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我,贾维斯（1 / 2）

贾维斯先生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恩，也许这只是错觉，因为机械生命是不会做梦的，算是被赋予了真正的智慧，但他们的思考方式依旧建立在逻辑的，极度理性的角度，每一个运算核心和一个思维单位都被赋予了自己的责任，如非必要，机械生命不会将多余的线程用于“做梦”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但那个梦境却如此的清晰...

托尼在火焰挣扎着向前爬动，在他身后，是完全被摧毁的斯塔克大厦，整个天空都布满了暗红色的光芒，像是囚笼一样，死死束缚住世界的律动，而在更远处的天空，一个看不清脸的毁灭者站在云端，看着下方的世界哈哈狂笑，他挥手能降下末日的雷火...恩，像是贾维斯曾经亲身经历的纽约大战一样。

那些毁灭的片段，那些泯灭一切的火焰。

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在告诉他，是时候清醒了，于是下一刻，他睁开了眼睛。

入目之处，是一片岩石制作的穹顶，布满了复杂的魔纹，贾维斯看不懂这玩意，在他的数据库里，存储着数以万计的魔法符，但它一个都看不懂，魔法和科学，这似乎是两个永远也无法跨越的鸿沟。

不过很快，贾维斯将注意力从眼前的符移开，他注意到了自己的视觉，不再是那种冰冷的，严格的视觉收集，也没有360°的完全视觉，只是集在眼前的那一片区域里，还要伴随着他脑袋的移动，才能看到其他地方。

很不方便，但...无的真实。

“咳咳”

下一刻，在他开始呼吸的第一秒钟，冰冷的水顺着鼻孔冲入了鼻腔，让他痛苦的咳嗽了起来，也让他脑海里出现了慌乱的情绪，那是对于危险的应对。

他急忙试图在脑海里调动身体移动的指令，但他找不到...找不到那个驱动程序，相反，在他浮现出“起身”这个念头的时候，他的身躯开始自动的向弯曲，伴随着手臂和双腿的用力，他整个人都从冰冷的营养液坐了起来。

“唰”

冰冷的水被朝着四面八方推开，贾维斯脱离了水底，他本能的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那稍有些浑浊的空气进入他的鼻腔，进入他的肺部，最后从他器官排了出来，这是个新的体验，他感受着空气那些古怪的味道，像是药水，又像是某种药品。

这种味道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对于这种真实的体验，他无法用冰冷的温度，风向和移动速度来形容，这种感觉让他非常不适应，于是他停下了呼吸，直到几分钟之后，他的脸颊被憋的通红，于是他重新开始呼吸，于是他知道，对于生命体而言，呼吸，原来是如此容易，以及如此重要的一件事。

他举起双手，放在眼前，那是和托尼以及波兹没有区别的一双手，不再是冰冷的机械，而是柔软的皮肤，内部有坚硬的骨骼。

他试图活动手指，全身的身躯接收到了这指令，他的手指开始生涩的活动，很快，变得灵活起来。

他伸出手，放入营养液里，感受着冰冷的温度，那种触觉通过皮肤的感官传入了他的心灵，那种并不舒适的感觉，叫“冷”！

这是他第一次知道，真正的寒冷，并不是数据描述的零下37°，而是人体本能的对于不舒适的排斥。

他的目光继续向下，看到了自己的匀称的双腿，以及腿央的...恩，生殖器。

“哇哦！”

贾维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玩意，他憋了半天，只能自言自语的说：“托尼的大一些...好怪，这种感觉，应该叫...羞耻？不不不，自豪，对，自豪！”

我们亲爱的贾维斯先生花了10分钟的时间，才适应了自己目前的情况，他不知道是处于什么原因，总之，他拥有了一具真正属于自己的身躯，目前还没有感觉到排斥，那柔软的，温暖的身体，让他对于生命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他笨拙的爬出培养舱，第一步走出的时候有些踉跄，但这种新的体验让他分外高兴，他赤.果着身体在这个布满魔纹的实验室来回走了好几圈，他移动，他飞奔，最后，他双腿用力，整个人跳起来，在空旋转了好几圈，稳稳的落在了地面。

像是个精湛的体操队员一样。

“恩...脚有点麻。”

贾维斯自言自语的转移了目光，他看到了桌子的一沓衣服，那是他非常熟悉的，个时代的管家们经常穿的黑白色燕尾服，也是贾维斯的记忆，托尼的那位贾维斯叔叔最喜欢穿的衣服，也许是在这种莫名的情绪的操纵下，他慢悠悠的穿了衣服，最后站在了实验室的镜子前。

在那镜子里，他看到了一个和曾经的贾维斯先生有7分相似，但更年轻的人，稍有些弧度的脸颊，蓝色的双眼，棕色的头发，匀称的身体。

他学着记忆托尼的样子，对着镜子摆了摆身体，最后伸出双手，将自己的领结正了正，他伸手拿起桌子的梳子，将自己的头发梳成了托尼的发型，不过片刻之后，他摇了摇头。

“这太傻了。”

他又重新将头发梳回了记忆贾维斯管家的发型，最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样好多了。”

他舒了口气，手指放在胸口，感受着身体心脏强有力的跳动，他走到门前，他的手指放在把手，他突然有些害怕，他害怕打开门之后，这个并不算坏的梦境会突然结束。

但下一刻，贾维斯摇了摇头，伸手扭开了大门，然后，他看到了一座宫殿。

一座并不奢华，但异常庄严的宫殿，高大的邪能领主和恶魔卫士守在宫殿的两侧，地面铺着鲜红色的地毯，在地毯最方，是一座白骨制成的王座，33节阶梯将它和地面分离开来，而一个熟悉的人影，正坐在王座，翻阅着一本古朴的书籍。

“赛伯先生...”

贾维斯开口说：“这里是哪？”

“哦，贾维斯！”

赛伯抬起头，看着贾维斯，他歪了歪脑袋：“新的身体感觉如何？我捡回你灵魂的时候，那灵魂已经残破不堪，我只能让我的恶魔法师们把你的灵魂重新修复了一下，也许有时候会有些不适应，但相信我，这是个很棒的灵魂！”

赛伯伸出一根手指：

“一个金色的灵魂，你知道吗？在我漫长的战斗，金色的灵魂对于我而言也是非常稀有的战利品。”

“是您救了我？”

贾维斯点了点头，这个答案非常符合逻辑，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估计也只有赛伯有这个能力将他重新救活，于是贾维斯以一种非常礼貌的方式，对赛伯俯身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