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节 息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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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罩如虚却实,笼罩在夜星沉周围数丈方圆。 有绿叶不堪双方催折的杀气,缓缓从半空而落,但数片绿叶一落在那光罩之,竟然尽数化作齑粉。

魔王心下错愕。他身怀许愿神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使出。

如今正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

不过他是从别人手得到这盏许愿神灯,并不了然神灯的运用方法。眼见女修祭出许愿神灯造成惊天之势,他再不用灯,只怕要等下辈子了。可他不想才是举出神灯,那神灯竟和东海劳有了呼应,瞬间竟能引光能注入东海劳之。

女修见状秀眸更寒。她手持那如骄阳的光球并不急于出击,只是慢慢引在神弓弦。神弓遽亮,那一刻从弓背到弓弦,均是亮晶晶的夺人眼目,让人已是不敢正视。

有光球在弦。

许愿神灯不断的将骄阳的能量接引而下,弦的光球益发的扩大,怪的是,神弓亦是虚涨。

女修周身同时有光华散射,她的纤手明润近似透明,而玉容亦似溶入虚空般的朦朦胧胧,她的整个人看起来已像水晶般晶莹。

魔王哑声道:“她是用全部神气在做这一击!”

他不了然远古的神通,可对武功还是极为明白。他眼睁睁的看着光球不停的凝聚着骄阳的光芒,而神灯、自鸣琴和女修渐渐合为一色,如何不知女修正在缓凝神气力求与天地合一。

单飞亦是看出这点。

这本和夜星沉的大虚空类似的道理。不过大虚空是溶于自然,而女修所为,不仅仅是要融入自然,还要再凝聚天地之力攻击。

六甲秘祝不是亦有这般道理?

“临”为聚、“虚”为溶……

单飞一念及此,倒是对武学方面的道理更有领悟。他亦知道等到女修溶于天地之时,是女修发动致命一击的时刻。

原来武功之巅,正是要合于天地之道!

天地之威,有谁能敌?

不止魔王,夜星沉和大明王都是武道之巅的人物,虽不如单飞领悟之多,但亦明白眼下的情形极为不妙。

“渡河未济、击其流!”魔王颤声又道。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如女修一样来运用许愿神灯,眼见己方汲能的速度明显不如女修,这样下去,差距只有益发的扩大。

唯一的方法,是这时有人出去给女修一击,截断女修积蓄力量的过程。

可谁出去?

没人会出去!

适才女修那一刀已是犀利的难以想像,如今女修正在凝聚天地之力,这股力量算不经自鸣琴,恐怕亦是无人能抗!

夜星沉也不能!

他们三个若是慷慨赴义之士,说不定会有一个舍命去干扰女修,为其余二人争取生机,无奈三人,哪个对另外两人的份量还不如化作齑粉的落叶……

魔王、大明王暗自叫苦,心道人家这是关门打狗,我等难道真的无路可逃?

“怎么办?”魔王急叫。突然见大明王胸口处有光芒大盛,魔王不等开口,夜星沉已道:“大明王,你真要等死后才将种火拿出来吗?”

大明王一怔,反倒不解道:“种火?你是说西方的天神之火?”他说话间已从怀掏出个长条状的东西。

那东西黑黝黝不起眼,但被大明王拿出后,其有红光大现。

魔王手一震,感觉许愿神灯要被什么天神之火引去,慌忙抓紧手油灯。大明王亦是不肯放开手那物,二人僵持间,天有阳光两道,分注许愿神灯和种火之,转合注入东海劳。

东海劳更亮,直如骄阳。

光罩缓扩……

单飞、孙策和曹棺都是脸变色。他们看出许愿神灯和那个种火均对东海劳有助力作用,似乎可增加光罩保护范围。

如今光罩向他们三人蔓延开来。

他们一时为难,倒不知如何选择。他们入了光罩看起来似处于保护,但立即要和夜星沉等人一般,属于作茧自缚后要受女修的致命一击。

女修绝不会收手!

不过他们不入光罩的话……一想到适才脑海闪过的画面,单飞不寒而栗,急声道:“三爷,此间可有地道?”

他话音未落时,女修已冷笑道:“大明王,我适才见你还有悔改之意,一直等待,是想给你悔过之机,你竟敢拿出三苗偷传入西方的种火与我为敌?”

你这女人怎么这样?你要我悔改,总要和我商量一下?你一直在发威,我总以为你不是要我悔改,而是要毁灭我啊。

大明王暗自叫苦,他和魔王还是有点儿不同。魔王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条道走到黑的人物,他大明王自称明王,自然有点儿向往光明之意。

“可你真以为拿出种火,可抵抗我的一击?”女修话音毕,弓已满弦,手一松,弦光团倏然延展为光柱,排山倒海的向东海劳形成的光罩击去。

单飞眼皮微跳,双手已然掐诀。眼前一幕极为惊人、亦是有些熟悉。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到当初那波罗僧念咒掐诀,动用秦皇镜、许愿神灯攻击他的时候,不亦有类似的场面?

眼见光团要撞在光罩之时,一个声音突然传道:“种火不成,那息壤呢?”

那声音似慢实快,下一刻的功夫,一人突然纵跃到魔王之后。那人手一挥,有蒙蒙青色的尘土已落在许愿神灯之内。

“息壤?”女修神色蓦凛,失声道:“你是谁?”

说话间,魔王身躯急颤,而他手的许愿神灯遇到那青色尘土,遽然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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