发,只得屏退左右,好言相劝:“夫人,夫人,我也进宫求了皇上,可是这不仅仅是俊儿的事情,我平日里有些政敌,正卯足了劲儿要参我的本呢。”
方氏脸上犹带凄绝之色,“宫里既然非要见白姐姐,那老爷便说,我与白姐姐同时出了意外吧。若我这条命能换来俊儿平安,我虽死,心却安!”
要不是章迎秋见惯了方氏做戏,此刻还真的能跟章青云一样被感动的热泪盈眶。
章青云咬了咬牙:“白氏这个丧门星,生死不知,也不让我们一家消停。罢了,他不仁我不义,这样,今晚咱们就按照原现说的计划,先上报白氏死于火灾的消息,我再派人去继续追查,若是找不到便罢了,找到的话,念在夫妻情分上,送她一程!”
即使这种话,夫妻情分四个字也有些刺方氏的耳,捶了一下章青云,又道:“老爷,宫里会信?”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如今人烧成一团灰,我倒要看看他们如何不信。”
章家人怎么密谋的计策,谁也不知道,只知道章家后宅里忙忙碌碌,夫人院子要重新修茸,将夫人的嫁妆都腾挪到账房去。
却说和章相一墙之隔的,便是安国公府。
章相府里哭天抹泪的热闹,安国公府也不消停。
林念笙三天两头进宫,丁佩没国公爷宠爱,还要与顾如云面上情分,最可恶的是新来的那两个狐狸精。
俩小狐狸精,一个似月,一个凝霜。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二人不仅年少,更是丁佩的好侄女,瑞亲王府丁侧妃亲手调教出来,本想送给安国公世子,让他自此沉迷温柔乡,谁知误打误撞,被安国公收了房。
这二人本是冲着王府侍妾去的,谁知被丁侧妃送来要当世子侍妾,档次瞬间降了,更在刚到府里的时候被林念笙一句话打成了俩唱曲丫鬟,连大丫鬟都不如。峰回路转,此时能给安国公当侍妾,二人求之不得。
这二人如愿了,丁佩可是打碎了牙往肚里咽,也不提顾如云了,每天逮着机会就折腾这俩小狐狸精。
这不,晚上安国公外出应酬,丁佩让这二人伺候她用饭。
一同来的,还有脸上带着三道疤痕的侍妾刘氏。
刘氏进府比丁佩还早,无儿无女,唯一特长就是舌头特长,无中生有颠倒黑白是个好手,丁佩都吃过她的暗亏。
前些天似月得了安国公的一件赏赐,也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刘氏求了许久的一对上好的玉镯。刘氏不忿小妖精得宠,背后很是讲了些难听话,“不知道哪里来的扬州瘦马,把国公爷迷住了,下作坯子,只知道勾引男人。”更不好听的都有。
话传到似月耳朵里,她们姐妹二人打小生活在一起,当下冲进刘氏院子里,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耳光伺候,俩人打一个,打的刘氏直叫娘。
丁佩吧这三个人一起带到安国公面前,叙说一番刘氏委屈的不行。
可惜刘氏一不如二人年轻,二不如人家会哭。似月那个眼泪流的才叫一枝梨花春带雨,“贱妾声名算得了什么,可是刘姐姐实在欺人太甚,说,说妾身是扬州瘦马,那老爷成了什么人?贱妾豁出这条命去,也不能让老爷受一丁点儿损害。”
安国公一琢磨,是啊,他的侍妾若是扬州瘦马,他不就是正经嫖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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