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1 / 2)
尤其是看他这一副昏沉不讲道理的样子,沈宸就更害怕了。
两人虽然都是男人,但体型和力量差异巨大,若是晏修华反悔想做什么,他根本抵挡不了。
可沈宸说了半天,晏修华仍然不动,他过去一看,对方竟然特么睡着了!
是人吗是人吗?这都能睡着?
沈宸气急,不知哪来的力气,忽然使劲一推只听砰的一声,有什么大家伙落地了。
又下人听到动静赶紧跑进来看,却顾忌着晏修华的吩咐,不管里面发生了什么,不喊他们进去的时候不可擅自进去,便只在门外问:王爷,公子,可有什么吩咐?
没有,出去。晏修华摔到地上,倒是不怎么疼,只是他长这么大,就见幼时都没人敢这么对他。
下人察觉王爷语气并不怎么好,赶紧跑了:是、是。
晏修华黑着脸站起来,沈宸咽了下口水,抱住被子往后缩了缩,强作镇定:我、我肚子里可有你的崽子,你冷静一点。
此时屋内烛光昏黄,沈宸不免想起那夜情形,晏修华的身影靠的越近,他的记忆便越强烈。
看到沈宸眼里真切的恐慌,晏修华的脑子总算清醒了些,他没在靠近,单手掐了掐额头,问:为何不愿与我同床?
沈宸也不敢皮了,老实道:看见你就想起那夜的事情,害怕。
他可怜兮兮地缩在被子里,小小一团,眼圈甚至因为委屈有些泛红了。
晏修华叹口气,往后退了一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一些:你别害怕,我去隔间睡,就在隔壁,关上门,夜里有什么需要喊我,嗯?
沈宸吸吸鼻子,小幅度点头。
内心也叹气,这人绕这大圈子又是何必,秦王府这么多屋子,还没他睡觉的地方了不成?那个隔间只是他平日里看话本的地方,只有一张小榻,比床要小上许多,睡着肯定也不舒服。
算了,不管他了,他自讨苦吃,与他何干?
沈宸蒙上被子,压下心底烦闷,强迫自己快些睡着。
晨时,日头刚刚升起,一手执折扇的红衣公子躺在树上,单手枕在脑后,细碎的阳光透过枝丫照进来,映出斑驳的影子。
公子眯着眼睛、翘着二郎腿小憩,好不惬意。
下一瞬,一颗石子忽然直直冲他脸上飞来,红衣公子狼狈躲开,险些摔下树去,惊起一阵飞鸟。
符霖双脚勾住树枝,在空中转了个圈才平稳坐在树枝上,冲下边喊:欸,你干什么,昨夜给你办事到现在,补会儿眠都不行?
晏修华深知符霖的性子,只坐在石桌前白他一眼道:这里又没有女子,你耍给谁看?下来,有正事与你说。
一听是正事,符霖立马下来了。
他坐到了晏修华对面的石凳上,只是纳闷:宫里那位又不安生了?没听说啊。
晏修华轻咳一声,扔过去一壶酒,道:不是,是我有事找你。
符霖最爱酒,况且从晏修华手里流出来的肯定是好酒,他接过酒壶打开闻了闻,香味顿时飘散出来,他顿时眉开眼笑:什么事?
晏修华:私事。
说起这个,符霖兴致就上来了:你有什么私事?是小皇帝的事吗?小皇帝怎么了?说起来你近日给我安排这安排那,弄得我倒无缘再见小皇帝一面,我
你见他做什么?晏修华抬眼,淡淡地看他,他不需要你见。
符霖:护的倒是紧。
所以到底何事找我?你欺负人家,把人惹生气了?
晏修华抿着唇,没点头也没说不。
啧,难得啊。符霖喝口小酒,摇头,你竟然也有承认自己欺负人的一日?
言下之意,从前欺负人他都不自觉的。
酒不想要了?晏修华伸手去夺酒杯,被符霖跳着脚躲开。
别别别,我开玩笑的!符霖笑着赔罪,见晏修华不动了才敢坐下,道,不过说真的,我见那小皇帝脾气挺好的,那次我去大燕皇宫的时候,正瞧见有个小宫人不小心把水洒了他一身,他还安慰人家了呢。
晏修华眼神一凝:什么小宫人?
瞎,就是个十来岁的小孩。符霖无语,别这么看着我,小皇帝对人家没那个意思。
晏修华不信任地看着他:你不是就去看了一眼,怎么这般清楚?
符霖抓狂了:我错了,我错了,我收回那句话!
怪不得连小皇帝那么好的脾气都生气了,跟这么个神经质在一起,搁谁谁都得疯!
不过这句话他只敢在心里腹诽,不敢说出来。
晏修华顿了顿,忽然道:有句话你说错了,他脾气其实不好。
他说到这不知想起什么,唇角微微翘起,甚至还有点自得:不过,他只对我脾气不好。
符霖:
他做错了什么,要来这里被虐?
行。符霖磨了磨牙,你高兴就好。
他饮下一杯酒,平复了下心绪道:就算他对你脾气不好,那也是你甘愿的,总的来说人家挺好的了,人长得可爱,还放着皇帝不当,不远千里随你来楚国,你能让一让便让一让。正好也改改你这驴脾气。
他前些日子一直出门办事,并不知晓萧明夜的事情。
晏修华傻子似的看他一眼,似乎在说,这还用你说?
符霖叹口气道,所以到底有什么事?
晏修华难得有些犹豫:我前几日惹他生气了,他现在有点怕我,怎么办?
符霖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大哥,能说具体点吗?
晏修华自顾自地道:夜里尤其怕我,不愿与我同床,也不愿我碰他
符霖忍不住打断他:不是,你做了什么,人家就怕你了?还不愿碰你?
等等,这个情况,你不会在床上强迫他了吧?符霖虽是万花丛中过,但向来片叶不沾身,也没经历过这个,说到这忍不住揉了下脸,草,好变态。
符霖就这么一猜,没想到晏修华竟然沉默了。
不是吧?符霖惊呆了,你们现在这关系,还用的着强迫啊?你俩不会过了这么久都没那啥过吧?
晏修华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自然不是。还是有过两次的。
符霖好奇问:那是为何?
晏修华却不说,只道:你只说如何解决就是,问那么多做什么?
你不说我如何帮你解决?符霖隐隐有些兴奋,但看到晏修华淡淡的视线后,又赶紧改了口,行行,不说就不说,让我想想。
这种情况的话,只能说明他有什么心理阴影或者不喜欢你接收到晏修华冷冷的视线,他又找补道,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就是有什么心理障碍?
晏修华淡淡道:这个你别管,总之是有一些原因的。
符霖:
行。符霖深吸一口气,不管为什么,这事是你做的不对,你便要赔礼道歉,多纵着他些,当然,这个肯定也不用我说。
他顿了顿,又道:只一点,若你觉得他对你有意,便可以适当地示弱,这个你懂吧?男人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要无坚不摧的虽说小皇帝也是个男人,但你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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