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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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吧!”他几乎用了垦求的语气。

寒冉童冷眼看着他,咬牙道:“不用,以后我们最好别见,就算在大街上遇到也请你一定要跟我装作不认识。”

米洋一次又一次地对她不信任,已经让她对米洋失望透顶,难道认识这么多年,米洋竟相信她偷了公司的项链?那可是她自己设计的项链,拱手把光环让给米菲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背上了小偷的罪名,她是招谁惹谁了?

“冉童,你别这样,我只是没办法才这样,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场你就会明白。”

米洋的话让寒冉童气得笑出声来。

“你的立场?你作为公司的总裁明知道天使的翅膀是我的设计,明知道我不是小偷,不也还是让我背了所有的罪名吗?所以你现在还有理了?我被你们兄妹两个耍得团团转,你还跟我谈立场?”不提还好,越提寒冉童越来气。

“让开!”寒冉童大怒。

向来不跟人脸红气喘的寒冉童居然朝着他大吼,米洋怔住了。

趁他愣着,寒冉童拦了辆出租车,快速钻进去。

车子很快消失在米洋的视线,米洋怒意横生,他大步走进公司,回到办公室后就立刻给米菲打了电话。

他不是傻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一切都是米菲设计的?可是米菲是他妹妹,他能怎么办?如果他护着寒冉童,事件一查再查,查到最后还是要查到米菲的头上来,他不能让米菲受一点委屈。

他觉得自己太护短了,他恨这样的自己。

接到他的电话,米菲心里没底,不过他既然召唤她,她岂有不去的道理?

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没有听到米洋应允她进门的声音,她知道他在里面,索性就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他果然在,一脸冷冰冰地坐在沙发上,显然正在等着她。

“哥,你找我。”她说,语气小心翼翼的。

米洋抬眸看她一眼,通红的双眼中承载着满满的怒气。

“她走了,你现在满意了?”

米菲听懂了他的话,可她却装傻:“哥,你在说谁走了?”

“别给我装傻充愣,你干的事一清二楚,你自己也是心知杜明。”米洋大吼一声,吓得米菲身子一抖,小脸霎时就白了。

“哥,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装傻。”米洋几乎气疯,他真不知道他该把这个从小娇惯的妹妹怎么办,自从她回国到公司上班之后惹了多少麻烦,哪一桩事不是他给她解决?

“你两次剽窃寒冉童的设计作品,今天还设计了一起珠宝失窃事件,你处心积虑就是想把她从你的眼皮子底下赶走,难道我说错了?”米洋瞪着她,一字一句说得非常用力。

她傻了眼,她以为米洋不知道,最多也就是怀疑今天的事,可是,他竟连那两次的剽窃事件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她心里突然慌了,“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当时就应该把你送进警察局。”

“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米菲吓得哭起来,差点就要跪在他面前求饶了。

米洋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这一次他算是彻底把寒冉童失去了,他心痛不已,为了这个不争气的妹妹,他把自己的幸福都搭了进去,他心有不甘。

——

下了出租车,寒冉童抱着纸箱步履缓慢而沉重地朝着小区走去。

她心里太委屈了,一心还想着要回设计部,这下倒好,直接被人扫地出门,米洋这样袒护米菲也是情有可原吧,毕竟血浓于水,她也怪不得米洋,只是心里太憋屈,如果换作应荣严,他一定会相信她,就算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应荣严身上,寒冉童相信,应荣严一定不会袒护自己的妹妹而冤枉别人。

进了电梯,寒冉童终于忍不住掉下眼泪。

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痛快地哭出声音,哭得撕心裂肺,被人冤枉的感觉实在太难过了,感觉心脏都快撕裂了。

电梯门开,却没想到一抬眼就见到了应荣严,他也在看着她,表情怔住,他的手里牵着狗绳,小哈正冲着她一个劲儿地摇尾巴。

“怎么回事?”应荣严轻柔地问。

她抬步走出电梯,直接把手中的箱子放在地上,起身扑到了应荣严怀里紧紧抱住她,她肆无忌惮地哭起来,如果不把心中的委屈发泄出来,她一定会憋出病来。

在她如此难过的时候见到应荣严,她最后的倔强,最后的伪装都倾刻之间卸下了,她只想好好地痛哭一场。

应荣严身子僵住,寒冉童哭成这样可以说是史无前例,他心疼地抱紧她,安抚着她,却没有急着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到地上的箱子,很显然寒冉童被米氏炒了鱿鱼,不过这样正好,他一直希望寒冉童来恒爱帮他,只要寒冉童来到恒爱,他一定会让她的才华发挥到极致。

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眼泪像是哭干了,寒冉童才停止了抽泣。

她从应荣严的怀里挣脱出来,抬手擦擦脸上的泪,蹲下身子抱起箱子转身直奔家门。

应荣严上前把箱子接过来,寒冉童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这才掏钥匙开门。

进了门,她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哭够了,她心中倒也释然了许多,只是还是很气,气米菲的卑鄙无耻。

应荣严把狗链子解开,把链子随手放在进门处的鞋柜上,不急不徐地走到寒冉童旁边坐下。

他看着她,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寒冉童却开先了口。

“米菲喜欢你,你知道吗?”

她没有看他,她只要听到他的回答就可以了。

“知道。”他直言不讳。

“你喜欢她吗?”

“当然不。”

仅仅应荣严的这句话就够了。

寒冉童将头轻轻地靠在他肩头,沉沉地叹了口气,她没说自己是如何被公司解雇的,应荣严也没再问,不过她想应荣严应该知道,因为他总是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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