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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荣裕故意说。
那你把我放下来,我背你。嘴上这么说,盛奕却攀紧了些。
荣裕无奈又好笑,就又背着盛奕绕着湖慢慢散步了一圈。
被散步中的长辈笑着看了好几眼,荣裕转头问身后的人:够了?
盛奕闭着眼,趴在荣裕上装睡。
一眼就看破盛奕拙劣的演技,荣裕还是放慢了脚步,背着他往别苑的方向走。
盛奕得逞地勾着嘴角,悄悄睁开眼,看着荣裕沉静稳重的侧脸。
和很多年前的那一天一样,安静的空气,只能听见脚下踩雪声。
小裕。盛奕搂着荣裕的脖子,忽然问,你说,天上有多少颗星星?
很多。荣裕说:无数颗。
那么多孤独的星球。
要有多幸运,才能成为永不寂寞的双子星。
盛奕满足地趴在荣裕的肩膀上,那它们一定很羡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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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破晓
凌晨一点, 新的一年。
是盛奕出发前的最后一晚,两个人都有点失眠。
不想玩手机,也不想做.爱, 于是干脆点亮台灯。
两人都穿着睡衣, 荣裕靠在床头,盛奕横着枕在他的大腿上。Ares被特准上床睡觉,趴在盛奕的胸口睡得打鼾。
卧室里的空调开得很足,外面的夜看起来很冷, 房子里看起来却非常温暖。
盛奕看着上方的好像变了很多,又好像和小时候没什么太大变化的脸, 懒懒笑问: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吗?在你家门口。
记得。荣裕用手撩起盛奕的额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看着那双让他曾经惊讶过的,大而明亮的眼睛。
不愿这样轻易承认什么,说:那天你的手好脏。
哪里脏了?盛奕不满地瞪他, 那是桑椹的汁,很干净的!还很甜。
记得后来好几天看你的指甲, 都是紫色的。荣裕也忍不住笑。
本来是想拿给你吃的。盛奕遗憾说,看你那么嫌弃,我就自己都吃了。没口福的家伙哎, 对了, 你是不是从来没吃过桑椹啊?
荣裕想了一下,也有点惊讶他竟然没吃过:嗯,没吃过,是什么味道?
盛奕也好多年没吃了,回忆着说:熟透的就很甜,没熟的就很酸。
什么水果不是这样。荣裕好笑说。
有一点特殊的香味。盛奕也有点形容不上来, 微微蹙眉艰难地想词:尤其是完全熟透,紫到发黑的那种,就一点酸味都没有,甜到有种特殊的味道,有点像药材?就很健康。因为它的杆一般也会一起吃进去,所以还有一点草味。
荣裕根据盛奕的形容想象了一下,客观评价:不是很想吃。
盛奕也觉得他的形容有点拉胯,推荐失败莫名生出了一些倔强,拉住荣裕的手说:到季了一定买给你尝尝。
为什么这么推荐?荣裕不解笑问。
因为是我童年的味道啊。盛奕抬手摸了把荣裕的脸,没有遇见你之前的童年味道。
荣裕抓住他的手,拿下来捏了捏手心,垂落的眸光变得温柔,好。
还记起了什么?荣裕问。
盛奕摸着胸口上的Ares,想了想,又瞪了荣裕一眼:咱俩刚认识那会儿,你是不是特别烦我来着?
没有。荣裕平静说。
绝对有。盛奕眯起眼,哼了一声,不然怎么会因为那么一点小事跟我闹绝交?那时候我就看透你了,心胸太狭窄。
小事?荣裕挑眉:偷看别人日记是小事?
但我那时候不懂事啊。盛奕不要脸地狡辩,那会儿我才多大,而且后来我主动道歉你都不理我,你就说你这人是不是心胸狭窄?
每个人看自己犯过的错误永远都有滤镜,找尽借口自我原谅。
荣裕冷静地给他还原真相:除了最后一次道歉,你之前哪次有认真反省过?请我吃东西,不都是为了借我的作业?
盛奕愣了愣:我是为了哄你才请你吃东西的,你看我还请谁了?你怎么这么能颠倒是非?
盛奕有点上火,挣扎着要坐起来,被荣裕摁着脑门按回腿上,气呼呼:怪不得怎么哄你都不好使,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小人。再说了,小学生的作业有什么难度,我是因为和你关系好才管你借的,你看我还管借了?
Ares被盛奕的动作晃醒,一脸困倦地看着两个主人。
有必要为了十几年前的事生气?荣裕好笑地俯下身亲了亲盛奕的鼻尖,撸狗一样给他顺毛,我错了,行吗。
不行。盛奕不乐意地移开眼,其实心里很受用荣裕的退让,今晚咱俩就把过去的事都清算一下,让我走得清白。
不要乱说。荣裕皱了下眉。
不是那个意思。盛奕没想到荣裕对这种话这么敏感,忙哄着抬手揉了揉冷下来的脸:出发的那种走。
荣裕眉头稍微舒展,看起来还是有点不悦。
那说点开心的。盛奕赶紧转开话题,对了,我那年圣诞节送你的巧克力呢?你后来吃了吗?
荣裕的眼里浮现了一点笑意。
盛奕抱着Ares坐在床上等了一会儿,看着荣裕下床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保存完好的紫色盒子。
我的妈呀盛奕惊呆了,想要接过盒子,被荣裕珍惜地避开。
你还留着呢。盛奕难以置信地看着荣裕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放了很多干燥剂,巧克力还是棕黑色,上面覆盖着薄薄的时光白霜。
盛奕惊讶问:这还能吃吗?
荣裕一本正经地开玩笑,如果想变成白雪公主,可以试一试。
我还想活到一百二十岁呢。盛奕抱紧Ares惊恐摇头,好笑说:当年只是过敏原,现在都变成毒药了。不愧是我做的巧克力。
那年荣裕谨慎掰下的那一块缺口还很清晰,两人都没敢用手去碰,只是怀念地静静看着。
不考虑可食用保质期,应该还可以放很久。荣裕把盒子盖好,放回保险柜。
躺回荣裕的大腿上,盛奕拿起手机搜索了一下,惊讶地抬眼说:英国有一盒巧克力保存了一百多年,还拿去拍卖了好多钱!我们这盒留好了以后也可以拍卖!
荣裕没有任何心动。
温柔地摸着盛奕的头发,冷漠又吝啬地纠正:不是我们,是我的。
结婚后你的不就是我的?盛奕故意说,反正结婚前也没做财产公证,一百年后我要卖掉它。
婚后也可以公证。荣裕冷静说,明天出发前先去趟公证处。
行行行,你的你的。
盛奕真是服了。
见荣裕这么珍惜他送的礼物,他也在心里偷偷开心。
两人舒服地享受了片刻沉默,听着Ares的呼噜声。
它怎么这么糙啊?盛奕忍不住笑,揪起Ares的大耳朵往里面恶作剧地吹气。
Ares烦躁又委屈地呜呜着,闭着眼把肚皮翻上去,过了一会儿又开始打鼾。
盛奕还要继续捉弄它,荣裕替Ares弹了一下盛奕的脑门,无不无聊。
不无聊,多有意思啊。盛奕坏笑,小杰跟它比起来真的好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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