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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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祝福与你同在。

秦以寒跟秦以霜吵了一架,辛辛苦苦维持的薄冰般的关系彻底破裂,融于宛如沸水的争吵之中。

特地找了厨师做了很久的菜肴全部被秦以寒掀翻,准备好的礼物也扔进了垃圾桶。承着家丑不外扬的心理,淑姨被秦以寒叫到旁边的小房间里。

临走前她催促秦以霜回到自己的房间,等秦以寒消气了再出来。秦以霜不理解,他倔强地对上秦以寒的目光,心里奇怪明明秦以寒最近都比较好说话,为什么现在突然暴怒。

难道秦以寒看到自己开心不为自己高兴吗?

今天还是自己的生日。

谁叫你去找他的?!他让你去找他的?他不是跟我说了不会再来找你了吗?秦以寒似一只暴怒的狮子喘着粗气踹开凳子,他掀翻桌布后尽量使自己理智些,至少看上去还能够好好交流。

他难以置信,他在家里等了秦以霜那么久,对方居然去找那个他看不上的男人。

秦以寒也不理解,他不理解林夙有什么好的,让秦以霜扔下他冒着大雨也要出门。

你去找他?秦以霜惊诧得声音拔高,生气道:你背着我去找他?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你为什么要侵犯我的隐私?!这是我的私事!

盛怒之下的秦以寒被他问得一愣,他快速地反应过来,声音比秦以霜还要大:我是你哥哥,怎么没有权力管你的事?我就是太放任你了你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才多大,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你看清楚他为人了?你觉得他是个好人吗?

哥,到底要我说几次你才会明白?秦以霜感到悲哀,他懒得去纠正对方的观点了,说再多的话也变得累赘,你以前没想过管我,现在没必要假惺惺地来掺和我的事,我对你很失望。

秦以寒暴怒地喝道:那你跟他分手!让他离你远点!我自然不会再去管你!

不可能!秦以霜给他的态度气得够呛的,毫不客气地回怼。

秦以寒没控制住自己的暴脾气,扬起手朝秦以霜对着他气得发红的脸重重地打下去。

啪的一声脆响。

让屋子里温暖的空气都变得窒息。

娇嫩的皮肉迅速地红肿起来,秦以霜保持着被打的姿势,半晌没愣过来。

他捂住红肿的侧脸,始料不及地把头转回来,发抖的声线带着哽咽惊讶道:秦以寒,你打我?你敢打我?

秦以寒也很震惊地看着自己挥出去的手,他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了,说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只能发愣地面对自己的弟弟。

他没想打出去的,他怎么可能会想伤害到自己弟弟呢?

他只是太生气了,他不想这样做,他后悔了。

秦以寒,我恨你。少年平静地说道,转身上楼。

秦以寒闻言瞳孔缩了缩,苦涩地坐在沙发上沉默,等到听到房门关起的声音,他喊了淑姨的大名:陈白淑,出来收拾一下。

在门边观摩已久淑姨走了出来,一边叹气一边收拾东西,秦以寒出声继续道:看住门,记得把门锁好,不要再给他出去了,直到他认错为止。

淑姨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她收拾完,去厨房煮了一碗长寿面,要给楼上的秦以霜送去。

秦以寒问她:你在干嘛?

