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这是个假系统吧!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宿主一无所知,系统啥都知道就是坑人不说吗!
“那我有什么任务要做吗?”
系统回答得更干脆:【自己的道,终究需要宿主自己去追寻。】
宫主:“……”你还是个中二哲学系统啊。
#根本不符合穿越基本条例好吗!#
哪有意外穿越还得自己玩推理的啊,我要你这个系统做什么,帮我双击666吗?
纵观穿越前后,没有一样符合套路,却只有系统,和套路里的一样坑!
摇摇头,认命,他想了想,既然已经不食五谷,那肯定修为不太低;从山崖远眺看到的景色来判断,修真者成群结队飞来飞去,而且他们飞的范围还很广阔,那么这必定不是个太小的门派,而自己居然一个人霸占一座山头,都没人来打扰——
莫非,自己是隐居的门派高人?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衣着和那些年轻修真者的校服完全不同,长发顺着肩膀披下来,很散漫地没有扎整齐,嗯,再加上手里还有一只鸟崽子……如果是低级弟子衣衫不整在山顶玩鸟,早都被师父抓去打屁股了。
因此,没错啦,肯定是大人物!门派高层,独居清修、没人敢惹的那种!
很好,宫主点了点头,那么现在,就差一个乖巧可爱需要抱抱的好徒弟了!最好还是身世凄惨苦大仇深的那种,以自己多年来打竞技游戏却能坚持不骂脏话的修养来看,肯定能有足够的耐心和爱心来安抚怨气滔天的徒弟弟,一步一步走向生命的大和谐……
【……宿主,您是不是在找徒弟之前先弄清楚自己是谁?】系统惆怅中。
宫主面无表情地站在山崖边,和正经穿越套路里写的一样,特别想拉黑系统。
……
恢弘的大殿里围着男男女女十来人,没有点灯,唯独他们中央有一道光柱,上下贯通似乎穿出建筑之外,而光芒中,缩小成巴掌大的宫殿模型正在里面漂浮,光柱下他们每个人都站在一个法阵中。
“这不行。”一名容貌甜美可爱、表情却严厉的女子颓然放下手,“这么多年过去,云都宫大阵的布阵图,他依然不肯交出来?”
“又到了该给大阵充能的时间。”另一位紫衣男子收回手,冷声道,“这回说什么我也得再去和他谈谈。”
“你去?”之前的女子挖苦他,“你去,别说让他给法阵注入灵力,他见到你不一剑戳你个窟窿,就是道祖保佑了。”
“他敢?要我说他根本就是我派罪人,养他在月栖峰上好好待着,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如果不是他当年拒不交出——”
“啧啧,那你有本事上去和他打啊!你去抢呗!”
“抢?本来就该是门派的东西,怎么说抢?他一个人霸占还不让说?”
他们一言不合针锋相对,但好在只停留在了互相拿话挖苦,并没升级到动手;直到中间的男子制止了他们,半点不受影响地温和说道:“罢了,月栖峰不是你们能上的,就算是我,如今他也不会手下留情了,还按照以前的办法,下门里随便点一个低级弟子去吧,也就那些小弟子还能让他心有顾虑。”
“是……”众人低声答话,从大阵核心里收回各自的灵力离开了。
第2章
宫主被系统泼了一头冷水,但这瓢水泼得很有道理——连自己是谁还没搞清楚呢就开始幻想徒弟?
我是谁?
——这可是个绝对的哲学难题,人类存在的终极提问,而宫主现在基本肯定,他没有幸运地穿进一个有剧情可走的小说或者游戏,所以这样一来,可能也就不存在一个满身主角光环的挂比徒弟等着他。
想要徒弟只能靠自己!
叹气,只能安慰自己:我们会有徒弟的,没有主角光环也无所谓,被极其罕见的穿越者选中,这人品也已经可以被称为“气运之子”啦,反正我这么好的师父还能养不好自由生长的徒弟吗?
为了保险起见,宫主站在山崖上观察了很久,天风时而吹散云霞,可以看到连绵的山脉与缠绕其间的长河,但瑰丽壮阔的自然奇景落了下风,更为夺目的是山脉间的亭台楼宇,那些建筑物不能用单纯的华美或者壮观一类的词汇形容,因为宫主所掌握的这些词语都是形容人造建筑的,而眼前这些景致,真的让宫主意识到——
此世已非人间,宫主脑子里的弹幕全是俩字:蜀山。
数不尽的人影穿梭,或凭虚御风,或像宫主前世时游戏与影视所见,脚踏飞剑或一些暂时叫不出名字的法宝,而更多的还是先前所见的那种:在云层、建筑和山间欢乐蹦跶的,那些蹦蹦跳跳的身影多半衣物相对朴素而统一,他们踩着云彩一类的东西跑来跑去,还会对飞着的行礼。
所以,蹦跶的实力不如飘的,没准是低级小学徒。
云霞聚散,宫主随后还看到更让他震惊不已的景色——水阁可以漂在空中而不只是水面,其间纱帐连绵不断,从这头扯到那边,还能走人;连廊浮空,不需要立柱支撑,还可以位移,像火车道一样往左挪就左拐,右边挪就右拐;
云层翻开,有轻巧的小船在云海中划过道道痕迹,一排排姿态优美的灵鸟跟随其后,惬意怡然。
“我的天啊。”宫主禁不住喃喃自语,“我这肯定不是在地球了。”
钟声回荡,宫主远远看着弟子们跑来跑去,隐约感觉这和正经的修真门派不太一样——修仙的不在山头各自为战,反而类似……东方版本的魔法学校霍格沃茨,或者高魔配置的中国道教学院,因为那些弟子明显抱着书去上课的感觉。
再往远看,隐约有庞大恢弘的山门,几近接天,上面的字笔锋凌厉,但被云雾遮挡,看不清晰,只觉得一撇一捺像要击穿巨石,宫主不再把视线投过去,很快那种压迫感也就消失了。还是看看蹦跶的弟子们比较欢乐。
“哎,那边掉下去一个。”
蹦跶的弟子都往一个方向蹦,眼看着就有人被挤出云层,直接往山涧里摔下去。
——宫主凝神细看,还是个长得很俊俏的年轻男孩,被高空抛物必然表情扭曲,但那孩子似乎扭曲之后颜值也不低,因此可以判断,正常情况下绝对应该更好看,宫主偶尔也外貌党一下,不由得担心会不会摔着——
显然不会,毕竟,这可不是唯物主义的地球。
那个年轻弟子穿过云层,不知道手里从哪折了根柳枝,当空翻身,姿势还很漂亮,然后他就开始——御……柳枝?
宫主正在惊奇御剑飞行还能拿树枝充数,就看见充数的柳枝啪地一下爆裂,他再一次向后一个倒仰摔了下去,宫主发现这一回他没挨着什么能抓的东西,也折不到柳枝了,只能抓乱一大团云彩,沾了一身水;倒是不远处有些小船路过——宫主刚这么想,一艘小船就恰好经过,把人给接住了,看来这大门派想得周全,宫主能想到的安保措施,他们早都做了。
宫主松了口气,看着小船走远了。
看了半天,没有年轻漂亮的小弟子再坠云,宫主也就收回了乱飞的思绪,得出结论——
这门派岂止是不小,简直是大得没边!
搞不好,还是个第一仙门之类的呢!唔……话说我门派叫啥……宫主戳了戳心虚的系统,系统装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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