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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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你爱上他了?

裴珂攥紧的双拳紧紧压在桌上,他闭上眼睛,使得黑暗中只有自己高频率的呼吸声。

事态如此,他只能尽力使利益最大化。

还有吗?这种胁迫,他一停,你还要再利用这件事多少次?这次妥协,我能换来什么?又或者从此我就是你的奴隶?

秦衍思考十几秒,抛出条件。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会让秘密截止到我这里,往后再不会有第三人知道,只要你不会与我任何一名兄弟发生关系。

裴珂握的拳头松下来。

即便他现在恨透了秦衍,却仍相信这个男人的承诺。

这交易很合理,甚至对他来说更有利,换任何人都能做出正确选择。

他额头抵在掌背,另一手摸索,循着记忆中的位置按下拨通键。

随着等待音一声声响起,房间内陷入安静,裴珂的呼吸也变得平缓。

通话很快就接通了。

阿珂,你到办公室了是吗?那边传来傅深亭温和的声音,显然他认得这号码,也愿意先开口。

深亭。裴珂念得名字眷恋而惆怅,就像最后一次这样喊。

他感觉身上另一具身体很沉,压得讲话都困难。

我想跟你谈一件事。

对面传来一声长叹:我刚才得到消息,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找过你了,我现在很担心你,希望你心情不要受影响。

不,你现在不该担心我,应该担心温妍,毕竟她还要过鬼门关。

傅深亭沉默片刻笑起来:这还是你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她对你说什么了?以致于你凌晨五点要跟我谈。

我裴珂难以控制地语气低沉下来,对不起傅深亭,我想我们还是

明明是十分简单的词,却依旧有些难直接脱口。

就在两天前他们还相拥,男人对他说一起去瑞兰的古堡。

裴珂想,也许他经过深思熟虑作出这个决定,会说得比如今坚定些。

在傅宅的温泉池里,傅深亭抚着他的心脏说其实这是很柔软,也许对方没讲错。

如今,他在完全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强迫着分开,到底多了些遗憾和失落。

我知道了,傅深亭制止裴珂说出那个词,你等我,我现在去见你,我想知道你们谈了什么,然后我们再讲这个问题。

秦衍的手已经捏在了裴珂的颈椎处,那力道仿佛再用力些就能捏断。

我真的无法再同你交往,感谢你之前那件事帮我投入的精力,等尘埃落定我一定在合作上补偿你,别回来,你应该陪伴自己的妻子。

裴珂一口气讲完挂断电话。

直到秦衍松开手,从他身上起来,他还是保持着头抵住掌背的动作。

我说到做到,男人冷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但如果他真的回来

裴珂缓慢撑起身体,然后翻过来依靠着办公桌,垮下肩膀双手扶在桌沿。

无论说什么我都拒绝。

秦衍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依旧站在原地。

他会有无数种道理说服你,只要他不死心分手就不算真正达成。

窗外的天在二人对峙到现在又亮起几分,让人勉强能看清房间内另一人的动作。

裴珂抬头,格外疲惫:你还要我做什么?

你拒绝见面他也会找到你,现在跟我走。

你要把我锁起来?裴珂难以置信。

比起让秘密变得安全,这件事简单地不值一提,预产期就在这一周,他即便回来也不可能呆长久,必须立刻返回京城,否则无法与岳丈家交代,最多三天的时间。

裴珂再次低下头,良久后消化完这一切起身,他摸到身后桌上的按键,将房间的灯打开,然后开始从桌上的文件中整理需要带走的东西。

笔记本电脑的毛毡包被递到他的眼前,秦衍将进门时掉落的它捡了起来。

裴珂没接,包便被搁在了桌上。

他将东西收好,最后拿过包,做好心理建设,再回头时已与平日无异,从面上看不出任何痕迹。

但只有裴珂自己知道,心中早已将眼前这个冰块男人痛骂一通。

真是前世从头掐到尾的冤家,阴魂不散,天生要与他作对一般,从起初就紧盯住他不放。

但也怪自己,做不到万无一失,暴露了零碎的马脚。

裴珂坐上车的副驾驶,侧头看着窗外的清晨景象,半阖着眼睛。

天色泛青,道路两旁只有零散的环卫工人,车辆平缓地向前行驶着,在薄雾中停在倒计时的红灯前,而身旁则坐着一个知晓秘密的人。

那黑暗中的一切都恍若梦境,仿佛闭上眼睛再睁开,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久违的,裴珂感觉到一丝疲惫,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声,他翻出解锁,点开来自傅深亭的消息。

也许是因为自身更重要,裴珂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已经同傅深亭分手了,而他似乎从挂掉电话都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即便想思考,但已经分手,再想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呢?从商业来讲,错过的项目,不该继续做无用功。

身旁的人打着方向盘,扫过来一眼,随即自然地拿走他的手机查看这条文字消息,上面无非就是安抚和承诺,以及通知他自己已经登机。

见到这些,秦衍眼神一暗,将手机递回给裴珂。

别回。

我知道。

傅夫人找你讲得什么?

也是分手。裴珂不打算多嘴点破温妍的心思。

她状态如何?

情绪很稳定,没有急着要我的答案。

车内恢复沉默的状态,裴珂看着眼前熟悉的别墅,感觉命运捉弄人,他再次返回了这里。

拉开车门前他留下最后一句。

我想有充足的睡眠,自然醒之前不要打搅我。

也是因为这句话,裴珂直到中午才醒来。

洗漱完,睡眼朦胧的他身穿干净的衣裤居家服,揉着空空如也的胃部,来到客厅里。

曾经见过的男仆在厨房忙碌着,关着门在客厅里听不到一丝声音。

沙发上的男人像曾经一样穿着整齐的衬衣,戴着金边的防蓝光眼睛看着眼前搁在腿上的平板电脑,见到他到来,摘掉眼镜,任其挂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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