给小少爷送去,晚点怕是饿了。淑姨也不在意是否会被辞退了,反正她钱也攒够了,大不了回去逗孙子玩,您这次太过分了,没问清楚就动手。

秦以寒不吭声,去翻报纸,默认她上去送面。

淑姨上楼敲门,秦以霜一脸厌烦地打开门,看见是淑姨,脸色好了许多。

淑姨笑眯眯地看着他,把面递给他,温柔地说道:小少爷,生日快乐。

秦以霜牵动着面部肌肉,嘶了一声,眼泪都疼出来了。他不会为了跟秦以寒赌气不吃东西,他还要保存体力想办法去见林夙。

秦以霜接过面微微一笑,跟淑姨说道:谢谢淑姨。

淑姨的心一下子软成一滩水,看见他脸上的伤心疼得要命,忙说道:哎呀,瞧着脸肿的,有没有伤到牙龈?我去给你拿冰块和药,快把我心疼死了。

秦以霜轻声应了她,抱着面碗回到房间里不顾疼痛地狼吞虎咽吃面,他一天没有进食了,饿得肚子疼;与此同时,脑子里不停地想着怎么去找林夙,他都说好了要明天见林夙。

淑姨带了药箱,水,还有装着冰块的冰袋上来,她把水递给秦以霜:慢点吃,别咽到。

秦以霜接过水,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

他把空杯子递给淑姨,淑姨帮他涂完药把药膏跟冰袋放到他桌面上,拿碗下去洗,临走之前叮嘱道:晚上睡觉小心点,别给压到了伤口了唉,你哥就是,算了。

秦以霜没细听她讲话,他不在乎秦以寒,将心里最后一丝温度封锁人的心要是凉透了,那就不会再凉了。

他点开手机就收到了林夙的祝福,小孩盘着腿靠在床头上,眯着眼睛笑,点开发送栏:嗯。

要是亲耳听见该多好。

第二天两兄弟还在冷战,秦以寒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喝酒,秦以霜吃完饭就上楼,俩个人互相不搭理对方,形同陌路。

秦以寒很少喝酒,因为酒会麻痹大脑,只有放松的时候才会酌情小饮。没人知道秦以寒具体在想什么,他想去跟秦以霜道歉,一方面又觉得丢脸,认为自己没错。

可他没错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秦以霜在等他喝醉,他悄悄地看了一下,秦以寒喝的酒度数都挺高的,等秦以寒睡过去他可以偷偷绕院子后面出去淑姨一定会睁只眼闭只眼的。

骆锦琢就是在这种情况拎着两瓶烈酒前来拜访的,这还是他从他爸收藏里面偷来的,刚好骆峥澜最近在创业,他就把锅全部扣在骆峥澜身上。

给他开门的是秦以寒,男人浑身的酒气,带着疲钝醉醺醺地皱眉问道:怎么是你?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

骆锦琢笑容浅浅的,晃了晃手里的烈酒:我住在附近,昨天看你朋友圈的照片看见了门牌号,就想着过来拜访拜访,不会太打扰吧?

没有,请进。秦以寒打开门,懒得去管骆锦琢说的是真是假,他现在急需一个人倾诉。

骆锦琢把酒放在桌面上,淑姨给他端来饮料和果盘,他整理了一下裙子,坐到了秦以寒身边,问道:你是不是不太高兴?跟弟弟吵架了?

秦以寒阴沉着脸,给自己倒酒,把酒当水一样喝,骆锦琢也没继续问,安静地陪伴着。

不知道秦以寒喝了多久,他连带着骆锦琢拿来的酒水也喝完了,终于沙哑着声音说道:

我动手打他了,这是我第一次打他。

骆锦琢思考了一下,不假思索地说道:为什么你要打他,是不是你沟通方法又用错了?暴力不能解决一切事端,很有可能把一切破坏得更糟糕。

你们都说我是错!可从来没有人教过我怎么跟家人相处!为什么又一直在说我是错的!我只是在用我觉得对的方式而已秦以寒听到后暴躁地站起来,来来回回地渡步,无能愤怒地控诉道。

不完整的家庭和教育没办法教会他如何对待家人,他仅剩的父亲是冷漠的,他无法从父亲身上学习借鉴,从视频上观摩的他又无法感同身受。

不可能有人手把手的教会你,我之前就告诉过你换位思考。

我知道但是那人不是什么好人。秦以寒喝醉之后少了平日的锐利,多了半分不清醒的软绵,他握着杯子,平静的声音像是夹带委屈一样卡了一下,他打我就算了,还照着脸打,我大半个月戴口罩都没敢见人,人家问我我只能说我感冒。而且我疼得厉害,他就不能做做样子吗?为什么要真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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