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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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一行人来到傅家门口就碰见了傅二妞一家人,一边笑着说拜年的话一边进了院子。傅舅母出来迎了几步,又把人都请进堂屋,小辈的开始给长辈拜年。

拜起年来,青青就有些尴尬了,这个时候小辈给长辈拜年要叩拜的,偏青青牛心左性的,除了给祖母、爹娘磕头外,再不肯向旁人跪下。就是给徐鸿翼、徐鸿飞这样的亲叔伯拜年,她也只肯鞠躬到底。

徐家人喜欢她古灵精怪的,格外宠她,见她着实不肯便也不为难她。徐鸿达倒是说她几回,教她要懂礼节,还让徐鸿翼给挡了,私下里和他弟弟说:“你忘了青青是有来历的,她自然不能轻易跪的。”

徐鸿达:……你还真信那道士的。

徐鸿翼真信,而且深信不疑,私下里还嘱咐徐婆子等人:“可不能说出去,老天爷会怪罪下来的。”

徐婆子:……我儿子比我还迷信怎么破!

这边傅家的外孙女给徐婆子磕头拜了年,浩哥赶紧叫朱朱、青青三个去给傅老舅、傅舅母磕头,青青见状立马扒徐婆子身上,死活不下来。

浩哥瞪了青青一眼,赶紧先和朱朱去磕头,说了好些吉祥话。傅舅母看浩哥一脸慈爱:“不愧是读过书的孩子,说起话来就是中听。”说着给了他一个三百文的大红包。到了朱朱这,笑容就少了一半,勉强夸了句:“伶俐”,给了小红包。

朱朱来每年都来一回,早习惯这缩水十倍的红包了,顺手塞袖子里站自己娘亲身后去了。

傅舅母像黑夜叉一样的脸转向青青,一脸不耐:“这都三岁了,怎么还没个长进?去年就这个赖皮样!”又和徐婆子说:“也就是咱这都说实岁,我听说在那些大地方都说虚岁的,要是按那算都是四岁的孩子了,怎么连拜年都不会?”

徐婆子宠溺地拍了拍怀里的孙女:“哎呀,我们青青还小呢,嫂子别吓坏了她。”又低头问:“青青去给舅奶奶拜年好不好?哎呦呦,怎么撇嘴了?好!好!好!不去!我们不去!”

傅舅母见状气的肝颤,狠狠地瞪了眼小姑子:“你就惯她吧,一个丫头片子有啥好疼的!将来还不是别人家的人。”

徐婆子以前也重男轻女,在青青未出生时她对朱朱很少有好脸。虽说青青降生时众人起哄说青青福气好,但那时徐婆子也不以为然。直到青青一天天长起来,长的粉雕玉琢不说,又十分伶俐可爱,她这才不知不觉间真心疼爱起这个小孙女,连带着看朱朱也多了几分喜欢。

听见嫂子这么说,徐婆子也不理会,只“祖母的小心肝”叫个不听。

傅舅母无语,不想再搭理小姑子这个小心肝,可又想起小心肝她娘来,问徐婆子:”不是说开的铺子前年没见到回来的钱,只堪堪回了本。去年怎样?不会又是白忙活一年吧!”说着瞥了一眼宁氏,立马又把脸转过来:看着就讨厌,扎眼。

徐婆子想起年前分到手里白花花的银子,忍不住笑着说:“虽说赚的少点,但是也见着银子了,不孬。”又说:“他们几个商量了,说要自己种玫瑰,再从镇里多开间铺子,今年肯定能多赚些。”

傅舅母冷哼一声:“瞎折腾吧,那么些胭脂铺子,都是县里的好方子,我不信你们能折腾出多大的花来。”又拿眼角瞥宁氏:“还三两银子一盒的胭脂、香膏,傻子才买!”宁氏闻言不禁抿嘴微笑。去年拜年时候,徐婆子心疼生意没赚钱,不肯给傅舅母带那贵的胭脂,只把村里妇人手工做的三五百文一盒的拿来送傅舅母。如今一年过去了,傅舅母想起此事还耿耿于怀。

徐婆子知道她嫂子的德行,左手搂着青青,右手指着桌子上的年礼:“别那副嘴脸,今年给你带了好些胭脂,里头有三两银子的胭脂和香膏,光这些搓脸的玩意就值七八两银子呢。”想想徐婆子多少还有点心疼,看了眼嫂子黑煤球似的脸,心里嘟囔:白瞎了好东西,多少银子的东西在你脸上也用不出好来。

傅舅母听说徐家送了这么贵的胭脂,这才露出笑脸来,也不介意青青没给她磕头的事了,从怀里拽出一个三十文的小红包来扔青青怀里:“喏,给你压岁钱。”

青青见躲过了一劫,方从徐婆子怀里舒了口气,转过身来拿起身上的红包,冲着傅舅母甜甜一笑:“谢谢舅奶奶!”

傅舅母看着青青的甜美可爱笑容,不禁用手捂住了心脏:“这熊孩子,长的和她娘一样扎心!”

