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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又有受害者(第1 / 2页)

蔡金銓一家除了夫妻俩就只有一个宝贝女儿诗雅。诗雅大一学生,对任何事都充满好奇,参加的社团也多,青春活泼在她身上表露无疑。这样的人,朋友同学当然不少,所以每晚都8点过后才回家,当然更不会在家用餐,家中也鲜少开伙。

虽然两个人,但蔡金銓的家偶尔还算热闹,工作关係再加上交友广阔,常会有些有头有脸的人,受人委託来到家中关说请託,像谢添帅那样大胆敢直接自己过来的寥寥无几。走后门的事当然要低调,最先是蔡金銓请太太回避,久而久之,蔡太太就自己识趣的避开,谈些什么事她多少知道,也有些厌恶,所以能避多远就避多远,眼不见为净。

请託这种事分难易程度,越棘手就会聊越久,当然代价也越高,今晚应该就是棘手件吧!蔡金鍂聊到忘了时间,妻子则是上楼下楼的来回了好几次,但蔡金銓太专心于大生意,全然没注意到。

好不容易说完了,蔡金銓送完客人,妻子马上出现在眼前,着急又生气的大声问:「你知道现在几点了蚂?」语气中尽是责备。

蔡金銓觉得莫名其妙?谈这么晚也不是未曾过,为何发这么大脾气?但今晚谈成了大生意,心情好所以不会介意,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怎么了?」

「怎么了?」妻子声音更大更气:「10点半了,你女儿还没回家。」

蔡金銓心想晚回家也不是没有过,这么生气干嘛?所以一脸淡定:「打电话问她在哪不就好了,干嘛发这么大脾气?」

「打了,电话关机。」看到他如此淡定妻子就更加的生气。

知道女儿随身都带好几个行动电源,所以不可能没电,这时才有些紧张的拿起电话自己打,一次两次,确实是关机,想了想便安抚的说:「会不会不知道没电,忘了换电池?我们再等等,没事的。」这些话不只是安慰妻子也是叫自己不要乱想。

除了等待实在没有其他方法。人不分好坏,对儿女的关爱应该都一样吧!夫妻两人等得又急又疯,也打了无数的电话,但结果都是关机。

妻子急到说话语无伦次,不停的说着:「你快想想办法,该怎么办?」

就在蔡金銓快招架无力的时候,终于有消息了,但不是诗雅回来,也不是电话接通了,而是传来一则简讯说着:「心情不好,和朋友外出散心几天,你们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回家。」

这种简讯让蔡金銓觉得似曾相识。对,就是可忻的案子,不是也同样收到简讯后就失踪了吗?不可能,自己是法官,有谁这么大胆?他急忙再一次的拨打电话,还是关机,他完全吓到了,接二连三的拨了十几通电话,连一旁的妻子都察觉出异状的叫他,他都不理会。每打一次恐惧就增加一分,后来自己受不了,拉着妻子,也没说明就直接奔向警局。

或许因为是法官,或许因为警局也熟,值劝人员当然不敢马虎的向上回报,因为已经12点了,所以是由小队长来招呼,并请到里面坐着。

蔡金銓用最快速清楚的说明了报案事由。

值勤员警记录完毕后,队长恭敬的说:「蔡法官您先回去,警方会努力侦查,如果令媛有回来也烦请告知一声。」从态度中感觉确实和宇骏当初报案时的待遇相差甚大。

没想到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却让蔡金銓发飆:「努力?努力?到现在也没看到有任何动作,这是什么努力?叫老陈过来!」

老陈是警局的陈局长。但尽管蔡金銓是法官,也不至于连局长都要听他使唤吧!蔡金銓今年58岁,是资深法官,白道自然更熟。陈局长还小他一岁,这是一种显示自己实力的称呼法。他算老来得子,诗雅是他和现今也是第二位妻子所生,所以特别宠爱,遇到这种事也特别着急,才会如此命令式的吆喝着。

自己如此毕恭毕竟还被如此吆喝,真当自己是皇帝老爷?好歹自己也是个小队长?局内还有下属,受此耻辱,自然嚥不下这口气,大声的回应:「警方有自己的办案程序和方式,请回!」

竟然被下逐客令?蔡金銓嚥不下这口气,更大声叫嚣:「叫老陈来!」见没人理会,更生气的说:「好!好!没人理我,我自己找。」随即滑着手机。但也不知道手机里是否真的有局长的电话?老半天就是还没找到,妻子见状也知理亏,便一面劝一面强拉的离开了。

蔡金銓又是着急又是受气,怎知回到家中却是另一场战争?妻子在警局报案的过程中有听到先前不久才有发生类似的案例,所以更是惊吓不已,在警局也都无法插话,她极度担心女儿的安危,一回家便无预警大声的哭闹:「都是你,都是你坏事做太多,都是你害的,都是你..」一边说一边打闹着。

这话触到了痛点,触到了自尊。在警局已经受气了,回家还不能平静,怒火全然,用力的把妻子推到沙发上,大声回击:「你发什么神经?什么我坏事做太多?」

妻子被这么一推吓到了!他连凶都很少凶,今天竟然动手!想继哭闹,但方才说话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说话太重了,所以オ没有继续的闹,而是委屈的泣诉着:「你竟然推我?以前都不会这样,鸣..」

