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多年恩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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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是从是什么时候开始,原本根本夜倾桓身边的一个小跟班,也变成了如今这般笑里藏刀的人上人。

从前夜倾瑄从未将目光放到过夜倾昱的身上,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正是这个他曾经不屑一顾的皇弟,竟是会在过往的这么多年中,与他不相上下的斗了这么久!

一直以来,在夜倾瑄的心中,似乎唯有夜倾桓那样的人,才堪为他的对手。

因为他足够强大,足够优秀,甚至是父皇这么多儿子中,唯一一个被议储的皇子!

但是自从多年前容嘉贵妃死后,夜倾桓便也好像是褪去了满身的光环,再也不理这朝中之事了。

那时他本以为,自己期待了已久的储君之位,终于要是唾手可得。

却是万万没有想到,半路又杀出一个夜倾昱,生生绊住了他的脚!

开始他也未曾将夜倾昱放在眼中,就算他投靠了当时的湘妃,没有同夜倾桓一般被容嘉贵妃的事情牵连,但是哪有能怎么样!

他也不过就是个没有背景和势力的皇子而已,妄想与他一较高下罢了!

可是令夜倾瑄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样曾经被他看不起的夜倾昱,却是最终成为了他夺嫡路上最大的障碍和对手。

而至如今,终于是将他彻底的解决掉了!

“素日听闻六弟喜爱竹叶青,是以为兄特意备了一壶。”说着,只见夜倾瑄从食盒中取出一个白玉的酒壶,亲手斟满了两个酒盏。

“呵呵不想临行前竟是还能品尝到这般好酒,皇兄有心了。”伸手接过夜倾瑄递过来的酒盏之后,夜倾昱竟是想也未想的便直接喝了下去。

见状,夜倾瑄的眸光却是不觉一闪!

他竟是连犹豫一分都不曾,就直接的喝了下去!

“不怕酒里有毒?”不管怎么说,依照着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自己便是在酒里下毒也是没什么意外的吧!

“皇兄向来不是心急的人,即便有心杀我,也段或是不会在现在。”待到他去了菱洲,自然有大把的机会取他性命,何须于此时在这般众目睽睽之下动手。

他与夜倾瑄相斗多年,又怎会不知他的行事作法!

“哈哈”听闻夜倾昱的一番话,夜倾瑄却是不禁“哈哈”大笑了一番。

不亏是与他争斗了这么多年,若是这世上还要何人会如此了解他,怕是眼前之人便算一个了。

“倘或你当年同老七一般早早的追随于我,说不定便不会是如今这般结局”眸光微沉的望着夜倾昱,夜倾瑄的声音隐隐带着一丝遗憾的响起。

虽是彼此之间斗了多年,偶尔也会憎恨对方到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但是有些时候想起来,却是又觉得老天何其残酷。

既生瑜,何生亮!

抛却二人的阵营不谈,夜倾瑄本身是极为佩服夜倾昱的!

只因他与自己、夜倾桓都不同,他身后没有半点母族的势力,能够走到今日,完全是靠着他自己在朝中一点一点积累的人脉和打下的基础。

若是他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不曾去肖想那个位置的话,说不定自己是极其愿意将他拉拢到麾下的。

而夜倾昱听闻夜倾瑄的话,却是不禁颇为讽刺的一笑。

追随他

“皇兄可知,当年臣弟为何要不念容嘉贵妃的恩情,宁愿背负骂名也要转投别处?”说起此事的时候,夜倾昱的唇边忽然扬起了一抹笑意,眼中似是带着一丝邪气一般。

闻言,夜倾瑄不禁微微皱眉,总觉得夜倾昱接下来要说的话,只怕是外人不得而知。

“呵不走出云华宫,我便永远都只能是夜倾桓身后的一个默默无闻的皇子,甚至是与人争斗的资格都没有!”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夜倾昱的目光颇为严肃的望着夜倾瑄,倒是令人不禁也跟着心中一紧!

如果他心中有野心的话,那么早晚都是要走出那一步的,与其将来背叛,莫不如当时早早的脱离了关系,各奔前程的好!

听他如此一说,夜倾瑄方才明白他的意思。

对于一个有野心的人而言,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一直屈居人下,显然夜倾昱就是一个野心不小的人,让他一直跟在夜倾桓的身后,他怎会甘心!

是以,倒是可见他心中真实的想法,容嘉贵妃如此对他,也未见得他如何念其好。

更何况自己从不曾施恩于他,便更加谈不上让他追随自己。

“成王败寇,如此而已。”

“话虽如此,但是臣弟却是没有料到,最后竟然会折在一名女子的手中,不过”说着,夜倾昱忽然朝着夜倾瑄邪魅的一笑,后面的话却是并没有说的完全。

“不过什么?”

“皇兄日后的下场也未必见得就会比臣弟好到哪去!”又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夜倾昱的姿态显得尤为悠闲自得,好像即将要被终身幽禁的人根本不是他一般。

闻言,夜倾瑄的眼中却是忽然闪过了一抹冷意,随后眉头不禁紧紧的皱起。

“皇兄也莫要不信,毕竟靖安王妃的手段如何,你也不是没有领教过!”他今日既是能被娴妃算计了,难保他日夜倾瑄就不会被慕青冉算计了,更甚者,这两人之间的段数本就不是在一个高度上。

他一党的人在慕青冉手上吃过亏的还少吗?

单单是一个襄阳侯、一个锦乡侯便足已经说明问题了。

听夜倾昱说起慕青冉,夜倾瑄的神色便不禁一变,显得颇有些纠结一般。

慕青冉

“如此说来,六弟不也是被他们夫妇利用了一番嘛!”慕青冉和夜倾辰近乎是骗过了所有的人,让人们误以为他们是准备扶持老六,然而实际上,却是早已经同夜倾桓勾结在了一处。

这样一想的话,夜倾昱的心中合该是十分憎恨他们才对,或许可以从他的口中得知一些也说不定。

“那二人甚是狡猾,从不曾将他们的事情告知,皇兄还是省些力气吧!”即便他有心告诉夜倾瑄,却也是一无所知。

更何况他原本就不打算要透露什么给夜倾瑄知道!

似乎是看夜倾瑄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夜倾昱竟是神色自得的笑了起来、

“臣弟虽是不愿夜倾桓捡了便宜、如了愿,可是说到底也与皇兄你争斗了多年,不说恨之入骨可也是恩恩怨怨、错综复杂,着实难以算的清楚,是以不管是你们两人谁登基为帝,怕是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臣弟吧!”

说着话,夜倾昱的唇边扬起了一抹释然的微笑,像是放下了许多,忽然之间便轻松了一般。

“既是注定了要死,那临死之前看场戏总是不为过的!”从前一直都是自己身在局中,演了一出儿又一出儿的戏给人看,如今也终于轮到别人了。

夜倾桓对上夜倾瑄真不知道究竟会鹿死谁手,他倒是隐隐有些期待起来了。

“可你竟如此甘心?”眼看唾手可得的皇位就要落入别人的手中,夜倾昱当真能如此洒脱的放手?!

凭心而论,此事若是换成他自己的话,想来定然是不甘心的。

“皇兄也说了成王败寇兵不厌诈,臣弟技不如人而已。”说完,夜倾昱只扬手饮尽了杯中的酒,朝着夜倾瑄拱手一拜,便只转身走进了雨中。

风刀霜剑几时休,阴雨连绵路悠悠。一别经年忘归期,饮罢清酒望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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