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女蝙蝠的旅行（1 / 2）

喧闹了一整天的哥谭终于在夕阳笼罩的时刻恢复了平静，像是最普通的一天的结束。!

被送入地狱维度避难的市民们被通知可以回家了，他们在惊恐之余，终于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于是他们像是之前排队进入地狱一样，在那些狰狞的恶魔们的护送下，又一次踏出传送门，回到了夕阳下的哥谭。

在跨过传送门的那一刻，市民们惊喜的发现，原本被改变地形的哥谭，又重新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在夕阳笼罩，整个城市都仿佛蒙了一层光纱，看去是如此的美丽，而这座总是喧闹的城市，也从未如此安静过。

内普尔先生小心的扶着自己怀孕的妻子回到了自己那间破旧，但却温馨的家里，一切都如同他们离开时候的样子。

“杰克，没有面粉了，你能去买一点吗？”

内普尔夫人想要做一顿饭，来慰劳一下这一天担惊受怕的两人，但厨房的面粉用光了，于是她对自己的丈夫喊了一声，后者对她温柔的笑了笑，拿着钱走出了房门。

此时已经是黑暗降临，原本在这个时刻，哥谭是不会有人出门的，这座城市的治安实在是太过糟糕，不过内普尔先生走在附近的街道，却意外的看到了很多吃了饭，出来遛弯的人，还有些父母带着孩子在点缀着淡绿色光芒的公园里玩耍。

这一幕让内普尔先生有些感怀，虽然被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统治，是一件说不清楚星云还是不幸的事情，但生活在城市里的普通人民的需求是很简单的，他们要的只是平静的生活，劳累一天之后，在晚可以在城市里安全的行走，不必担心从黑暗跳出一个抢劫犯，抢走自己和家人赖以为生的钱，甚至拿走他们的命。

在提着一小袋面粉走回家的路，内普尔先生看到了两个骑在黑暗战马，沉默的巡逻的黑暗骑士，他知道，这是那位神秘的大人安排的“警察”，起初时，人们总是惊恐的看着这些不像是活物的存在，但没有人被禁足，城市依然在运转，甚至之前运转的更好。

市民们亲眼目睹了霸王的骑士们是如何惩戒犯罪，保护民众，又是如何冒着危险，从各种地方救出人民的时候，他们也慢慢习惯了这些骑士的存在，尤其是那些被救下来的平民，更是对这些骑士非常的感谢，一些孩子甚至开始崇拜他们。

他们不会肆意勒索，不会玩忽职守，只要有人需要，他们会第一时间出现...经过10天的磨合，他们似乎已经成为了这座城市的一部分，而在昨天，因为骚乱而被迫停工的工厂也恢复了生产，内普尔先生重新得到了一份工作。

对这样高效的城市运转，内普尔内心甚至有种欢喜，他的妻子也不止一次低声说，这样的生活，之前那样担惊受怕的日子好多了。

其实，只要知道平静而安全的生活还能继续下去，人们内心的不满总会被一点一点的抚平，而一个能让社会秩序快速恢复的统治者，既是一个合格的统治者。

从这一点来说，尽管人们对于居住在城市心的山峰的霸王还保有恐惧和怀疑，但已经没有人公开站出来反对他了，当然，安定只是表象，平静的水流之下的暗涌从未停止，只需要一个火星，这安静的城市会再次沸腾，但如果外部的刺激还是如同这一次一样不堪一击的话，那么这座城市，迟早会落入霸王手。

像是他曾经在另一个世界做的那样。

“咳咳...咳”

死寂的黑暗被一连串强烈的咳嗽声撕破了宁静，被放置在水的女人在无尽梦魇的侵袭下猛地睁开了双眼，但冰冷的水流并没有像是对待其他人那样苛刻，相反，它柔顺的臣服于这女人的身边，为她抚平身体里的疲惫和那种即死的恐惧。

而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布鲁茜却感觉到一丝不适应...

她的左眼，那因为曾经冒险移植女海王的基因，而彻底被毁掉的眼睛，又一次恢复了光明，这让已经习惯了单眼视物的她，有一丝古怪的感觉，她冰冷的手指抚摸在自己的眼睛，那种曾经被夺走的事物重新回归，让她多少有些欣喜。

但源自战士的本能，却让她在下一刻重新收敛了心神，因为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

她还没有忘记，自己是如何在逃跑的过程，被那凶狠残暴的霸王一拳击后背，那一刻，她发誓，她清晰的感觉到了那种身体被撕裂的痛苦，在坠入水的那一刻，她的意识在极致的折磨之下陷入了昏迷。

“这里...这是哪？”

她的目光隔着冰冷的水流看着空的一切，这里...似乎是一座宫殿，石质的，粗糙的，没有任何壁画，在她头顶方，只有被黑暗笼罩的高大穹顶。

“唰”

布鲁茜从冰冷的水坐起，她敏锐的感官感觉到了这宫殿的死寂，以及一丝冰冷，这很罕见，在移植了海王的基因之后，寒冷这种概念已经从她的感官消失很久了。

而直到这时，布鲁茜才发现，自己正以一种赤.裸的姿态，被放置在一个石质的，类似于棺材一样的物体里。

她对眼前的一切越发迷惑，她没有放下警惕，但在抬起手，试图离开这个石棺的那一刻，布鲁茜的身体却如遭雷击。

她颤抖着举起自己的左手，放在眼前。

黑暗无法阻挡她的目光，她能清晰的看到左手有些苍白，但吹弹可破的皮肤，那仿佛天生的皮肤纹路，以及完整而优美的指甲...像是曾经记忆那个美丽而高贵的哥谭女王的手指。

但...但这是不真实的！这是不应该存在的！

布鲁茜很清楚，她接受的海王基因的移植并不完全成功，尽管那基因让她有了在水自由活动，以及操纵死水的能力，但作为代价，她的美丽和高贵都被夺走，只剩下了一具布满了鳞片和丑陋伤痕，血肉外翻的身躯，尽管足够强大，足够为她赢得她渴望的复仇和胜利，但却失去了作为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东西。

“这是...这是...”

她颤抖着将手指轻轻的拂在自己的脸颊，她能感觉到那种温润的触感，那是真正的存在的，连带着她原本被海锈侵蚀的脸颊，都恢复了那种柔顺，还有饱满的嘴唇，再也不是那种干燥的让人会做噩梦的肌肤。

“我在做梦！一定是...无聊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