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加入书签

沈二白也点头称是:“对,而且阴气极重,应该是病死,且死前怨念不轻。”

林逐水没什么表情脸,在听到了沈一穷和沈二白的回答后,瞬间面若寒霜,他说:“我教了你们五年,你们就只学会了这个?”

沈一穷和沈二白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

“周嘉鱼,你说。”林逐水声冷如冰。

周嘉鱼被林逐水的反应吓的有点战战兢兢,他甚至真的觉得有点冷,沈一穷和沈二白不善的眼神都瞪了过来,一副想要把周嘉鱼吃了的模样。

周嘉鱼:“……”

“先生叫你说呢。”原本因为美好食物稍微缓和的关系再次回到了冰点,沈一穷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语气在说话。

也对,和林逐水学了这么多年,却莫名其妙被一个突然出现品行糟糕的骗子压了一头,任谁心里都该有几分火气。

周嘉鱼甚至强烈怀疑要不是林逐水在场,沈一穷和沈二白这两人真得冲过来把他直接撕了吃肉。

“就是感觉这怀表是个男人的……”周嘉鱼只能解释,“应该是个唱戏的戏子,我就只能感觉这么多……”其实他还从祭八那里看到了些其他场景,但鉴于目前这凝重的气氛,他犹豫片刻还是没有说出口。

“阴气并非女人独有。”林逐水伸手握住了那怀表,语气冷淡,“你们真当这行的饭好吃?”

沈一穷和沈二白都息声乖乖听训。

“怀表的主人叫任子秀,是民国时期的名旦之一。”林逐水的手指摸索着怀表表面,继续道,“他自幼便习青衣,在日常生活里也喜以女装示人。”

沈一穷和沈二白都微微愣住,似乎没有料到这个。

“怀表上的确有阴气,只不过这阴气到底从何而来,让你们说,恐怕一个都说不出来。”林逐水冷冷道,“就这个模样还想去凑下个月的热闹,也不怕丢了我林逐水的脸。”

他说完这话,便顺手将怀表收了,转身便走。

留下沈一穷和沈二白垂头丧气。

周嘉鱼见此情形,悄悄转身正欲开溜,结果还没上楼,就被沈一穷从身后狠狠揪住。

“朋友,去哪儿呢。”沈一穷狞笑:“不和我们聊几句啊?”

周嘉鱼:“……”你把牙收收行么,靠那么近我都以为你要咬我几口了。

逃跑未遂的周嘉鱼被揪回了客厅,扔到了沙发上。

被林逐水批评了的两人瞬间围了上来,一左一右把周嘉鱼夹在中间,道:“周嘉鱼,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周嘉鱼怂成一团,小声道:“看出什么?”

沈一穷重重拍桌:“当然是怎么看出那个怀表的主人是个男人了。”

周嘉鱼:“……我猜的。”

沈一穷冷笑:“哦?怎么猜的?”

周嘉鱼道:“那怀表明显是个男士表,哪个姑娘会用那么大的……”

沈一穷:“……”

沈二白:“……”

周嘉鱼编:“而且表盖翻过去背面不是刻着章瑜两个字么?你们不知道章瑜是任子秀的字号?根据这些提示我就随口一猜……”

旁边两人陷入了迷之沉默。

周嘉鱼小声道:“所以我真是猜的呀……”事实上他在林逐水说出任这个姓氏后,才知道了怀表主人的身份,正巧他有朋友也是个戏剧迷,他也连带着知道了些戏剧方便的事儿。怀表主人任子秀是那时候的青衣名旦,接触京剧的人都得知道的那种。

沈二白安静了好久,才幽幽的来了句:“怪不得你能当骗子。”

周嘉鱼:“……”

沈一穷长叹一声站起来转身走了,沈二白跟在他后面,两人的背影看起来颇为沧桑。

留在周嘉鱼一人坐在沙发上哭笑不得。

其实他穿到这个身体后,一直有点茫然,甚至不能确定和自己死去的那个世界是不是同一个。直到今天从林逐水嘴里听到任子秀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他才确定这件事,并且发现自己的的确确是重生了,周嘉鱼在沙发上呆坐了着想。

脑子里的祭八出声道:“你在想什么呢?”

周嘉鱼说:“我在想我原来的身体死了没有。”

祭八道:“自然是死了,不然我不会招到你的魂儿。”

周嘉鱼苦笑叹气:“也对……”万幸的是他本来就是孤家寡人,幼时便父母双亡,自幼跟着奶奶长大。前几年奶奶因病去世,他便算是彻底断了挂念,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人。而且最惨的是他这次出车祸死了,还不知道又要麻烦谁帮他处理后事。

“好好干吧,等到把林逐水的命盘活了,你想去干嘛都没人拦你。”祭八道。

周嘉鱼想着好像也只能这么干了。

因为白天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沈一穷和沈二白两人都蔫嗒嗒的。

周嘉鱼因为祭八开的金手指伤害到了他们也有点心存内疚,于是用今天刚送来的饭菜做了一顿大餐。

心情不好的沈一穷吃了周嘉鱼做的香煎小羊排,赞道:“叫他们送羊肉来果然是对的,我就说你肯定会弄。”这羊排烤的外焦里嫩,火候正好,咬下去满口都是浓郁的肉汁,羊羔肉本就不会太膻,配上调料之后只余下独属羊肉的肉香。

周嘉鱼好奇道:“我没来之前你们就天天吃面条?”

沈一穷脸色难看:“对,还有炒饭。”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