知道自己有些过火,又见妻子哭得像泪人儿似的,于是就全力的安抚着。

今晚两人都没睡觉,蔡金銓想了一整夜,他很担心发生和可忻一样的事,他想起了谢添帅,急忙的打了电话给他,但却没接,这让他更加的不安,焚心的等待黎明赶快来。

一大早,蔡金銓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慌,一个人再度来到警局。整夜没睡应该疲累,但他却活力十足的问着㝷人的进度?并嚷着要找局长。

局长今日来的早,也知道昨晚发生的事,见到蔡金銓便客气的极力安抚,并承诺今天会展开全面的追踪及相关的监视器调查,这才让蔡金鍂稍微放下心来,急忙的再赶往预定好的另一个重要行程。

他来到了谢添帅的公司。他想到那天诗雅被色瞇瞇的看着,所以自然联想到谢添帅,越想就越惊慌,他希望不是自己所想的,也害怕再想下去,这么重要的事,一定要亲自来解开心中的疑问。

他来得太早了,虽然公司已经有人到了,但没有人敢打电话给谢添帅,只有安排到贵宾室等候。

越等越心急,等越久就越会和女儿失踪联想在一起,等到受不了,便拿起自己的手机再次打给谢添帅,但仍然关机。他感觉快要昏厥了,但并没有昏厥倒啊!为何在迷濛中脑海浮现的画面都是谢添帅淫魔的画面?儘管饱受煎熬,但对爱女的关心支撑着他继续等下去。

好不容易快中午的时候终于把人等来了。

谢添帅知道他等很久,所以一见面就把心中想好的话很快说出来:「蔡法官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应该我去拜访谢谢你的帮忙才对,怎么好意思让你跑一趟?」

这一长串的话蔡金銓一句都没听进去,等候的煎熬让他失去了理智,问着心中早就设定好的话:「你把我女儿带到哪里去?」

「你说什么?」不知道是在宿醉还是自己听错了?所以再问清楚一点。

「我知道是你把诗雅带走的,求你放了她好吗?」苦苦的哀求,深深的鞠躬。

这次是听清楚了,但却完全搞不懂什么状况:「我什么时候带走你女儿?你在发什么神经?」

「拜託!你交代的事我都照办,拜託放了我女儿好不好?」

「我说不是我带走的你没听懂是吗?」越想越生气的又说:「再说叫你办的事你可拿了不少好处,在这说什么屁话?」

蔡金銓心里就肯定是被他带走的,所以拉扯的说:「我把钱都还你,放了我女儿。」

谢添帅怒火全然,狠狠的把他推开:「干!你是听不懂人话?」

蔡金銓踉蹌跌倒,但马上又站起来向他奔去,更用力地拉扯大叫:「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两人几乎扭打在一起,最后谢添帅狠狠打了蔡金銓一个耳光:「老头,给我滚出去!再闹我打死你!」

蔡金銓这时候哪会怕死?女儿的生命可是比他重要,可是他没有机会可以再闹下去,因为他被两名大汉连拖带拉狼狈的赶了出去。

年纪也不小,堂堂一个法官竟被拳脚相向,这是何等的耻辱啊?自己都如此被欺凌了,万一女儿真的在他手上那还得了!想到这就更忧心恐慌。

昨晚做笔录的时候,因为自己受贿见不得光,所以不敢把怀疑谢添帅的事说出来,而且也很难找到好理由说出自己的怀疑,但现在关係的诗雅的生死,就算拚了老命也要将他揪出来。

再次来到警局前,但又忽然想到另一件更重要的事。小狼无情求不来,就去求老狼,虽然老狼不见得有情,但至少知世故要名声,而且治得了小狼。

喝酒寻乐,当下很快乐,但隔天宿醉头疼可就折磨了。小狼当然也是如此,所以并不喜欢到公司,更何况自己只是掛名董事长,也没啥事好做,不得已到公司完全是因为老狼不定时的会问公司的状况,他的所有经济可都是依赖的老狼,不能出任何差错。

上午给疯老头一闹,搞得自己心情坏到极点。如今又接到亲老头的电话,要自己马上过去,整个心情忐忑不安!因为直觉告诉他,一定是疯老头疯到亲老头那里去告状,所以一路上一直想着如何做辩解。

小狼见到老狼可不敢开玩笑,惶恐不安的走到老狼面前。正要开口叫爹时却无预警的挨了一巴掌。

老狼大声责骂:「你这臭小子,连法官的女儿都敢动?」老狼虽有些年纪,但火爆个性可不输小狼。

高兴悲哀都会流眼泪,委屈当然也会。小狼被打的眼泪满框,从小到大被打的次数难以估算,但因为有错在先,被打也是心服口服,没有怨言,更甭说委屈了,所以也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耐打的很。那会像今天如此,没用的让泪水浸湿了眼眶,满腹委屈急得想为自己辩护:「是不是那蔡老头跟你胡说些什么?我..」因为不平的委屈以致声音有些大,结果是话没说完又迎来一巴掌。

老狼当然不喜欢别人对他大声,尤其是自己养的小狼,所以怒气再升:「敢对老子讲话这么大声!」打完后又乎再次抬起来。

己挨了无预警的两巴掌,这次当然懂的防备,迅速将一隻手抬起遮住自己半边脸庞,心中还是急着为自己解释:「爸,我真的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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