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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迟一步,门缓缓关闭,将那只丑东西与宁丞远隔开。

男人感觉到轻松,低头整理了下袖口。

希望这小畜生别再在他面前晃悠,他已经让朋友搞到条血统正宗的杜高成犬,马上就能运来,到时候丑东西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都与他无关。

最好跟裴珂一样,都去到他看不见的地方。

明岚的事多,他还得忙碌一阵儿。

裴珂报宁丞远的名字领了套新的制服,他忽略那些人奇怪的视线,回一楼员工休息室换上自己的衣服,裹紧牛仔外套,去外面的便利店买了份便当,吃完又返回明岚会所的医疗室将第二次的液输完,这才坐巴士回学校。

这是医生字条上备注他去的,反正不花钱。

距离他被找回还有段时间,他不能停止打工的步伐,否则可能连饭也吃不起。

经过两次输液,高烧的体温已经降下来,回去按照医嘱固定吃药就可以慢慢转好,休息两天,周六上班也不会耽误。

裴珂抚摸着自己的面颊,上面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酒渍的黏意,应该是有人帮他擦洗过,这个人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宁丞远,董秘也不太可能。

还有他膝盖上叠整齐的衣物,型号一米七五,这应该是照顾自己的人留下的。

经过上一世的磨练,裴珂有些技能锻炼得炉火纯青,除去那些床第间不正经的,还有装晕这一项,他能让眼帘都保持不动,殷翡一旦玩得过火他就施用这招。

对方不喜欢没反应的人,发现他晕倒一般都会收手,他便能少受些苦,没想到重生后,这技能已经用上两次。

但装晕在前,身体放松顺从着真晕过去在后,裴珂也不知谁伺候的他,只在高烧中记得有冰凉的毛巾轻柔擦过他的身体,醒来就赤衤果着上身盖在棉被里,上半身制服也不见踪影。

他打定主意,回去将衣服洗干净,等有空去七楼还给那人。

想起宁丞远,裴珂靠在公交车栏杆上闭目休息,他感觉男人不像是能主动给他喊医生的人,能容他留宿接受治疗,有点出人意料。

倦意上涌,他边想着对方的面容边垂头睡过去。

梦里,那些男人变得光怪陆离起来。

一会儿宁丞远骑在马上,与他并肩而行,说喜欢他,想要尝试着跟他在一起,因为他们身世相同,在家里的地位都尴尬,都有个同父异母的兄弟,都想作出一番业绩,所以有共同话题。

一会儿宁丞远就变得异常冷漠,说他的身体已经尝到,的确不错,不过相处得太久,已经让他感觉厌腻,为了伪装,自己忍得很辛苦,眼下终于能揭掉面具,他真是蠢,竟然这么久都没发现。

还有殷翡,明明笑着接过画,说很喜欢,回家要让人挂起来,结果转瞬就手持一条皮鞭,挑起他的下巴,质问他以黑色为底,是不是画得遗像,其实自己早了解他的心思,上一世是宠物,这一世就该乖乖地认命跪下来。

一鞭又一鞭落下,他那弟弟的笑声传来,仿佛正绕于他左右。

再远处,秦衍身穿西装,站定冷眼旁观,与不着寸纟娄被束缚的他形成鲜明对比。

同学!

有人喊他。

裴珂缓缓睁开眼睛,就见司机站在打开的前门处,见他醒来也不再管,自己下车活动。

学校是这路环形车的起始和终止站点,裴珂背上书包扶着头下车,半睁着眼睛看天上的太阳,日光普照,秋高气爽,微风吹过,都能感觉到一丝凉意。

他这才从梦中缓过来,伸出手看着掌心,随后缓缓握起。

纵使现在他一无所有,但他也喜欢现在自由的自己。

垂下手,裴珂抬脚朝社团走去。

画室里有两个女生社员,他一进来,正在谈笑的声音迅速收敛,这副心虚的模样就差告诉裴珂刚才谈论的对象是他。

裴珂没管她们,径自上阁楼,将门一关,这才从书包里掏出药,没有就水直接吞下,随即往自画像前一坐,目不转睛地看着里面的人。

对视一会儿后,他才想起要干什么,低头将地上乱七八糟的画纸张捡起来。

如果可以跟裴家脱离开来,如果可以一生平安顺遂,不做有钱人,画一辈子的画,他也愿意。

第十八章

在回到陆家之前裴珂没打算惹麻烦,但是耐不住麻烦主动来找他。

怎么?被说中没脸见人了?隔壁宿舍可是亲眼看你上车扑进人家怀里,真不害臊,卖给男的!既然让人包养了就趁早滚出去,同忄生恋艾滋概率特别高,我可不想跟个潜在患者住在一起,你听到没?

舍长一脚踢开他的盆,里面湿衣服刚拧出来的小半盆水立刻随着力道溅出来撒在地板上。

裴珂将最后一件洗的衣服挂在阳台边角,回过头看着地上这些水,抬脚迈过去,将自己盆倒干净塞进床下。

裴珂,把地上水拖干净再走!舍长眼见着他想离开,连忙喊住他。

不是我弄的。裴珂将桌面的东西锁进抽屉,拔下钥匙塞进口袋,转过身向外去。

舍长来抓他肩膀,被裴珂一侧身躲开,平静地回看着,情绪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仿佛不将人放在眼中,这让舍长心底没由来地堵上了一口气。

你要是不拖干你等着!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

裴珂没听完他的话就转身不予理会。

像个幼稚鬼,即便活到二十岁,看着跟五六岁孩子也没差,像是从没体会过挫折,一生富裕顺遂。

裴珂拉开宿舍门往外去,回身关门的功夫就见舍长已经取下他一件衣服,正是那晚陌生人借他穿的那件白衬衣。

他动作一停,难得开了口:陈家文,放下它。

重生后他与宿舍里的人不打照面,连句话也没有交流,重生回来之前,他管这家伙叫舍长,所以还是头一次喊人的全名。

但对方丝毫未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随手将衣服丢在地上:你不是要走吗?走呗。

说着转身去取另一件:赶紧走啊,还回来做什么?不是一点无所谓吗?

裴珂看着那件衬衣掉落在地,沾上灰尘,还被踩上一个黑脚印,眉头渐渐皱起。

明明不需要多此一举,但昨晚那人还是捎带来件衣服,即便匆忙之下它不合身,但自己,仍旧感谢那人的举止。

如果是自己的衣服,也许不会这样较真。

裴珂用落锁的声音回应舍长。

他一手上锁,一手将单肩背的书包丢到桌上,推开卫生间的门,拿起拖把戳进马桶按下抽水键,转身取下陈家文的毛巾。

拖把呢?你他妈拿我毛巾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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