小剧场:

傅舅母:老天爷,你不公平,凭啥我这么丑,青青她娘俩这么好看?

老天爷:我乐意!

傅舅母:可是我也想好看!

老天爷瞅了她两眼,叫雷公过来:劈她两下,给她整整容。

第10章 谁抱谁怀孕

热热闹闹的日子总是过的格外快,青青感觉刚才吃完汤圆没几天,正月就过去了。这天一早,王氏刚整治了早饭,徐鸿文就来了。

徐鸿翼忙把他让进来,知道他这么早过来肯定没吃饭,又叫王氏添了碗筷。徐鸿文不急着吃饭,先喝了两口水喘匀了气,这才说:“我们村有一个姓尚的卖现成的玫瑰田,我赶紧来和你们说声。”

话音一落,众人眼睛一亮。原本想着玫瑰扦插需得秋后才最好,如今过了季节,正愁着买了田现种玫瑰的话也不知养不养的活,却不想遇到这样便宜的好事。

徐鸿飞兴奋地给徐鸿文盛了碗汤:“鸿文哥,你给我们说说,怎么有人会舍得卖现成的玫瑰田,再几个月就开花了可不少进项呢。再者,他家的田怎么样?”

徐鸿文忙给他们详细说了一回:“我们村有个姓尚的,他家专门种玫瑰,用的都是上好的肥地,且连年施肥养地,开出的花来也比旁人家好。去年秋儿,他家又扦插了新的花苗,说选的重瓣玫瑰,开出的花来瓣多瓣厚又十分艳丽、且花型也大、香气浓郁。原本他家也舍不得卖的,只是他家只有一独子,在县城开了个铺子,不知怎么的瞧中了一家小姐,死活让他爹娘去求亲。那县城里的小姐可是好娶的?人家说了,若是姑娘嫁了,可不到村里来住,需尚家在县城买个三进的宅子才行。”

徐婆子正在吃包子,闻言一口呛了进去,好悬没噎死,咳咳的直翻白眼。青青坐在她身后,用尽浑身力气往徐婆子后背一撞,徐婆子的腹部正好磕在炕桌上,那口包子登时就咳出来了。

青青虚抹了一把汗,紧张地拍了拍胸口:“祖母,您一把年纪咋还能被包子噎着,要是真有个好歹的,别人不笑话你几辈子没吃过包子。”

徐婆子正揉着肚子哎呦的叫呢,听青青这话不禁为自己辩白:“我这不是听到娶个媳妇还得在县城买大宅子给吓住了嘛。”

青青趴徐婆子肩膀上,侧着小脸瞅她:“又不是你儿子,你怕啥?”

徐婆子看了眼小儿子,冷哼了一声:“他要能相中个值三进宅子的姑娘也行。”

徐鸿飞一缩脖子,捧着碗就要溜出去,徐婆子喝住他:“你上哪儿去?我和你说,等你们回县城时候我就跟你们一起去,村里的姑娘相不中我就去县城给你找,我就不信今年给你娶不上媳妇。”

徐鸿飞虚弱地朝徐婆子一笑:“娘,我哥家小,住不开。”

宁氏刚给徐婆子新换了一碗粥来,闻言朝小叔一笑:“没事,我正想着重新租一个大些的宅子。你二哥八月份就要去考秋闱,需给他备个安静的小院备考;三堂哥一家到县城帮忙,也得给准备出几间屋子来。我年轻经历的少,这事那事的怕想的不周全,娘去了正好教教我。”

徐婆子听了心里那个畅快,满意地看着宁氏点头,心里十分自得:你看咱娶这媳妇,长的又好又会说话,还是府城回来的,还不要三进的宅子,多好!

徐鸿翼眼看着这话儿被亲娘带偏了八百里,偏重要的事没问,连忙问徐鸿文:“三十亩玫瑰田,尚家要卖多少银子?”

徐鸿文咽了口汤,忙说:“昨儿我听了就去问了,要三百五十两银子。”

徐鸿飞闻言忙问宁氏:“前年回的本钱嫂子没取,如今还在账上,去年赚的钱又留下了三百两,如今铺子有八百两银子。如今又要买地又要开铺子又要租县里房子的,这银子要怎么使?”

宁氏道:“你带四百两银子跟大堂哥去瞧瞧去,多带些有备无患。镇上的铺子价格比县里便宜一半还多,索性买下来一间,二百两银子也尽够了,剩下二百两放在账上预备着零碎的开销和发工钱使。县里的房子你们不用操心,我用私房置办了就是。”

徐婆子看着宁氏乐的合不拢嘴:娶了个有钱的媳妇可真好!

吃了饭,徐鸿翼、徐鸿飞和徐鸿文三个就去南茶村看地,王氏收拾了碗筷打发浩哥回房读书,见屋里没旁人,王氏忙上炕掀徐婆子衣裳:“娘掀起衣裳我瞅瞅,我看刚才磕那一下可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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