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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极其破旧落败的青瓦小房,靠左侧的小窗子只余几根裂开的木条支撑着,风一吹吱嘎嘎的乱响。
屋顶有一束白光投射了下来,肉眼可见的尘土在光束中起起伏伏,不断飞舞。
一阵剧烈的心脏绞痛传来,颜玉栀被刺得猛然睁眼,鼻腔里是干烈的柴草气息,她一动,无孔不入的刺痛感扎在细嫩的皮肤上。
一双手拉在了她右手臂上,她惊得往后缩了一下,心脏也像是被人狠狠的拽了一下,疼得她双眼发黑。
此刻才感觉到紧贴着她身侧还有一人,手臂上的手微微用力,这人以一种及其轻柔又别扭的姿势虚抱着她。
她有些懵,上一刻明明还被困在地下停车场,怎么突然就跑到了这里,空气中再也不是浓重血腥的腐臭气味,身边还有个活人。
只是现在是什么情况,难道是这个人救了自己?
小幅度的挣扎了一下,唇张了张,正要开口询问,原本拉住她手臂的手又一把捂住了她口鼻。
黑暗里那人嘘了一声,压低嗓音道:“不要出声,追兵过来了。”
她可以不出声,可好歹给她留个出气的地!
外头传来繁杂的脚步声,以及人的喝叫声。
“找到公主和反贼没有?”
“都搜过了没有.....”
在颜玉栀觉得快咽气的时候,那人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手掌往下挪了寸许,只捂住了唇。
她喘着气,眸光穿透黑暗定定的盯着那人,那人率先别开了眼,估计也觉得方才自己那举动有谋杀的嫌疑。
外头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那人一把将盖在俩人身上的树枝杂草给掀开。
一道刺目的亮光打照在她脸上,她有些不适,眼睛半眯起,透过破败的瓦片看到了明媚而又澄澈的蓝天,一时间有些激动起来,末世来临后再也没有看到过这样的蓝天了。
“公主,快些起来,我们要尽快赶出城去。”
一张淸俊孤傲的脸出现在她视线内,那人眉头微蹙,明明眼眸里全是冰冷不耐。
颜玉栀将目光转到他身上,将他从头扫到了尾。墨黑的发用玉簪簪着,一半散开在淡蓝色衣袍之上,衣袍虽被洗的有些发白却干净,一根同色的腰带将他腰身勾勒出来,整个人看着利落又干脆。
眸色漆黑,眼尾略长,高鼻薄唇,一看就是冷淡薄幸之人!
这身打扮,似乎?
颜玉栀有些激动,她终于见到一个活人了!
似乎是不满她的出神,那人耐着性子拉回她的思绪:“公主,起来。”同时手扣住了她的手。
她被迫拉起,衣摆下滑,一截皓月凝霜般的手腕露了出来,被他扣住的地方立刻一片淤红。
男人盯着那截手腕眼眸微眯,里头不是怜惜,倒有着淡淡的嫌弃。
才刚站稳,脑袋突然钝痛,眼前又是一阵阵的发黑,颜玉栀暗骂,怎么胸口疼完脑袋疼,她莫不是被丧尸咬了吧?
她摇摇晃晃眼看着就要倒下去,身边的男人伸手一捞,将她扶靠在怀里,盯着她苍白如纸的小脸,眉头蹙得越发紧了。
若不是她还有用,真不想带着这个累赘!
而靠在他怀里的颜玉栀脑中有什么碎片纷杂而至,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记忆莫名出现。
她这才明白自己是穿进了末世前刚刚看过的一本虐文小说中,书中的男主角牧危是淮阴王宠妾生的儿子,却因为淮阴王妃的嫉妒被送到王都旬阳为质。
几年后淮阴王反了,顺利占领了旬阳,齐云皇帝颜匡闻风而逃,虽是恨不得牧危死,可到底将他这个筹码给捆着一起带到了新都凉州。
凉州那是真的很荒凉,风沙大,草木少。唯一的好处是这里有凉州边军驻守,又有天然的屏障凉州山,易守难攻。
齐云皇帝终于喘了口气后,立马书信一份送去给淮阴王,声称若是不交还王都就杀了你个龟儿子。
大多都人都觉得齐云皇帝不仅荒唐脑子还秀逗了,拿着这个废子让淮阴王不敢冒然进军凉州还行,让人将好不容易打下的王城拱手想让,想都别想。
果不其然,淮阴王根本懒得回信。
恼羞成怒的齐云帝开始变着法的折腾牧危,身为嫡公主也是齐云唯一的公主颜玉栀见不得心上人受苦,在皇兄的帮助下偷偷将人放了,还主动要跟着心上人去旬阳。
故事就是从牧危带着嫡公主颜玉栀逃出凉州城开始,之后他们遇到了主动前来救牧危的淮阴大将军之女——柳染。
柳染与颜玉栀又是另一个极端,她从小习武,良善坚韧,举手投足皆是飒爽之气,很是吸引男主,俩人自小便青梅竹马,这一见犹如天雷勾地火,互生好感。
于是一路上碰到各色女配从中作梗使坏,其中病弱有心疾的娇公主颜玉栀最能使坏,苟得最久。
到了旬阳后被男主牧危拿来祭了玉符。这玉符是掌控一支神秘赤羽军的信物,当年齐云初定赤羽军就消失了,而这玉符分散在四个番王手中,玉符中有龙纹图腾,必须要齐云皇室的血才能让它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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